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規如此,要拜師就要遵守‘門’規。因此你還就想拜師嗎?”凌空子問道。
就在這個時候,朱九戒開‘門’進來了。他剛好聽到了凌空子的話,不由開口說道:“拜師?你是要拜空空爲師嗎?”
林霖聽完朱九戒這話,當下咳嗽了一下。而凌空子連忙搖手說道:“我可不敢當他的師父,他可是天庭御封了的山神,龍隱嶺的山神。而且他也有師父了。”
聽完這話,朱九戒吃驚地說道:“這麼年輕就是山神了?我說,空空,你不說現在難找到一個有修仙筋骨的孩子嗎?你看看,這位道友,年紀輕輕就是山神了。嘖嘖嘖,你又該‘抽’你自己二十個大嘴巴了”
“戒戒……你放下手裡的點心、茶水什麼的,可以出去了。”很顯然朱九戒的話,讓凌空子感覺到不舒服,當下就給他下了逐客令。
朱九戒說道:“好!”他說完將手中的點心和茶水之類的東西放下來,然後轉身就要出去了。
就在他要開‘門’出去之前,凌空子又說道:“戒戒,我那三個不肖弟子,如果等得心焦了,你把他們帶到樓下去,隨便吩咐他們做什麼都可以。”
“好,我知道了。”朱九戒當下就開‘門’出去了。
等朱九戒出去了之後,凌空子看向林霖問道:“你現在還想讓他們拜入上清派嗎?”
林霖問道:“斷絕了世情,怎麼斷絕法?讓他們的記憶消除嗎?”
聽到這話,凌空子說道:“這倒不用。吃下一顆‘藥’丸,就做‘九悔丹’,能夠吃下丹‘藥’者的記憶都被暫時封存,待修煉到結丹後,自然就可以消除了封印,找回記憶。不過,有些人,因爲筋骨問題,終其一生,都無法找回記憶,也有些人找回了記憶後,因爲相隔時間太久了,世上的可留戀的親人都去世了,無論是哪一個都會讓人感覺到遺憾和後悔。”
“因此,這顆丹‘藥’才叫‘九悔丹’。真正做到沒有任何遺憾和後悔的人,沒有幾個。”凌空子說道,“因此我們在收弟子的時候,爲什麼會那麼嚴格把關,一來是因爲修仙者要求的筋骨問題,二來是我們不願意看到弟子結丹了之後,因爲恢復了記憶,空遺憾、心有後悔。這就是爲什麼我們上清派弟子不多的原因了。”
聽到凌空子這話,林霖也沉默了好久。
讓何小宴和懷恩吃了“九悔丹”,忘記了自己,忘記了親人,這個決心林霖真的下不了。懷恩還好,她的體質比較特殊,只要稍加引導,就可以修煉到結丹,可是何小宴就麻煩了,她的體質到底合不合適修煉,林霖真的不知道。
看到桌上的點心,突然間,他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上清派收外院弟子,也是一樣嚴格嗎?”
朱九戒是上清派的外院弟子,這個林霖聽白朮說過的。
聽到這話,凌空子說道:“如果只是外院弟子的話,那就好辦多了。不過外院弟子學到的不過是皮‘毛’的法術,而且每一年還要給上清派提供上上千萬的資金,或者是各種靈草或者靈石,如果沒有資金、靈石或者靈草的話,就要接下各種的任務。”
聽到這話,林霖當下內心十萬匹神獸在咆哮了。這分明不將外院弟子當作弟子,而是當作了傭人。
最後,凌空子說道:“因此成爲內院的弟子,比成爲外院的弟子好太多了。”
林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凌空子前輩,我得和她們兩人商量一下才能夠做決定。不知道前輩什麼時候回上清派?”
凌空子說道:“不着急。我們這次下山,除了找回九陽塔,處理一些俗事之外,就是要找到龍魂。”
“找龍魂?”聽到這話,林霖忍不住皺眉說道,“是要找幼龍的龍魂嗎?”
“恩。”凌空子說道,“九陽塔被盜,原因是原來在護山大陣中心的龍魂,就經年吸收靈氣,在上一次掌‘門’渡劫當中,乘雷而去了。沒有了龍魂,護山大陣,就缺少了主持,這才使得歹人有機可乘的。”
聽到這話,林霖說道:“原來如此。只是爲什麼要找幼龍的龍魂?”
護山大陣什麼的,林霖是知道的。因爲龍隱嶺也有護山大陣,雖然這個護山大陣比不得凌空子他們上清派的護山大陣,可是中間也是需要主持的,不過龍隱嶺的護山大陣的主持是老鴉‘精’的一縷殘魂。
“幼龍的龍魂,‘精’純。沒有修煉過功法,抓住了,鎮壓也容易。”凌空子說道,“否則的話,沒出百八十年的,又要重新再抓一條,豈不是很麻煩?”
