直到拍賣會結束,衆人都無法忘記清河道長接過木盒時的表情。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離開酒店,江繁第一個忍不住笑了出來。
“是啊,小飛少爺這次可是好好坑了崑崙派一筆。”白崎笑道。
葉小飛聳聳肩,不可否認他的確是坑了崑崙派,而且一坑就是十億,不過這個啞巴虧崑崙派也只得嚥進肚子裡。
“小飛少爺。”白崎還是提醒道,“崑崙派並不是什麼善類,這次吃了虧難免會記恨上。”
不管怎麼說葉小飛也是替白崎出了口惡氣,這份情白崎自然記了下來,雖說這次拍賣沒有收穫,但好在落得開心。
“這次我請客,附近就有處不錯的農家館,那裡的野味相當不錯。”江繁把手一揮,三人有說有笑地上了黑色野馬跑車。
天茗酒店門前,幾個身穿道袍的道士目視黑色跑車駛離,當下便有一人跳出來怒道:“太猖狂了,不就是一個敗家廢物,有什麼可囂張的!”
“對啊,師叔。”又是一名崑崙派弟子站出來道,“我們不給他們一個教訓,這十億豈不是”
下面的話誰都明白,十億因爲葉小飛的幾句話便打了水漂,誰能忍得下這口氣。
“不要在說了。”清河道長一聲怒喝。
見道長髮怒,幾名弟子不敢再過多言語。
“這件事絕不可能就這麼完了。”清河道長一甩袖袍,揚長而去。
弟子們面面相覷,趕忙快步跟了上去。
東三環的快速路上,黑色野馬跑車飛快行駛着。
江繁與白崎聊得甚歡,而葉小飛則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迴應着,一副心不在焉地模樣。
江繁沒有過多在意,畢竟在他看來葉小飛向來身體狀況就不是很好,出來半天的時間想必有些累了。
葉小飛怎麼會累?只是他有了些新的發現。
自從今日的全面升級過後,葉小飛的感知能力得到巨幅提升,從離開酒店的那一刻起便覺得有些彆扭,此時快速路上車輛稀少,向後一看果然發現了問題。
有人跟蹤我們?
一輛黑色轎車緊跟在百米外的位置,速度不快不慢正好與野馬持平。
在排除了崑崙派跟蹤肆意報復的可能後,葉小飛打算給對方一個教訓,免得惹人心煩。
“白兄,有沒有牙籤?”
“牙籤?”
白崎直接拋給葉小飛一個精緻的小鐵盒,裡面正擺放着密密麻麻的牙籤。
“怎麼了表弟,還沒吃就塞牙了?”江繁笑呵呵地道。
“就是沾上了些煩人的東西。”葉小飛意有所指。
野馬駛上了一處高架橋,這時黑色轎車正巧從下方駛出。
葉小飛嘴角微微挑起,手臂搭上窗外,隨後伸手一彈。
細細的牙籤,在葉小飛的內功催動下如子彈般朝下方射去,隨後便聽‘砰’的一聲巨響,黑色轎車的輪胎直接爆掉一隻。
黑色轎車急忙剎車,但巨大的慣性直接將車身甩向了隔離帶,在撞上隔離帶後又是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轎車終於停了下來。
“臥槽,發生什麼了?”
江繁向窗外看去,當見到那輛破破爛爛的黑色轎車之後,他一邊咋舌一邊嘆道:“到底作了什麼孽,竟然爆胎了。”
他不知道的是,這場離奇事故都是由他旁邊這位一手造成的,而這位正若無其事地看着窗外的風景,還一邊感慨着。
“估計是人品不好。”
下了高架橋沒幾公里,幾人便找到了江繁所說的那個農家館。
東四環本來就很偏遠,誰知這家農家館的生意卻很火爆,纔剛中午便已經座無虛席,但此處便展現出了江繁的能耐。
“是江少來了,快裡面請。”
前臺的老闆娘一見到江繁,趕忙三步並兩步地迎了上來,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老闆娘親自爲三人安排下了一個寬敞明亮的包間。
“都是江少的朋友嗎,各位儘管隨意,我們都是老相識了。”老闆娘長相不敢恭維,但是身寬體胖十分友好。
“還是那些,另外再上幾瓶好酒。”
“沒問題。”
老闆娘麻利地出去吩咐,而江繁則是先爲三人倒上茶水。
“這家店我原先沒少光顧,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江繁舉起手中的茶杯道,“今天我坐莊,先以茶代酒敬大家。”
“好。”
葉小飛響應,白崎也是笑着舉起了杯。
幾人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等菜之餘閒聊起來。
“白兄此次來京城,莫非是武道大會?”葉小飛問道。
“哈哈,那是當然。”說道這裡,白崎略有些興奮地搓了搓手掌,“這次參加武道大會,正是想要見識下全國的修煉者,算是一種磨礪。”
魔都的修煉者並不少,但此次武道大會是由各古門派聯合主導,號召力自然沒話說,這陣子出現在京城的修煉者的確比以往多出了十倍不止。
“是啊,還剩下一週的時間。”
江繁有些無奈地道:“我家老頭說讓我打進前五十,而爺爺他更是讓我進前五。”
江繁的父親在家行二,深得江家家主真傳,爲玄階高期的修爲,而江家的大兒子年僅三十歲便已是玄階高期,可惜英年早逝,但其子,葉小飛的大表哥卻是修煉天才,近兩年一直在外歷練,想必已有所成。
“武道大會這段時間,就多謝江哥的款待了。”
“老白客氣了,這段時間正想讓你指點指點我,大家一起衝個好名次。”
白崎與江繁果然很投機,就連葉小飛也有些蠢蠢欲動,恨不得到武道大會上與他二人並肩作戰。
只可惜,他已經超過了黃階限制。
“可惜了。”
葉小飛把玩着手中的筷子,顯得有些鬱悶。
“奇怪了,怎麼才還沒上?”
十分鐘過去了,桌上卻一個菜沒上,江繁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打算出去看看。
忽然,包間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而且正在向這邊靠來。
剛剛站起的江繁身形一頓,隨後在三人的眼前,包間門被人‘嘭’的一聲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