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條條大道通羅馬,但是最適合那條路,還是自已當前走在腳下的那條路。
李世珉他們雖然有很多方法可以混入西南軍區之中,在衆多的行動方案之中,他們最後選擇了一條最折中的,就是午夜十二點後,悄悄地潛入。
話說那個時候,西南軍區的警哨還沒有那麼嚴,現在擁有“部隊軍魂”之稱的吳副司令,在那個時候,還只是一個連隊的小跟班。現任“紅蜘蛛特別突擊隊”的大長隊,在那個時候,還正躲在被窩裡,偷偷地看一本叫《兵王之王》的書。還有,現在的“紅蜘蛛”特種大隊,在那個時候還沒正規的編制,當時也不叫這個名字,它有一個比這更加威猛的名字叫“夜虎特別小隊”。
與二十多年後的現在西南軍區相比,李世珉應該感到很幸運纔對。因爲那個時候,想要混進軍營,可要比現在容易多了。只要你能說出口令,基本上就可以矇混過關。就算是遇到查哨的,你也可以半遮着臉,含糊其詞地說到,趁着夜負徐徐,出來方便方便。
這裡可沒有一點誇張的意思,因爲在那個時候,所謂的西南軍區,就是一支二百萬的部隊,喊着保衛祖國,戍守邊防的口號,雄赳赳,氣昂昂地就開赴到了一片荒無人煙的不毛之地。
要讓老兵講起當的生活經歷,他們都會感概到,如果不是自已手中的傢伙好使,還真爭不過當地的土著獵人。軍隊的領導,在大會上說他們是第一批的開拓者,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這是國家爲了省一筆巨大的開銷,把他們當作人肉推土機,來這邊挖山填溝造田來了。
經過一番堅苦卓絕的奮鬥,在先讓一批人富起來的政策之下,軍區的領導們算是住上了能遮風擋雨的磚瓦房。可是,許多的基層戰士,還五六個擠在一個賬蓬裡呢。
日子雖然過得堅苦了點,不過也算是各得其志,滿足了一批批熱血輕年,爲祖國拋頭顱,灑熱血,不怕吃苦,不怕堅辛,貢獻自已青春的崇高理想。
當李世珉他們謀劃着要搶軍火庫時,那時的西南軍區情況,可是剛纔所描述的那個樣子。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也不再是當年窮得像王金豆一樣,到處借糧了。
由當初的自謀發展,到現在的國家大力拔款提高軍人軍風,那可是不一樣的。現在的西南軍區,和其他幾大軍區一樣,不但軍隊的作戰水平很高,而且還派出大批的留學軍人,到各國去學習更高的作戰戰術。回國之後,也像人家組建了自已的特種部隊。而且部隊的武器裝備,也是一批一批更新換代,弄得自已跟個土財主一樣。
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纔會被李世珉他們給惦記上了,正準備着到他們的軍火庫中去大撈一把呢!
李世珉他們悄悄地潛入軍營之後,恰逢天時地利人和之期,也正是月光光,心慌慌,偷雞摸狗的好時光。夜風吹來,空氣中到處彌散着紅酒和白酒的濃香。
李世珉他們不解,以照他對中國部隊的瞭解,在軍營內可是嚴禁飲酒的。可是,從空氣中飄來的酒香,明顯不是個人行爲。
“貴州茅臺!長城乾紅!”
追月狼深深地嗅了一下空氣中的酒香,立即就報出了酒香的名字。可是,卻被一旁的追無常重重地拍了一下腦袋。
“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着酒呢!就你的那點聞酒的本實,還敢拿出來顯拜?哥,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這酒香是五十年陳釀的五糧液和王朝乾紅。”
被追無常狠狠地拍了一下腦袋之後,追月狼是如受當頭棍喝,醍醐灌頂,靈竅頓開。他立即記意識到,確實是自已判斷錯誤了。
追月狼嘿嘿一笑,對追無常這樣說到:“沒辦法,只喝過貴州茅臺和長城乾紅。”
“都什麼時候了,還敢傻笑,不怕被發現了,連哭都找不到地嗎?”
