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洛傾城那邊瞭解到情況，華濟世是T病毒原液研究課題小組組長。
他是唯一具備直接接觸T病毒原液的人。
神醫大會後，華濟世顏面掃地，迫於輿論壓力，洛傾城不得不終止了與華濟世相關研究項目合作。
而T病毒原液也是在此事件後發現丟失。
現如今，“旗袍女”口述內容中再次提及華濟世。
結合“旗袍女”，黑熊等人超乎常人不合理戰鬥力……唐宗翰相信他們身體強化與改造與T病毒原液怕是脫不開干係。
“你有聽過T病毒原液嗎？”唐宗翰進一步追問。
搖搖頭，“旗袍女”否定：“沒有。”
這不奇怪，作爲改造者……“旗袍女”不過就是試驗品，他們不知道T病毒原液很正常。
“還有一點我和好奇……我之前被獵豹攻擊時，他最後突然身體泛紅自爆。茶莊裡鄭振也是如此，這兩者有什麼必然聯繫？”
“獵豹和鄭振的自爆是不一樣的。”
“哦，是嗎？哪裡不一樣？”唐宗翰追問。
“獵豹他會自爆是自身缺陷。簡單來說，他和我是第一批被改造者。受限於技術，我們在戰鬥時非常不穩定，很容易因爲情緒方面影響發生紊亂導致自爆。所以我們也被當做殘次品。獵豹的自爆主要就是情緒紊亂髮生了自爆。
不過這種情況，隨着不斷改進，後面的異能者已經從技術手段解決了這個問題。
鄭振的自爆就非是情緒紊亂所致，而是第二種情況，人爲控制。”
“人爲控制？”唐宗翰冷笑：“這檔子事兒還能人爲控制呢？”
“是的。爲了控制我們按照下達指令做事，他們在我們體內做了手腳，我們每個異能者眼裡都裝有攝像頭，一旦我們做出違背指令事宜都會被警告。警告若是無效，就不會被遠程起爆。”
“哼，好嘛。爲了控制你們，你們背後勢力可是煞費苦心吶。不過也對，你們只有絕對聽話，纔不會給那些見不得人秘密和勾當永遠封存。”
“還有第三種，就是使用增強藥劑，這種藥劑理論上能在短時間內提升異能者戰鬥力。但是副作用就是，一旦超出身體改造極限就會……”
“爆炸！！”
“是的。”“旗袍女”肯定點頭。
唐宗翰眉頭漸而蹙起。
如果“旗袍女”所言都是真實的，那這幕後勢力可就太厲害了。
試想一下，他們可以認爲製造出匹敵武修者的異能戰士。
武修者修習是需要日積月累，不斷歷練突破才能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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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個異能者，完全就是肉體凡胎認爲改造。
完了，靠着遠程監視控制手段確保異能者絕對服從……這樣組建出的軍隊將是何等恐怖啊。
“可是……爲什麼你沒有爆炸？”唐宗翰提出疑問。
要知道，“旗袍女”的任務是獵殺他唐宗翰。
可“旗袍女”屢次放水，並且最後更是不惜犧牲自己性命撲到他身上提起阻擋鄭振爆炸餘威。
所有這一切，那些背後操控着如果不是傻子都該瞧得出“旗袍女”在保他唐宗翰。
如此，理所應當遠程起爆！！
然而……現實是，“旗袍女”到目前爲止都安然無恙。
難道說……“旗袍女”適才一直是在套自己的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下心思被看破了，“旗袍女”淡淡道：“你不用擔心什麼。我之所以還活着，應該是茶莊被你真氣震飛時毀壞了體內控制芯片。我眼睛裡的監控器也早已損壞。現在的談話是私密的。”
點點頭，唐宗翰緊接道：“這麼說來的話，對方控制你的東西都已損壞。你算是擺脫了他們的控制。將來有什麼打算嗎？”
