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市局局長何健苗也來到了分局大院。
聽到李青陽的報告後,何健苗也被嚇了一大跳。
這些人居然是受方家大少方東訊指使,準備襲擊羅子凌的。
在將所有事情弄清楚後,何健苗也明白,今天這個案件,真的水很深,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實在太多了。但他還是第一時間否定了這幾個人是受方家大少方東訊指使的可能。
“何局,我們也是這樣認爲的,”見何健苗也是這樣認爲,李青陽鬆了口氣,“這明顯就是栽贓,有人想嫁禍於方家大少。如果真是方家大小指使,那這幾個人也不可能知道真正的幕後指使者,即使猜到,也不敢交待出來。”
這時候,吳正雲在一邊問了一句:“何局,李局,那我們要怎麼處理?”
“按流程走,”何健苗沒考慮就做出了指示:“將這幾個人口供問出後,再把他們送去治療,然後聯繫方家大少,問訊一下他情況。錄了他的口供後,再次所有東西交給龍騰的人,讓他們自己看着辦。反正,這種事情,最終都會不了了之。”
聽了何健苗的指示,李青陽和吳正雲也沒多說什麼。
很快,這事就通過一些人的嘴傳到了方東訊那裡。
聽到這情況,方東訊氣的差點從牀上跳起來。
他馬上給自己的父親方中華打了個電話,把這情況告訴了父親。
“看樣子,有人想把我們方家拖進他們的爭鬥中去,”聽了方東訊的報告後,方中華冷笑着回答:“也沒什麼好擔心,不要生氣也不要去理會,這樣低級趣味的事情,虧他們做的出來。”
“爸,你懷疑是什麼人做的事情?是什麼人想嫁禍於我們?”方東訊心裡很委屈。
如果是他做的,他不會感覺委屈,但他真的沒指使人報復啊?
他雖然很想報復羅子凌,但現在情況下,不可能這樣做的。
但他知道,在外人看來,如果是他出手報復,其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羅子凌和楊青吟攪在一起,而很多人在傳,他要和楊青吟定婚。後來他莫名其妙地被人打了,卻不知道誰打了他。這件事情很可能是羅子凌所爲,他憤怒之下,出手報復羅子凌,那是很好理解並能被大多數人接受的事情。
方東訊突然想到,自己被打成這樣,父親方中華都沒過多計較,看樣子,背後肯定發生了很多他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父親這樣忍氣吞聲,很可能是因爲知道箇中情況,或者說事情的來籠去脈,因此纔會這樣做。
不然,以方家的影響力,父親的脾氣,絕不可能嚥下這口氣。
想到這,方東訊心裡就有點擔心。
他怕自己再度成爲這場他沒弄清楚,又沒辦法參與進去的爭鬥中的一枚棋子,而且是被拋棄的棋子,那樣的話就太悲劇了。
因此,他在電話中問方中華,具體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
方東訊不知道的是,他遇襲這件事情,方中華是親自在關注,並督促一些相關部門在追查。
他將兒子打成這樣的兇手,他一定要查清楚。
只不過,方東訊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做這些事情而己。
方中華並沒說什麼,只是告訴方東訊,讓他安心養傷,別管這件事情。
方東訊知道,自己的父親會親自關注這件事情,因此也稍稍放了心。
方中華和方東訊打電話的時候,在距離402醫院不遠的一幢別墅內,幾個人正在商量事情。
“大少,姓羅的小子,居然被龍騰的人接走了。”一名約摸三十幾歲,站在沙發前的男子,小聲地對坐在沙發上喝茶的一年輕英俊的男子說道:“李青陽和何健苗也親自到了分局過問此事,那五個人,全被警方控制,任何人都接近不了。”
“你們就是一羣廢物,居然把事情辦成這樣。”那年輕男子一臉惱怒地訓斥道:“你們精心準備的事情,居然變成這樣難以收尾,養你們何用?”
“大少別生氣,我們並不知道他有槍,還敢主動開槍,”中年男子羞愧地抵着頭,“我們也沒想到五個人這麼不經打,增援的人來不及趕上,就被他打倒了。”
年輕人依然很惱怒:“已經和你們說過多次,他很厲害,一定要集中優勢的力量,才能給他教訓,讓他受傷,你們居然不當一回事。”
“大少,我們是被那一聲槍響嚇懵了,”中年男子羞愧的低着頭,“我們知道肯定會馬上驚動警察,所以不敢賭大了。大少,是我們做的不好,下次如果再對付那小子,我們絕不敢掉以輕心了。”
看年輕人臉上依然滿是不快,中年人猶豫着再說道:“大少,你也別擔心,警察肯定查不到我們頭上。”
“你以爲警察會信這事情是方東訊指使的嗎?”年輕人破口大罵起來,“只要審訊的警察有點腦子,就知道他們說的只是栽贓。堂堂的方家大少,如果僱人教訓一個人,怎麼可能告訴他們是自己指使的嗎?我說你們腦袋裡裝的是什麼?難道天天吃*屎喝尿的?”
中年人不敢再說什麼,只是尷尬地低着頭。
其實他還想說,即使羅子凌及警察知道是有人栽贓,但他們不可能查到幕後的指使者。
任何人都有可能策劃這些事件。
借那些人經不起推敲的供詞把事兒搞的一團亂,那也是好事。
只是,這些話他已經不敢說了。
還好,年輕人沒有再訓斥他,而是揮揮手讓他走了。
中年人離開後,年輕人拿出手機,拔了個電話。
把今天的事情說了後,年輕人不好意思地說道:“爸,我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複雜,那野種居然有槍,還敢開槍,龍騰居然給他辦了持槍證。”
“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也不要擔心什麼,”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很沉穩的聲音:“說不定,會有不錯的效果。給那幾家人添了麻煩,何嘗不是好事情,至少,他們要證明自己沒做過這件事情。”
“爸,”自己的父親居然沒責怪,這讓年輕人心裡鬆了口氣,“那類似的事情,要不要再做?”
“有機會可以再做,注意,一定不要傷及楊青吟,這樣的話,就會有人懷疑是楊家人所爲。”
“爸,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