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上無數的車輛上還滯留着爲數不少的人們,可他們卻不敢輕易離開自己的車子,不是他們不想,而是實在無處可躲,最少在車內還可以躲避一時,出去了之後,那是連躲都沒地方可躲。如此大的暴雨,讓幾乎所有的司機可視距離都不超過五米,雨刮器開到最大依然不起多大作用,驚恐的司機們不得不被暴雨逼迫的停在馬路上,靜靜的等待着命運的安排。
颱風仍在肆虐,透過電臺和電視臺,市民們可以及時瞭解到眼下市區內的壯況,沒有一路記者敢在如此大的暴風中衝出去,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可以透過最近的建築物玻璃查看外面的情況,再加上各位熱心市民們的及時連線,整個上海正在高度集中的進行着最艱難的抗擊風暴行動。
好在今天下午市委市政斧部署及時,直到深夜十一點,依然沒有一起死亡或失蹤報告,尤其是最令人擔心的沿海地區,因爲措施得當,並沒有人員傷亡報告,儘管偶爾有因爲廣告牌摔落或是玻璃割傷者,但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市委梁書記,市府劉市長以及各廳局的一把手,無不在自己的崗位上親自坐陣,電話持續不斷的響着,一道道命令依然在高速穿行着,到達最末端的執勤崗位。
最令人感到感動的就是滿馬路的交警,此時依然在冒着暴雨和颱風疏導着車流和依稀的人流,雨傘這個時候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甚至如果你強抓着雨傘的話還可能會將人帶至空中摔傷,在近十二級的暴風之中,沒有一個人敢繼續打着雨傘,越強壯的雨傘帶給人類的傷害也越大。
看着天空中無數的閃電一道道的擊中東方衛視電視塔尖,附近所有的人們無不震驚萬分,就在所有人都以爲衛視電視塔會頃刻之間被雷電擊毀的時候,卻有人驚奇的發現在電視塔的塔尖上,卻有一個微小的人影彷彿正站在塔尖上與雷電搏鬥,儘管因爲暴雨而看不清,但附近的無數人還是紛紛湊到了窗子前,仔細凝眼向塔尖上看了過去。
東方衛視的記者也很快發現了這一詭異情況,頓時在最頂層透過堅硬的鋼化玻璃扛着攝像機,向塔尖上瘋狂的拍攝着,同時一道道探照燈也調好好了角度,直直的射向了許衛傑,頓時塔尖的許衛傑再也無所遁形。
“天啊,那到底是誰,他居然吸引了天空中所有的雷電,在繼一個多小時前城市上空突然電閃雷鳴之後不久,再也沒有一棟大廈發生被雷電擊中的現象,幾乎所有的雷電息數被吸引到了我們東方衛視塔上,可直到目前爲止,整個電視塔依然在無好無損的運行着,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而最令我們感到驚奇的還是這位此時矗立在塔尖上的人,我們不知道他是被颱風刮上去的還是其他方式上去的,我們很想將其救下來,但我們目前卻無能爲力,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他在暴風雷電中承受着這本不該由他承受的災難。”
儘管十分模糊,但和許衛傑相熟的此時正在家裡的鍾衛民,卻是一眼就認出來那就是自己的老闆許衛傑,頓時驚的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仔細爬到電視機前分辨了片刻後,立即抓起電話打向了電視臺,剛一接通,頓時吼道:“我是市政斧第二秘書處處長鍾衛民,立即換掉現在的新聞,塔尖上的人不用理會,並且從現在開始不許關注塔尖的動靜,無論發生任何事情,記住,是無論發生任何事情。”
鍾衛民雖然不知道許衛傑怎麼會跑到了那上面去,但他知道許衛傑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但他想的最多的還是許衛傑爲了保住正在飽受災難的上海各大樓宇,這才自願跑到塔尖上,吸引着天空中無數的閃電,就算許衛傑對修真界瞭解的很多了,可卻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修真者能夠引來雷電的很多,但能夠煉化雷電的卻是少之又少,甚至聽都沒有聽說過。
果然接到鍾衛民的電話後,東方衛視趕緊更換成了其他新聞,雖然他們不知道爲什麼市政斧會如此關注塔尖上的人,但這並不是他們需要關心的。
此時正在焦急等候着隨時都可能會彙報過來情況的劉開山,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到是鍾衛民的電話,劉開山趕緊接了起來:“鍾秘書長,有什麼情況?”
