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呆了一下下午，最後羅子凌滿身疲憊地離開。
楊青吟以自己這幾天沒睡足爲由，在羅子凌離開後，又睡了幾個小時。
在大家都吃晚飯的時候，她還在睡覺。
而羅子凌離開後，去了北方集團總部，在巡視了公司一圈，召開了總部高層人員的一個臨時會議後，和凌若楠去了凌明瑞那裡。
羅子凌雖然已經變成了北方集團的大股東，但他不想參與實際管理事項。
事情他要過問一下，但主要事務準備交給其他人管理。他自己選擇了幾個人，凌若楠又有很多親信在這裡，因此即使他們都不在燕京，公司運營也不會出問題。
在去往凌明瑞別院的路，凌若楠問羅子凌，今天去凌錦華那裡及楊家老宅有什麼收穫。
羅子凌也沒隱瞞，把今天去看凌錦華和楊遠山的事情都告訴了凌若楠。
“看樣子，他們也沒打算要陳一寧的命，準備見好好!”凌若楠聽了後，說了自己的判斷。
“看樣子，和我想的不謀而合。”羅子凌笑了笑。
凌若楠輕輕地點了點頭，但又搖搖頭：“有可能，他們是在聽了你所說後才這樣想的。”
“媽，我有這麼厲害嗎？”羅子凌挺意外。
“你想的一般人都要長遠，還有，他們可能認爲這是其他人的意思，而他們也認可了這樣的結果。”說了這話後，凌若楠再問羅子凌，“你能確定陳如常的病情會惡化嗎？”
因爲開車的是吳越，這些事情她都知道，而且她是執行者，因此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凌若楠並沒顧忌什麼。
羅子凌和凌若楠說這些事情的事情不避着她，吳越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信任。
但她只是專心開車，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不敢完全保證，只能說，可能性很大。”羅子凌一臉苦笑，“而且，這事情短時間內看不出異樣，至少要幾個月吧。”
“現在陳如常依然還在住院，醫院對他病例也是嚴格保密，幾乎沒辦法盜取病例資料。”說到這裡的時候，凌若楠小聲問吳越：“是不是他們發現了什麼？”
“應該不會，我覺得可能病情有變化才這樣。”吳越搖頭表示否論，但又說道：“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
“你們嚴密注意這些情況，有什麼異常隨時報告。”
“是，小姐!”吳越自然答應。
“再過一段時間，應該能看出異樣了。”羅子凌算了一下日子，再對凌若楠說道：“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如果能接觸到陳如常，我應該可以判斷出他身體的真實情況。但要各種檢查出現異常，那至少要幾個月以後。如果感染有效，那最終他的免疫系統會擊敗，癌細胞大面積轉移不可避免地出現。”
凌若楠想了想後，小聲問道：“如果到了那種時候，你和你爺爺還有沒有可能將他治癒？”
“幾乎沒有可能!”羅子凌搖頭，他很怪凌若楠會問這樣的問題，當然好地反問：“媽，你難道希望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我們幫他治療？”
“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隨口問問，想知道惡果會是什麼。”
“如果感染成功，體內免疫系統的功能被破壞後，他的生命很快會終結。這是最有可能的結果，也是一般人難以承受的惡果。”
凌若楠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什麼。
在快抵達凌明瑞別院的時候，凌若楠又和羅子凌說了次她和凌正平起爭執的事情。
這事情，凌若楠並沒和其他人說，但她覺得，還是應該和羅子凌說一下。
“看樣子，這次你這個哥哥還真有可能插了一手，只是看情況不對，及時收手了。”羅子凌一臉玩味地說道：“不然，他不會是這樣的反應。”
“你們調查的時候，有沒有找到與他參與這事件的相關證據？”
羅子凌搖頭。
凌若楠也沒再問什麼。
母子兩人抵達別院的時候，凌明瑞已經回來了，正坐在客廳裡吃水果看報紙。
謝恩華倒是沒有回來，凌明瑞說，她今天有個活動，回來的時候前方遇到車禍，她的車子堵在了半路。估計，回家要稍遲一些了。
凌若楠給謝恩華打了個電話，確認了一下情況。
謝恩華說，她至少還要一個小時才能到家。
“反正晚飯還早，我們聊點事情吧。”凌明瑞倒是沒什麼意外，示意羅子凌和凌若楠跟他進書房。
“今天去老爺子那裡了？”進了書房後，凌明瑞直接問羅子凌事情了。
羅子凌沒隱瞞，把今天的事情都說了一下——當然除了和楊青吟瘋狂纏綿的幾個小時。
凌明瑞聽了後，臉的神情變得有點精彩，“看樣子，他們都怕陳如常做出過激的反應來。”
“可能這是大局意識吧。”羅子凌嘿嘿笑了笑，“我發現，連我這種小人物，在做一件事情前，都會考慮再三後果是怎麼樣。”
“你是個特例。”凌明瑞呵呵笑了笑，“很多一把年紀的人，都沒你想的周全。”
聽凌明瑞當面稱讚羅子凌，凌若楠臉不禁有驕傲的神色。
羅子凌謙虛了兩句，說他是瞎想的。
凌明瑞再笑了笑，問詢凌若楠對陳一和、陳一平的印象。
“陳家的人，好像都是小的這個能力更強。”凌若楠有所保留地說道：“和他們都有過接觸，感覺陳一和能力平庸一點。”
“那想辦法讓陳一平和陳一靜鬧一鬧吧，陳一和會着急的。最終讓陳一和出來收拾殘局是最好。”凌明瑞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說的很鄭重，“當然，前提是陳如常因病不能理事。有陳如常在，陳家還是能振作起來的。”
凌明瑞這話，讓羅子凌心裡跳了一跳。
難道，凌若楠已經和凌明瑞坦白了這些事情了嗎？
看羅子凌神情有點異樣，凌若楠對他使了個眼神，並馬接口：“爸，陳如常染了癌症，雖然還是早期，但如果他沒好好調養，心理狀態又不穩定的話，那不一定能康復。只是不知道現在陳如常的情況怎麼樣了，如果能掌握他的病情，那能大概估計的出來結果會是怎麼樣。”
凌明瑞瞄了眼羅子凌，然後淡淡地說道：“我想辦法打探一下他的病情實況，到時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