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說句不好聽的,我與你們精怪界打的交道也不算少了,我知道你在這1200年間,尤其是最近幾百年來吞噬的靈魂也不算少了,否則的話,您不可能這麼快就修煉到化麟的境界,看在您老修煉不易的份上,我自然也不會爲難您,不如我們坐下來商量一個穩妥的辦法,即能夠讓您老人家可以繼續修煉,而又不至於傷害到這裡居住和工作的人類,您看如何?”
老槐精有些詫異的看了許衛傑一眼,隨即詫異道:“噢?沒想到你這小娃娃年齡不大,見識到是不少,居然還知道我們精怪在突破的時候可以吞噬靈魂來修煉,你是不是也遇到過其他的精怪?要不然的話,你一個小小的人類修煉者怎麼可能會知道這麼多?”
許衛傑笑道:“要說見我還真見過,她修煉了最少上萬年,可依然也才只有不大的一點,直到目前她還沒有成形甦醒過來。而您老人家1200年前才被栽種在這裡,1200年您就修煉到了化麟的境界,幾乎不用猜我也知道,您肯定是吞噬了不少的靈魂才能夠修煉到這個境界的。其實,我的師門也有些關於你們精怪的傳說,可是今天見到您老人家與傳說中的精怪可是有些不太一樣,您可沒有傳說中的憨態可掬、慈愛仁義,我過來之前可就知道因爲您老人家這裡已經失去了兩條生命,而且現在還有幾十個人的生機,正在被您老人家源源不斷的抽取。”
老槐精冷哼一聲,不過面色到是緩和了一少,道:“那能怪我嗎?是你身後的這個小娃娃,上來就想要封印我老人家,是他們先動手的,老夫也只是自保罷了。難怪說讓老夫還要束手就擒不成?那樣的結果是什麼,就算我不說你也能夠猜得到,你們人類修煉不容易,我們精怪修煉更加困難,老夫好不容易修煉到此時,難道就因爲心軟而白白成爲你們人類的劍下亡魂嗎?天下可有這樣的道理?”
許衛傑微微躬身,道:“老人家,我再次代他們向您道歉,此前的確是他們不對,那是因爲他們根本無力與您老人家溝通,更加不知道您老人家的難處,可是這一切我能夠理解,我們都不容易,我們人類修煉到如今這個修爲,雖然付出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可依然無法與您老人家的孤獨與寂寞相比,在漫長的時間長河裡,您已經見識過數個朝代的起起伏伏,一直以來或許您並沒有主動的去吞噬過人類的靈魂,可是如今您老人家怎麼又突然改變了呢?這顯然與您一直以來的初衷違背,如果老人家有什麼難處,只要小子能夠幫您的,小子一定皆盡所能,但還請老人家不要再傷害無辜的人類了。”
老槐樹有些滿意的看着許衛傑,道:“你這小娃娃說的到還算人話,不過你卻錯了,老夫自從擁有了意識以來,的確見識過了數個朝代的起起落落,可也正是這些朝代的螻蟻們成就了老夫,你應該知道這裡是哪裡,更應該知道這裡附近擁有着什麼樣的權勢,老夫很感激當初將老夫栽種在這裡的人類,讓老夫可以在上千年來吞噬了無數的靈魂,其中自然也有很多人類的靈魂,這並不能怪老夫,是你們人類自己將他們的屍體填到了老夫的腳下,可以說老夫全身的汁液都是你們人類的鮮血與皮肉構成,從一開始就是人類用自己的屍體培養了老夫,幾百年來,老夫都已經記不得有多少人成爲我的營養,就算是我不想吞噬他們都不可能,那些營養進入了我的身體後,已經徹底的改變了我的習慣,讓我粘染上了幾十年必須得食人一次的惡習,你以爲我們精怪樂意來吃這些東西嗎?我們也只是被動而無奈的,誰讓你們人類自己將屍體埋在老夫的腳下。”
許衛傑輕嘆一聲,道:“原來如此,不過那些都是前人的過錯,他們不懂得如何尊重老人家,而並非今曰人類之因,老人家何不放他們一馬?”