林霖聽到這話,愕然。他開始爲懷恩擔心了。還好,自己沒有將懷恩的身份說出來,否則的話,這個凌空子豈不是藉着收弟子的名義,將懷恩帶走,到那個時候,就算他殺了懷恩取龍魂,自己只怕也不知道。
凌空子說道:“要抓到幼龍,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今在這個世間,散落的龍族越來越少了,被東海龍族逐出家‘門’的孽龍,只怕也不容易找到。還真的麻煩。”
林霖忍不住說道:“一定非得是幼龍的龍魂嗎?這個龍魂這麼難找。沒有別的東西能夠替代嗎?”
凌空子說道:“這倒也不是。只是那個替代的東西,似乎更難找。”
林霖不解地看向凌空子,彷彿問:“什麼東西那麼難找?”
“修煉了幾千年的蛇妖的蛇魂,不過這個修煉了幾千年的蛇,早就修得正果,脫去蛇皮,進入仙界了。還在人間徘徊不進仙界的,不是那個大能養的看家神獸,就是修爲跌落的,無法飛昇的,因此相比之下,這千年蛇魂更難得到。”凌空子搖頭說道。
聽到這話,林霖的心更沉了。話說,修煉了幾年的蛇妖,修爲跌落無法飛昇的,指的不是白蛇嗎?這凌空子怎麼一下子就想要將白蛇和懷恩都抓了。
不過,林霖沒有將這個說出來,他只是說道:“這個確實難找。如今人間靈氣越來越稀少,修煉個幾百年的妖‘精’,還能夠看到,上千年的妖‘精’,確實很少見了,比國寶還要稀少。要找這千年以上的蛇妖,確實不容易。”
凌空子說道:“是啊!所以,貧道才覺得找幼龍比較容易。道友或者不知道吧!龍生‘性’‘淫’邪。道友可知龍生九子的出說?”
林霖說道:“確實有所聽聞。”
凌空子嘿嘿地笑着說道:“道友可知爲何這九子的容貌卻不相同?”
林霖茫然搖頭。凌空子附在林霖的耳邊細聲說了一番之後,頓時林霖面紅耳赤,好久說不出話來。
“道友,那母龍是最爲****的,是尤物當中的尤物,嘖嘖,可惜了,貧道修煉多年,還從未見過一條母龍,若不然,來上一番雲雨,那定然是銷魂。”凌空子一臉猥褻地說道。
此刻凌空子哪裡還有道貌岸然的高人的形象,完全是一位猥褻的大叔。
林霖內心的好不容易恢復的那一片清明,也被這位猥褻大叔的猥褻言語‘弄’得心猿意馬了。他的腦子裡都是懷恩的呻‘吟’。
好一會兒,他強迫自己不許再想歪了,懷恩如今是自己的妹妹了,而且看起來才四歲,自己怎麼可以那麼邪惡?不行,林霖,你不是禽獸啊!
林霖好一會兒才從凌空子那猥褻的言語當中走出來,他故作鎮定說道:“道長,你也說了,你從未遇到過一條母龍,這說明龍還是很少的。我看這次道長你出來,就算是尋遍了東海,也很難遇到道長你想要找尋的幼龍……”
凌空子聽到林霖這麼說,當下他也收住了他那猥褻的笑容了,一臉正‘色’地說道:“嘿嘿,我雖然沒有見到,可是在東海里,定然會有的。”
就這個時候,凌空子手指上的碧‘色’的須彌戒閃出紅光。
凌空子見狀對林霖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他一點也不防備林霖,直接從須彌戒拿出了一個類似海螺的東西,放在耳邊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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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恩,我知道了,你們在哪裡拖着它,不要打死,打死了,要活着‘抽’魂,這樣比較好。”凌空子聽了對方的話,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馬上就來。”
收起了海螺,凌空子說道:“火鳳,貧道要告辭了。在東海的某處礁石島上,有幾位外院的弟子遇到一條白‘色’的巨蟒。這條巨蟒據說已經有千年以上的修行了。如今他們正在和那條巨蟒纏鬥,貧道得去幫忙!”
“巨蟒?白‘色’的?東海?”林霖的腦子裡馬上想到的是白蛇。他趕緊問道:“道長,你知道是什麼地方嗎?東海那麼大,這無疑大海撈針。”
凌空子不以爲意地說道:“具體位置不知道,不過,我帶着九陽塔,很容易找到它的位置的。”
他說着撫‘摸’了九陽塔的塔身,九陽塔當下發出了嗡嗡的聲音,和凌空子產生了共鳴。這說明九陽塔很自信,它能夠找到白蛇的下落了。
林霖說道:“哦,那就好,那就好。”
其實林霖的內心萬分爲白蛇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