李世珉嚴厲地訓斥了一頓正在傻笑的追月狼,正在這個時,有一輛軍車突然劃破夜色,從遠處朝他們這邊開了過來。當李世珉看到那輛軍車之後,立即就心生一計,然後在追無常耳邊,俯耳低語了幾句。
“無命,月狼你兩個跟我來。”
剛剛纔捱過一頓嗅訓的追月狼,也不知道李世珉又想出什麼注意了。他跟着追無命和追無常就向一邊的小樹林中走去。
隨着車輛一點一點逼近,李世珉看出,原來那是一輛幹部專車。他心想,這樣也好,能逮個幹部,總比抓個小兵,要行事方便許多。
隨着車燈的推移,那輛軍車,嘎吱一聲,就在他們藏身的地方停住了。不是,車上的人有什麼急事,而是開車的司機不得不停車。因爲,在他前進的地方,有一塊巨石擋住了他們去路。
車停下來之後,從車的駛室坐上下來一位身材高瘦的大兵,跑到那塊巨石前,試着想要把它移開。可是,試了幾次都失敗,最後也不得不氣呼呼地破口罵娘起來。
“他孃的,那個缺德的,把石頭擋在路上了?”
就在那位大兵衝着那塊石頭破口大罵之時,這時在車後面喝得醉醺醺的營副走下車來。他搖搖晃晃地對前面的大兵說到。
“別他孃的罵了,那肯定是師副乾的,我一猜就知道,準是那個小子想出的歪注意。現在幹部夜不歸宿的現象越來越嚴重了,這小子怕年底的政績評比不合格,纔想出的這麼個餿主意。”
大兵不解,又向半醉半醒的營副問到。
“誰敢夜不歸宿,抓到了,只接交到司令部不就行了,何必這麼費勁呢?”
聽到大兵的話後,那位營副一步三搖地來到大兵的身邊,扶着大兵的肩膀對他說到。
“你知道,你爲啥會給我開車嗎?”
大兵和顏一笑,“是營副器重我!”
“我呸!那是因爲你覺悟不高!看看人家師副,年紀輕輕的就當上副師長,而我連個正營長還都沒有混到,你說這是不是就是差別?”
大兵不悅,對營副說到:“你還好了,最起碼已經是個副營長了,我現在還是個列兵呢!”
“所以,我說你覺悟悟不夠。咱倆是同一年入的伍吧?”
大兵點了點,“是!”
“按理說,咱倆同一年入伍,也算是同屆了。我應該照顧照在你,可是那麼多人,我照顧不過來啊!如果不是看在,當新兵那會兒,你爲我出頭,捱了黑心班長一百皮鞭子。我把你調到我的營下,當了我的司機,恐怕你早就得退伍回家了。”
大兵仍舊點點頭說:“是!”
“知道人家師副,爲什麼能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嗎?”
大兵略有所思地答到:“因爲他老爹是軍區的副總司令。”
見到大兵似乎有點開竅了,營副又向大兵更靠近了點,然後又對說到。
“這只是其中的一點原因,當然也是最主要的原因。看看老哥,在部隊一點關係也沒有,還是照樣可以混到現在的地位。”
大兵推開了營副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然後嘟嘟囔囔自語到:“還不是因爲你有一個當軍長的岳父。”
聽到大兵的話後,營副有點不高興了。
“老弟啊,我說話,你別不高興。像咱們這種從農村裡走出來的窮苦孩子,如果不想點辦法,能比得過人家。我承認我有今天的地位,是佔了岳父老子的光。這也是一種手段,懂嗎?你只知道我現光無比,可是你那裡知道,我在岳父家裡就像個孫子一樣的苦逼生活啊!”
說完,營副潸然流淚。
“好了,好了,我懂了營副。你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讓我替你保守,今天又去見小美的事嗎?我做人絕對誠信,不會有第三個人會知道,你在外面又找了個嫂子。”
聽到大兵的話後,營副收起假哭的雙眼,拍着大兵的肩膀說到。
“這個月的紅旗標兵還是你的。”
大兵一臉的無奈,又嘟囔到:“又來這個,多發點獎金也行啊!”
營副聽到大兵的話,神秘地他說到:“知足吧!軍部發下來的獎金能到咱手裡嗎?雁過拔毛,就算是能到咱手裡,恐怕也所剩無幾了。你以爲這個紅旗標兵好當嗎?每個月多少手下兄弟送禮,我都沒有給他們。”
雖然營副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可是大兵還是一臉的之狀,然後對營副說到。
“前面的石頭太重了,恐怕得找人來幫忙搬開了。”
聽到大兵的話後,營副一臉的不高興。
“這怎以可以呢?你找人幫忙來搬石頭,我今天深夜才歸的事情,不就被別人知道了嗎?”
大兵說到:“門口的哨兵不是也知道嗎?”
營副又是神秘地說到:“他們不一樣,門口的哨兵我打點過了。”
大兵略有所懂地點了點頭!
營副心想,既然事情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索性就多向誘露一點內幕吧,也省得他跟着自已當司機像個憨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