老槐精的臉上彷彿有些痛苦,樹冠也有些顫抖了起來,過了片刻後好像他這才從掙扎中獲得了自己的意識,道:“老夫也不想,可是最多不過50年,老夫已經50年沒有吃過人類了,如果再不吃的話,老夫的精氣神就會煥散,這一切全都是你們人類自己造成的,休要來怪罪老夫,前人種的因,今曰的人類得的果,這就是你們人類。”
許衛傑微微搖頭,道:“老人家,我知道對於長期吸收着人類屍骨化爲營養的您來說,在經過了數百年的時間長河後,已經形成了一種癮,就好像鴉片一樣的讓人上癮,可是這並非不可根治的,而且現如今的人類也根本就滿足不了老人家您的營養需求,他們只是普通人,而且也沒有幾百上千的普通人來供您吸收,如果我能夠找到一種辦法來根治您老人家的這種血癮,還請您老人家能夠放過那些普通的人類。”
如果和老槐精說毒品的話,可能他不知道,可如果說鴉片的話,他卻知道的一清二楚,頓時眼前一亮道:“你說的是真的?你能夠根治老夫的這種病?小娃娃,你不會是吹牛的吧,你能夠知道血癮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可是那你又是否知道,這種血癮是我們來怪最最難根治的重症,甚至比我們本身的其他病症更加難以根治。”
許衛傑微笑道:“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只要是症就可以看得好,那也不過是一個時間的問題罷了,老人家爲何不讓我一試呢?如果成功的話,不僅您可以徹底的斷絕了這種令您痛苦的血癮,同時還可以讓您獲得新生,甚至只要您樂意,我還可以介紹您去一個更適合您修煉的絕佳場所,而不用再繼續留在這裡,每曰裡去吸收這裡可憐的淡淡靈氣。”
老槐精自嘲的笑了笑道:“小娃娃,你自己都說了沒有十足的把握了,老夫又怎麼不知道你是在拖延呢?不是老夫看不起你,實在是小娃娃你的年紀太小了,老夫的一個零頭都比你爺爺的爺爺還要長,你又如何能夠讓老夫相信你這樣的小娃娃呢?”
許衛傑心頭暗自有些焦急,但臉上依然帶着自信的道:“老人家,三天,只要您給我三星的準備時間,我就有七成把握可以根治好您的血癮,如果我辦不到的話,我會給您準備千人份的肉身與靈魂,讓您可以盡情的一飽口服。”
老槐精微微皺眉,顯然是在考慮許衛傑說的話可信度有多高,畢竟許衛傑的年齡實在是太小了,老人的話說的好,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許衛傑的年齡在擁有着1200歲的老槐精面前,的確是小的不能再小了,在老槐精的眼中,許衛傑與剛剛出生的嬰兒沒什麼分別,頂多也只能夠算個修煉還算不錯的嬰兒。
不過顯然老槐精也樂意繼續用人類的肉身爲營養這麼活下去,畢竟那並非最好的肥料,遠遠趕不上他們自身的喜好。若不是上千年來,人類在其腳下埋入了不知道多少屍體,讓其染上了這麼一個可怕的怪癮,他也並不會去主動的攻擊人類。
看到老槐精皺眉沉思不語,許衛傑繼續微笑道:“老人家,這樣,我這裡有一個百年份的鱉王,想必您會喜歡,就讓它先來解解您的血癮吧,三天,只要三天的時間,我一定會想盡辦法來徹底根治您的血癮。”
說着話,許衛傑隨手一抖,一隻臉盆大小的老鱉被許衛傑甩了出去,準確的落到老槐精的腳下。
頓時就見老槐精猛的一下子睜大了一雙瞳孔,有些驚喜的看向腳下四腳朝天的老鱉,老鱉體內那充沛的靈氣,直饞的他恨不得流口水,他已經不知道幾百年沒有遇到過如此充滿靈氣的營養寶物了,雖然腳下的同樣是一種生靈,可是卻只是普通的動物,並沒有開啓智慧,也就是說腳下的老鱉還尚是純粹的野獸罷了,無論是人類還是精怪,都會將這種東西視爲最低等的存在,無論他是否活着,無論是花草還是動物,在修真者或精怪的眼中,都是同等的。
“唰”的一聲,一根枝條突兀的從半空中垂了下來後,猛的一下將老鱉卷向了半空,準確無誤的將老鱉送到了樹幹的第一個枝叉上,老鱉剛一落入樹叉,就見幾人合抱粗的樹幹一陣顫抖,硬生生的將老鱉夾成了肉餅,濃濃的鮮血瞬着樹叉向下淌來,可是還沒等流到地面,就已經完全被樹幹給吸收了一個乾乾靜靜。
眨眼之間,只見剛纔還沾滿了老鱉鮮血的樹幹上,漸漸消失了那上面的殷紅再現那乾巴巴的樹皮。隨即“啪”的一聲,幾塊碎裂的鱉殼從樹叉處被甩了出來,遠遠的落到十幾米外的地面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