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的直覺絕對沒有錯,從剛纔那兩個人的姿態還有氣質,絕對是殺手,他接觸過血族的人,能夠輕易的辨認出來。
讓楊飛凝重的並不是他們突然間出現在這裡,事實上在任何的地方都有可能遇到血族的人。
可楊飛今天晚上的落腳點就在這裡,自己剛剛來到這裡沒有多久,他們便找到這裡來,這很不尋常。
要是在其他地方的話,楊飛並不會去理會那麼多,可這裡不同,曼玉就住在這裡,楊飛不得不去小心分析他們的目的。
只是,楊飛現在更想知道是,血族究竟是通過什麼樣的途徑找到他這裡來。
來到門外面的時候,楊飛沒有着急着進入屋子內,手伸入自己的口袋了摸索了一會,然後從右邊的口袋裡摸出一個類似於u盤的東西來。
“追蹤器。”楊飛的眼睛微微一眯,這並不是他的東西。
爲何一個屬於別人的追蹤器會出現在他的口袋裡面,要是他沒有細心的搜尋恐怕還難以發現。
這段時間,跟他有過接觸的血族人,也就只有雷動天那些殺手。
“可能,是那個雷動天在與我對決的時候,趁亂將追蹤器放進我的口袋。”楊飛立刻便做出這樣的推斷來。
這樣的目的有很多種,第一種,或許是單純的爲了對付楊飛,這樣的話好追蹤他的座標。
第二種可能,便是雷動天想要通過這個追蹤器,鎖定刀鋒分部的位置,這樣的話有利於血族的人營救他。
目前,也就只有這兩種可能,但不管出於哪一種可能,對於曼玉來說都是極其不利的。
這裡是她居住的地方,血族人盯上這裡,肯定會連累到她。
“看來,越來越有必要做一些事情了。”楊飛眉頭一皺,而後沒有多想,用鑰匙打開房門,進入房間裡面。
曼玉已經在沙發上睡着,楊飛將那三幅藥放在桌子上,走進房間裡面拿出一張毛毯輕輕的蓋在她的身上。
“真是一隻磨人的小妖精。”楊飛摸了摸她那溫潤的臉頰,轉身拿出一副藥進入廚房。
當初給曼玉動手術的時候,曾經給她開過中藥,廚房裡倒是有一個藥煲。
將藥都放進藥煲裡面,又放了三碗水,便放在煤氣上煎熬起來。
廚房的環境倒是非常的簡陋,這本來就是出租房,並且已經屬於老房子,非常的陳舊。
誰能夠想象,一位上市公司的老總還住在這樣的房子,並且還開非常廉價的車子,穿着打扮也非常的簡單,完全就像是一般的家庭主婦。
或許是因爲在艱苦的環境裡生活久了,曼玉對於自己生活水平要求倒不是特別高,可這樣卻讓楊飛更加的心疼。
重新回到客廳,楊飛坐在沙發上,撫摸了下曼玉的頭髮,滿臉的憐惜。
“楊飛,現在幾點了?”曼玉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聲音裡帶着一絲虛弱。
“三點整,午飯時間已經過了,準備吃完飯了。”楊飛打趣道。
“我得走了,公司那邊下午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曼玉掙扎着要起來。
“聽我的,這幾天哪裡都不準去。”楊飛很霸道的將她抱起來,重新讓她躺在沙發上。
“可是,那個會議真的非常重要,涉及到霖家那邊的發展狀態,上次你們去參加那個古藏珠的宴會,鬧出了不少事情,我們必須要儘快解決。”曼玉道。
“這些慢慢解決也不遲,最重要的還是身體,我給二狗打個電話。”楊飛拿出手機,當即便給二狗撥了過去。
“臥槽,老大,怎麼突然間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兄弟我還以爲你將我忘了,晚上有空嗎,一起出來劈酒?”二狗興奮道。
“我說個正事,你嫂子今天不去公司了,這幾天公司的大小事交給你處理。”楊飛道。
“嫂子?大哥你能說清楚點不,究竟是哪一個嫂子?”李建剛爲難極了,都怪這嫂子太多啊!
“建剛不要聽楊飛說,兩個小時後我就到公司。”曼玉湊過來道。
“哦!原來是曼玉嫂子啊!嫂子你放心,這幾天好好的跟我老大過二人世界去吧,公司這邊的事情放心的交給我們吧!”李建剛當然是聽從楊飛的安排。
“行了,你先去忙吧,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情絕對不要打電話過來,不然的話小心你的皮。”楊飛警告道。
“放心吧老大,小弟我知道怎麼做,絕對不會打擾你們啪啪啪。”電話那邊的聲音很大,直讓曼玉羞紅了臉。
楊飛掛斷電話,然後颳了下曼玉的鼻子,道:“聽到了沒,這幾天公司那邊的事情就交給建剛了。”
“可是,要是沒有事情做的話,我一個人在家裡無聊,倒不如回公司。”曼玉道。
“誰說你是一個人,不有我嗎?”楊飛道。
曼玉心頭一喜,就是說,楊飛要在這裡陪她幾天?
“先躺下吧,藥很快就好了,恢復了之後咱們重新去找一個住的地方。”
“我感覺這裡的環境挺不錯的,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已經有感情了,要是重新搬地方的話,可能會住不習慣。”
“住久了之後不就習慣了,而且,人只有重新換一個新的環境後,才能真正的放下曾經的那些往事,不是嗎?”
楊飛的話讓曼玉的心頭一顫,莫名的有一種心酸。
在這棟房子裡,她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受盡折磨。
雖然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但每次身處在熟悉的環境時,還是會讓她重新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來,每時每刻都讓她感到痛苦。
“好,我答應你。”曼玉眼睛裡泛起淚花。
楊飛微微一笑,走進廚房將煤氣關掉,將裡面的藥水倒在碗裡,小心的端出來放在桌子上,用嘴吹風,儘量的讓藥水涼下來。
“這些中藥比較苦,要是喝不下的話可以放一些糖。”稍微涼一些後,楊飛便端給曼玉。
她微微一笑,接過那碗藥,話都沒說直接便喝了起來,苦不苦,不在於味覺,而在於心,對於她來說,味覺的苦算得了什麼,心裡的甜勝過天下間所有的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