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自己的生死完全掌握在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手裡,聽起來真的是很讓人憋屈,可形勢比人強,這一點李元華是很清楚的,現在的路飛在自己面前就好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爲了活着,自己這樣的委曲求全的確不像是自己一貫的作風,但自己現在沒有任何的辦法,這是最好的一個辦法了。
路飛不知道思忖了多久,這在李元華的思維裡感覺像是過了幾個世紀那麼長。真的是很讓人感到絕望,感到煎熬,可是自己完全的不敢放肆,萬一惹得對方不高興,自己肯定會立刻就性命不保了,李家居然惹到了這麼一位煞星,真是家門不幸啊。
“饒了你,不是你可以,只是你真的能夠接受這個代價麼?”路飛終於是思考完畢了,他的話語像是魔音一樣,聽的李元華暈乎乎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根本沒有那麼的簡單,路飛所圖的,肯定比自己想的要多的多,大的大,真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啊。
“可以,只要你能惹了我,讓我做什麼都行。”爲了生存李元華真是將自己最後的一絲底線給摒棄了,看起來真的是有些讓人感到心酸,可是如果反過來的話,那麼路飛將要面對的,肯定比現在還要慘多少倍呢,成王敗寇就是這麼的殘酷,歷史只有勝利者才能書寫,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這傢伙居然是這麼的聽話,路飛心裡下了決定,如果這個傢伙控制不好的話,那麼自己而言,肯定會是一大隱患。“我要你們李家永遠效忠於我,爲了表示你們的忠心不二,我這裡有這個東西,你把這個給剩下的李家人吃了,不要以爲我不知道,在暗處你們李家還有一支特別的精銳存在。”
路飛的話讓李元華的心有些慌,自己家族有精銳,路飛都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是從何而知的,那支精銳部隊,可是李家的根基所在,只要有他們在,即使李家被滅了,他們也能很快的讓李家復興,這是李家最後的底牌,而這個精銳的人員,統統都是逍遙派的正統傳人,他們每一個放在外面都是可以被稱作武道宗師。路飛其實一直都想成立一支這樣的力量,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路家鳳組的那些,雖然也不錯,經過了自己的各種培養,那也是高手了,可是比起李家的這些來,差距還是很大的,最大的差距就在於,他們的上限。路家的這些上限也就這樣了,但是李家的那些還沒有完全的定型。
雖然說潛力和能不能兌現是一方面,而且很不好說,可是有潛力的,在發展上肯定要比那些已經定型的要好,即使是短時的不順也不會讓他們永遠的無法被其他人所認知,金子總會發光的。
李元華顯得很猶豫,如果是路飛讓自己做什麼,哪怕是獻祭了自己的靈魂,自己都會在所不惜,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是他居然想要掌控李家的那個根基所在,如果真的被他給掌控了,那麼李家就將真正的滅亡了,那個精銳也會成爲路家的囊中之物,這無形間又讓路家的實力提升了不少。
“怎麼,你很猶豫麼。好吧,我給你時間考慮,希望明天你能想清楚。”路飛忽然的從這個逍遙屠龍陣裡消失了,李元華又是一愣神,這個路飛的確是有點讓自己看不透了,而且最難以讓人感到可怕的是,這個傢伙身上的閃光點永遠都這麼的多,多到無法讓你側目。
路飛離開了,李嶽看着還在猶豫的李元華,心裡是有很多的好奇在裡面,自己作爲李家的三長老,關於那個精銳,自己是一無所知,難道說李家真的存在這種非常牛逼的底牌麼,如果是那樣的話,李家翻盤不是沒有可能啊。