唐宗翰的話題突然轉換，令的“旗袍女”略顯無措。
“將來？”嘴裡默唸着這個詞兒，“旗袍女”一臉迷茫。
一直以來，她都是個工具人。
上面下達命令，她負責完成，就這麼簡單。
她的人生與自由從成爲異能者後就徹底被剝奪了。
現如今，面對唐宗翰的問題……“旗袍女”不知道該怎麼回道。
“沒事兒，現在沒想法不着急。我想告訴你的是……不論你接下來想要做什麼，我唐宗翰都會盡全力支持你！
你想要離開這兒，隨時都可以離開。
你想要回去，我也會攔着。
你也可以繼續執行你的指令獵殺我！
如果你願意留在這兒，我的大門永遠爲你敞開。
或者你希望離開做個普通人，過上正常生活……我也可以爲你安排所有。
總而言之，是時候爲自己活一回了。”
爲自己活一回……唐宗翰最後一句話深深觸及了“旗袍女”。
她從來不敢有這樣奢望。
因爲她很清楚，自己沒有這個權利。
如果她敢有任何一點脫離組織，獲取自由想法……等待她的將是無情滅殺。
可是眼下面前男人一句話令“旗袍女”已經封存的期許悸動了。
見“旗袍女”沉默，陷入沉思，唐宗翰表示理解。
未來該怎麼走……現在叫“旗袍女”給出規劃和想法……不太現實。
“好好考慮，考慮好了告訴我。還是那句話，不論你做什麼決定，我一定支持。行了，你慢慢想，我就不打擾你了。”說着話，唐宗翰便是從位上站了起來。
只是他這剛一起身，“旗袍女”緊跟便是開口：“如果可以……我想跟你。”
“跟我？”唐宗翰有點反應不過來。
“是的，跟你！我可以做你的保鏢，可以爲你做事，你需要殺誰我都可以替你殺。你不好出面做的事兒，我都可以替你做！”“旗袍女”說的很堅定。
怔怔望着“旗袍女”，唐宗翰當然知道對方是發自內心的想幫自己做事。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瞧着“旗袍女”的模樣，以及他所說的話……唐宗翰僅是沒由來一陣心疼。
“蝶~”唐宗翰第一次低喚“旗袍女”的姓名。
雖然“蝶”這個代號……“旗袍女”已經聽過無數次，但毫無疑問，這是她頭一回聽聞別人如此溫柔招呼出這個代號。
“我想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希望你能過上屬於自己的生活，不受制於人的生活。你要跟在我身邊我當然願意，但是不是僱主與下人關係。從現在開始，沒有任何人再可以將你當成工具。從現在開始，你擁有了拒絕別人的權利，你要大膽的對別人說不！！
你的命是屬於你自己的，你必不爲任何人付出自己性命！明白嗎？”
唐宗翰的話讓“旗袍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機械式的冰冷道：“可我……只會殺人。”
“呵呵，那是過去！現在是全新的你。全新的你就得有全新開始，只會殺人就學習做其它事情。你要留在我身邊沒有任何問題，不過你不用對我唐宗翰負責什麼。相反，從今天起，如果有任何人敢對你不利，發號施令……先過我這關再說。”
說完，唐宗翰衝“旗袍女”眨巴下眼睛：“我先教你第一課。來，脣角兩邊上翹，笑一個。”
“旗袍女”無動於衷，面色依舊緊繃沒有半點表情。
沒辦法，這是習慣使然。
她的身份經歷……早已忘記笑爲何物了。
作爲殺手……情感只會拖累她出手速度。
眼見教學失敗，唐宗翰也不着腦：“呵呵，沒事兒沒事兒，剛開始嘛總是……多練習就好。你好好休息，回頭一起吃飯，我給你介紹些新朋友認識。”
打開門，唐宗翰未做停留離開了。
他這邊走後，“旗袍女”將手裡短刃舉到近前，透過刃面反射，按照唐宗翰適才所教授的……她艱難翹起了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