“劉市長,剛纔的新聞您看了嗎?衛視塔尖上的人就是鍾先生,他爲了保護我們整個城市的人,甘願用自己的肉身前去引走無數的雷電,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否能夠承受得來。”鍾衛民說着說着,不由悲從心頭起,許衛傑的生死存亡關係着他的前途,但這個時候他卻是真實心意的在擔心着許衛傑,這與自己的命運無關,許衛傑待自己的好,他是有切身體會的,他早已經將許衛傑視來自己的兄弟和老闆。
劉開山猛然想起,剛纔電視畫面裡閃過的片刻之間,的確報道了在衛視塔的塔尖上此時正有一個人在上面,承受着無數雷電的霹靂,頓時驚道:“你說什麼?你說塔尖上的是許衛傑?你確定沒有認錯?”
鍾衛民肯定道:“絕對不會有錯的,這個時候估計也只有許先生纔有膽子跑到那上面去,我剛纔還想打個電話確認一下的,可許先生的手機根本就打不通。”
劉開山有些心驚的道:“好的,我知道了,你通知衛視的人,時刻注意着塔尖的情況,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此時正在塔尖上興奮的享受着突破帶來的快感的許衛傑,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形跡已經完全暴露在了觀衆們面前,儘管時間很短,但就這短短的十幾秒間,已經被很多人知道了此時他正在塔尖上承受着無數的雷電的襲擊,用他那幼小的身軀來承載着一道道令人驚恐萬分的雷電。
隨着一道道閃電霹中自己,許衛傑身體裡的靈力越來越濃郁,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許衛傑渾身都快漲的即將爆炸的時候,許衛傑的識海當中突然“轟”的一聲巨響,這聲炸響差點沒讓許衛傑一頭栽下塔去,幸虧他此時擔心會因爲承受不住而掉下去,將自己整個身體塞到了塔身當中。
伴隨着這聲炸響,整個電視塔周邊的空氣彷彿都瞬間被點燃了一般,突然急劇向四周擴散了開去,以許衛傑爲中心瞬間形成了一個數米直徑的真空地帶。
洶涌的天地靈氣不受限制的從颱風中心席捲向東方衛視電視塔,天際中的雷電越來越粗壯,越來越強烈,無數的電離子,伴隨着天地靈氣向着許衛傑的身體裡瘋狂的匯聚着,源源不斷的補充着漲大了足足幾圈的元嬰。
內視中的許衛傑一直在注意着自己的元嬰,那個濃縮版的自己,此時有如一個貪吃的孩子般,貪婪的享受着這種美味的靈氣,身體裡的經脈因爲洶涌的靈力越來越寬廣,而在突破的瞬間再次暴漲幾倍,此時其洶涌的程度簡直能夠趕得上外界的颱風暴雨,可許衛傑此時卻是苦盡甘來,再也不像剛開始的那般漲痛難受,有的只有源源不斷的天地靈氣通過許衛傑全身擴張的毛細血管,匯聚到全身各處經脈,被最最純正的靈力夾帶着送到丹田,成爲那個貪吃元嬰的滋養補品。
佘山某處正在閉關的楊學義,突然驚恐的睜開雙眼,有些驚喜萬分的站了起來,向被許衛傑趕回到自己身邊的兩個兒子振奮道:“當初我們投奔許少是多麼的明智呀,許先生又再次突破了,天啊,這纔多長時間,他居然就已經突破到了元嬰中期,真是修真界前所未有的奇蹟啊。”
楊慶光有些震驚道:“什麼?爸您說許少又突破了?剛纔的天地靈氣的劇烈波動就是他突破引起的嗎?真的好強大呀,那種恐怖的氣息,直到現在我還心有餘悸。”
楊學義因爲興奮而全身有些輕微的顫抖道:“不錯,的確是許少的氣息,真的是難以想象,你們兩個小子,以後記住,我們楊家未來的命運就已經完全交給許少了,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把老三的綠邦送出去,管理的事情還是讓老三來吧,只要利潤上交就行了,我們身爲許少的附庸,就要有附庸的覺悟。”
楊慶光答應了一聲後,楊沛山卻有些擔心道:“爸,許少對我們楊家一直不錯,不過最近我聽聞無錫劉家也想加入進來,不知道許少是否會同意。”
楊學義道:“劉喜旺這個老匹夫,上次的帳還沒有和他算呢,不過這事兒我們說了不算,一切看許少自己的意思吧,如果將來劉家真的加入了進來,我們也得注意,絕對不能再和劉家有任何紛徵,否則惹得許少不高興了,我們兩家誰都討不了好去,我們追求的是無上大道,在許少的栽培下,或許我們楊家也能夠出一個仙人,雖然我們楊家已經烙上了許少的印跡,但這也是我們的榮幸,整個修真界有多少小家族想要弄上這種印跡都沒有機會,所以我們要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