“太上長老,路飛說的那個精銳是什麼啊,我們真有那個麼?”李嶽完全就像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聽的李元華真想直接將這個後輩給廢了,現在李家式微是各方面的,在自己那一代的時候,這個精銳,大家都是值得的,可是隨着時間的不斷消磨,家族裡早就忘記了在暗處有一個這樣的視力存在,當然這主要還是那幫人太低調了,他們從來都不會出現在公共的場合裡面,你如果不確定他們的身份,從外面來看,他們和普通人是一樣的。
“你是白癡麼,你做了這麼多年的李家三長老居然連這件事都不知道,怪不得李家會敗落的這麼快,都是因爲你們這幫不成器的蠢材所導致的,可悲,真是可悲啊。”
李嶽被李元華又是噴了一頓,李嶽的心裡很憋屈,只不過是隨便問了一句話,爲什麼會引起這個老頭的大發雷霆呢,真是讓人費解。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太上長老,不只是我,其實家族裡沒有一個人知道,你們說的這個精銳,連他們在哪,具體是誰,我們都不清楚。”李嶽說的這些李元華相信,那幫精銳是隻奉命於李家,而不是李家的某個人,如果他們覺得這個家主不值得他們去效忠,那麼他們就會默默在暗處充當李家的一個保護神。,等到真正的明主到來,他們再出現,否則,無論李家亂成什麼樣,他們都不會管的,這些年來,這幫精銳的確是這麼做的,他們對於李家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在冷眼相觀。
這是很可悲的事情,身爲守護卻冷眼相觀,李元華知道那幫傢伙一個個都是很傲氣的存在,他們不允許去輔佐,保護一個垃圾,這是在踐踏他們的尊嚴。
“你們不知道很正常,因爲從根本意義上來說,這寫人並不聽命於你們,他們只聽命於李家,不是你們個人,你們只所以會不知道他們的動向,那是因爲他們故意的將自己給隱藏起來,不讓你們知道,因爲他們不想讓你們這幫廢物,去打擾到他們的生活,他們也沒有興趣,去處理你們那些雞毛蒜皮的破事。”李元華的語氣非常的不客氣,李嶽的心裡變得不高興起來了,這個李元華太自以爲是了,剛剛在路飛的面前,簡直就是一條狗,現在等到對方走了,馬上就牛氣起來了,什麼人吶這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啊。
李嶽知道現在的結局會是什麼,那心裡僅存的一絲對李元華的尊敬也不見了,“呵呵,我們是廢物,你又能好到那裡去呢,身爲李家的太上長老,扛鼎之人,剛剛卻對一個小輩是那麼的奴顏婢膝,你的自尊呢,你的驕傲呢,是不是在所謂的生存面前,你這些東西都可以統統的捨棄不要,偉大的太上長老大人。”
李嶽的話語裡充滿了對李元華的揶揄,李元華整個人的臉變得非常的好看,一會紅,一會白,一會又便紫了。真的是讓他沒有想到,一向對他是那麼敬重的李嶽居然會說出如此忤逆自己的話來。
“放肆,該死的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他.媽的“李元華看着李嶽恨不得現在就將對方給幹掉,而李嶽似乎並沒有被李元華給嚇到,他的膽子似乎是約來越大了。
李嶽的臉還是掛着那一絲揶揄的笑容,“我有說錯麼太上長老,還是說我都說到你心坎去了,所以開始惱羞成怒了,你剛剛不就是那樣麼,真是既當婊.子還立牌坊,你累不累啊。”晃盪一聲,李元華的腦子完全的炸開了,他的腦子裡只有那一句,既當婊.子還立牌坊,這簡直就是在讓他無法忍受下去了。
“給我去死。”李元華的睜着那通紅的雙眼,死死的掐住李嶽的脖子,李嶽整個人都懸在空中,顯得很掙扎,可他無論怎麼去掙扎,這李嶽似乎都沒有打算放過他。
“我讓你說,你說啊,你繼續說啊,你這個狗雜種,真以爲老子不敢殺了你。”李元華的力度在不斷的加大,而李嶽的掙扎也是越來越劇烈了。可是他的實力本來就和對方有着不小的差距,更何況是已經下殺心的情況下,他的這些所謂的掙扎,只不過是讓他的死亡減緩一些時間而已。
