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的羅子凌有點尷尬，他不知道怎麼解釋和陳曉怡之間的關係。
見羅子凌神情尷尬，吭哧了好一會後都不知道怎麼說，凌若楠也大概明白了怎麼一回事，沒再問詢什麼。
“我知道你的想法了，回頭我們一起去看望你外公外婆的時候再和他們說說這事。”凌若楠眼神複雜地看着羅子凌，“你回來後，得去看看你太姥爺，你外公，還有楊遠山。這一個多月沒替他們治療保養，也該補了。順便，和他們交流一下想法。”
“我明白!”凌若楠沒追問陳曉怡的事情，羅子凌鬆了口氣。
第二天一早，羅子凌和羅連盛一起去了學校，實驗室的事情和新學科教學的事情折騰了一個午後，也基本理清了條理。
吃了飯後，羅子凌午休了半個多小時，醒來後，再吩咐了董曉婉、王漢英他們一些事兒。
吩咐完這些後，羅子凌準備去凌錦華那裡。
羅連盛留在學校裡繼續張羅事兒。
羅子凌準備去的時候，羅連盛吩咐他，要他說話更大膽一點，如果凌錦華生氣，回來告訴他，他過去質問凌老頭。
羅子凌自然答應。
來到凌家老宅的時候，羅子凌意外地看到黃晨在那裡。
黃晨已經到戰區任職，他的事情由其他工作人員接替，羅子凌還準備過幾天后，找黃晨敘敘舊，沒想到在這裡遇了。
看到羅子凌來，黃晨也有點意外。
他迎前來，和羅子凌握手的時候，主動解釋了一下。
“今天過來看望一下首長，聽工作人員說，這兩天首長髮了幾次脾氣，身體也好像不是很好，趁空過來看看。”
“染病了？”羅子凌有點意外，“還是身邊人沒照顧好他？”
“一點小恙吧，估計是你們太久沒過來幫他治療的緣故。”黃晨笑了笑，“我還想在回去的時候打個電話給你問問情況，叫你過來幫忙治療調養一下。沒想到，你現在來了。”
“那我先進去看看吧!”
黃晨點了點頭，陪羅子凌進去。
凌錦華剛剛午睡醒來一會，正坐在客廳裡吃水果，看到羅子凌進來，稍稍有點意外。
“終於捨得回來了？”在羅子凌前打招呼的時候，他淡淡地說了句。
“西北很涼快，如果沒有人騷擾，在那裡避暑是個很不錯的選擇。而且天高皇帝遠，能想幹什麼想幹什麼。”
羅子凌這話，讓站在身邊的黃晨微微變了臉色。
看樣子，羅子凌心裡有怨氣哪。
凌錦華擡頭看了眼羅子凌，並沒說什麼。
“聽說太姥爺這兩天身體不太舒服，回來後佈置完了事情，趕緊過來看一下了。”羅子凌把診療用具放下，再坐到凌錦華身邊，面帶微笑說道：“這次去天山採藥，收穫還是挺大的，找到了不少珍貴的藥材。不過，我們還沒把藥材精加工，待過兩天，我們把藥材加工好了，再給你送過來。今天先替你檢查一下，再根據你身體的情況，調配適合你的藥材。這樣的話，效果能最大化。”
“你們有心了!”凌錦華神情剛纔好了一點，“那先替我檢查一下吧。暑假這一個多月，暑了好幾次，這幾天睡眠也不好，有點無精打彩的樣子。”
“今天幫你治療後，一定能讓你恢復精神的!”羅子凌說完，示意凌錦華把手遞給他。
凌錦華也沒抗拒，把手交給了羅子凌。
羅子凌替凌錦華把了一下脈後，再替他檢查了一下身體的其他情況，然後拿出了銀針。
半個多小時的治療後，羅子凌和凌錦華都是一身汗。
接過黃晨遞過來的毛巾，擦拭身的汗時候，羅子凌吩咐工作人員，替凌錦華擦去身的汗，別讓他着涼。
因爲剛剛午休完，再加羅子凌也沒催眠他，因此凌錦華在治療結束的時候，並沒昏昏欲睡的感覺。還因爲出了身汗而顯得神清氣爽。
“感覺好多了!”凌錦華笑了笑。
黃晨知道羅子凌要和凌錦華聊事情，因此很知趣地沒有再呆，以自己還有事情要忙爲由，告辭離開了。
羅子凌送黃晨出去。
他告訴黃晨，儘快讓黃晨母親過來，他可以再替她治療。
快入秋了，到了可以鞏固療效的時候。
黃晨答應了，並道了謝。
重新回到房間後，凌錦華讓羅子凌跟他進書房說話。
工作人送準備了茶水和點心、水果後，也退下。
“黃晨去戰區，在我身邊更有前途。”凌錦華一邊喝着茶，一邊慢悠悠地說道：“在我這裡混，雖然很多人都知道他，但想再一步，難度並不小，有級別限制。而且，我已經退休了。”
羅子凌不知道凌錦華向他解釋這些的目的是什麼，但也不能不應話：“我覺得，黃秘書，不，現在應該叫他黃參謀。他能力很不錯，而且在你身邊呆了這麼多年，也挺有威望了。到戰區去，只要他自己表現好，那肯定能得到所有人的認可。軍人嗎，還是要帶部隊才行。”
凌錦華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羅子凌主動說起了在西北的事情，他遇到的事兒大概說了一下，再問凌錦華：“太姥爺，你說，這次事件最終結果會是什麼？”
凌錦華反問羅子凌道：“你最希望的結果是什麼？”
“當然希望他們死。”羅子凌很直接說道：“他們都死了，那沒有人會再對我下手，至少這些潛在的敵人都沒有了。”
“所以，你準備讓他們死？”凌錦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看着羅子凌。
他這副樣子，完全不像個垂暮的老人，也不像個跺一跺腳能讓華夏大地抖一抖的人物，看去挺有童真。以這樣的表情說出這般沉重的話，讓人覺得很古怪。
羅子凌看了眼凌錦華，沒去揣摩他話的意思，直接說道：“想他們死，和準備讓他們死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很多時候，有這樣的想法只是一時衝動。如，和自己身邊的人吵架時候，有時候都有殺死他的衝動，法律有衝動殺人這樣的說法。”
凌錦華換了個眼神看着羅子凌，但沒有馬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