李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飛梭的流逝着,不行,自己絕對不能死,拼了,李嶽的眼睛忽然射出一股幽藍色的光芒來,李元華以爲自己看錯了,可是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李嶽的身上忽然出現了一股非常奇特的能量將自己給吸住了,本來掐着李嶽脖子的雙手這個時候也忽然是使不出什麼力氣來了。
“該死,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個雜種到底做了什麼。”李元華顯得很驚駭,本來在自己的眼裡李嶽就是一個螞蟻而已,翻不起什麼大浪來,可是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自己錯了,這個傢伙其實一直都有一個底牌,他一直都沒有用出來,自己早該想到的,身爲李家的三長老,這個傢伙怎麼會沒有一點可以傍身的東西呢。
李嶽從李元華的雙手裡掙脫開來,直接對着李元華就是一腳,李元華現在感覺體內的能量還是在不停的流逝着,而李嶽的精神狀態,卻開始不斷的變好。
”這……這是北冥神功。該死的,你這個雜種怎麼會北冥神功,你怎麼會……“Duang還沒有等李元華說完,又被李嶽給踹到在地,而他體內的能量已經被吸噬了三分之一了。
北冥神功,這個李家歷來最爲頂級的武學,身爲李家的後人,卻沒有一個人會,除了開山祖師虛竹之外,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再會這一招,虛竹曾經說過,他將北冥神功放在了一個地方,只要是有緣之人就能夠找得到,可是李家這麼多年來,都沒有放棄過尋找這頂級武學的願望,但是卻一直都是杳無音訊,大家都以爲這只是虛竹給後輩的一個幌子,爲的就是讓後輩們能夠發憤圖強,這或許是可以成爲他們的一個動力。
想不到,真都是想不到,傳說中的武學,李嶽這個廢物居然會用,自己雖然一直都是不問世事,可是對於李家的那些種種,自己都是很清楚的,李嶽作爲李家的三長老,平日裡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低調,低調到讓人無法去注意到他,怪不得他這麼的低調,原來他身懷這種絕世武功啊,該死的,自己早就該注意到的,想不到到頭來這北冥神功居然成爲了自己的催命符。
“我身爲李家的子孫爲什麼不能會呢,你以爲我和你們這些白癡一樣,虛竹先祖之所以把這北冥神功給藏起來就是不願意讓你們這些譁衆取寵的小人給得到,他老人家是什麼人,那是真正身懷大義之人,而你們又是什麼人,一個個的除了好勇鬥狠,你們還會什麼,恐怕你們心裡早就將組訓都給丟的一乾二淨了吧。”李嶽冷冷的看着李元華,李元華看着李嶽,好像第一次真正的認識這個人一樣。
李元華心裡很憋屈,更多的是嫉妒和不忿,憑什麼,憑什麼李嶽這個傢伙就能夠得到虛竹的垂青,爲什麼那個人不是自己,爲什麼,自己真的是想不通,想不通。
“你別把自己想的那麼高潔,你自己這麼的低調不就是怕你覬覦你的這頂級武學麼,你這個卑鄙的傢伙。”
李嶽哈哈大笑,對於李元華的話,他沒有任何的反對,“沒錯,我就是一個卑鄙的小人,可我這樣的小人,也比那麼這些沒有腦子的廢物強多了吧,你們如果離開了家族恐怕連一條狗都不如吧,好了不和你廢話了,你還是乖乖的去見先祖吧,見到他老人家,替我跟他問聲好,就說他的絕學並沒有失傳,有緣之人出現了。”
李元華氣,真的氣,看着李嶽,這個傢伙現在就是一個跳樑小醜,得意到不行,,可是自己體內的能量卻只剩下了三分之一,現在自己已經不是李嶽的對手了,李元華很清楚這一點,可是要這麼的委曲求全,自己做不到。自己就是死,也不能讓這個傢伙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