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雷響起,豆大的雨點破天而降。()
當玻璃窗被雨水敲打的劈啪作響時,天皇也親自給楚天來了電話,依然是那溫潤如雨的聲音:“少帥,這兩天有所怠慢請你多多包涵,橫生出來的事端也讓老夫慚愧,希望少帥不要放在心上。”
楚天遙望着遠處的雨空,不卑不亢的一笑:“天皇言重了,你何來慚愧?真正要說對不起的是楚天,這些日子給你招惹了不少是非,還給貴政府搞了一起外交事件,讓皇室替我受了不少過。”
談話之餘,楚天伸出手指挑開窗戶。
耳邊傳來天皇的笑聲,沒有半點波瀾:“少帥客氣!算了,這些爛事也沒必要糾纏了,自有其他人跟進處理,我今天來電話是想告知少帥,雅子在我勸說之下,肯答應跟少帥化干戈爲玉帛。”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鹹不淡的應道:“哦?親王肯化解恩怨?這實在出乎我意料了,我昨天見到她時,她還咬牙切齒要跟我至死方休,今天就轉了態度?看來還是天皇的功夫下得深。”
一股冷風從縫隙中灌入,帶着應有的潮溼。
天皇聲線平和,帶着一絲玩味開口:“女人,永遠是善變的!不過讓雅子轉變態度確實耗費我不少精力,對了,少帥,明天早上咱們一起在皇宮吃飯,我讓晶子小姐送你過來,希望你賞臉。”
楚天低頭查看指甲,輕笑答應:“沒問題。”
在敲打明天的早餐後,兩人又閒談了一會,楚天忽然冒出幾句話:“天皇,謝謝你,你派過來的四名藝妓都很漂亮很溫柔,這閉門不出的幾天,所幸有她們唱歌跳舞解悶,不然我怕會悶死。”
聽到楚天的話,天皇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開口:“少帥喜歡就好,不瞞你說,她們還是雅子挑選出來的呢,都是東京數一數二的紅牌,既算是我對少帥受驚的彌補,也算是雅子示好的兆頭吧。”
“哦,原來是親王挑選。”
楚天臉上笑容旺盛,宛如午夜中盛開的曇花:“實在太合我口味了,親王的眼力還真是不錯啊。”隨後話鋒偏轉道:“對了,天皇,不知道親王在不在你身邊,我想跟她聊幾句並說聲謝謝。”
天皇搖搖頭,輕嘆一聲:“她不在皇宮,去處理外交手尾。”
楚天輕輕點頭沒再追問,只是望了窗臺彈跳的雨花笑道:“天皇,東京天氣還真是變幻啊,前天還晴空萬里,今天又落起了雨,你老可要保重龍體,千萬不要讓自己感染風寒,保重啊保重。”
最後那句話是重疊着道出,在這風雨中拉得兀長。
天皇笑了笑,漫不經心道:“少帥放心,我習慣了這種天氣,倒是你第一次在東京小住,晚上睡覺可要蓋好被子,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晶子小姐,她會盡力、無條件的去完成少帥需求。”
楚天輕輕一笑沒再說什麼,掛斷電話後就開始閉目養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敏銳的捕捉到腳步聲靠近,微微睜眼正見北川晶子拿着空調被,沒等他詢問就連忙解釋:“少帥,下大雨了。”
“我怕你着涼,就拿了張被子。”
楚天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北川晶子被他目光所迫,想要坦然迎上卻終究沒有魄力,當下只能低下那張俏臉閃避,手中被子也隨之抓緊,還語無倫次的開口:“少帥,不知有沒有吩咐?沒有事情的話我現出去做事了。”
“把被子給我。”
楚天淡淡地開口,揮手讓北川晶子過來,這個主動反倒讓後者扭捏起來,猶豫了一會才靠過來,楚天也沒有調戲動作,拿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接着還淡淡吩咐:“去,讓藝妓跳兩曲解悶。”
北川晶子微微一愣,楚天昨天還說她們脂粉氣息太重,唱歌跳舞也有點做作,怎麼今天又想要她們解悶?不過她也沒有多想,畢竟楚天是一個怪人,他心裡想什麼沒人能猜透,所以馬上轉身。
趁着這個空擋,楚天靠在窗戶瞥了一眼,向來眼力和記性都很好的他,發現今晚保鏢好像少了大半,至少他發現幾個暗哨都不見了,楚天嘴角勾起一抹譏嘲,喃喃自語:親王,你按捺不住了?
思慮中,他摸出手機發出兩條信息。
幾乎是剛放回手機,四名豔名冠東京的藝妓就款款而來,楚天淡淡掃過她們一眼,挑了一名伺候自己喝酒,其餘三人則在四米外的大廳翩翩起舞,原本清冷的公寓,瞬間騰昇出脂粉熱鬧氣息。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北川晶子一邊靠在旁邊伺候楚天他們,一邊用餘光掃視公寓外面匆匆而過的行人,心裡止不住嘆出天朝一句名言,不過,她也清楚,這年頭從來不會有什麼公平,運氣、實力永遠是人生的王道。
但她今晚的餘光瞥向楚天時,卻多了一絲詭異。
看着桌上的精巧點心,喝着纖纖素手遞過來的美酒,楚天確實覺得自己很敗家,旁邊藝妓眉若柳葉,黑眸顧盼流轉,脣若塗朱,輕輕開合間自然流露出一股風情,最要命的是她這一身的豐潤。
每一方寸間的觸感都讓楚天笑容旺盛。
感覺到身邊男子越來越曖昧的笑容,伺候楚天的藝妓昂首挺胸的偷偷一笑,暗暗驕傲自己的過人魅力,連名聞天下的少帥也難於把持和淡定,繼而,就藉機給他斟了一杯酒送到脣邊淺淺飲了。
雨大、舞美、酒烈,卻不敵晚來風急。
燈光璀璨笑聲蕩,公寓中的紙醉金迷氣息讓人萎靡頓起,在三名藝妓的優美歌曲和舞蹈中,楚天笑容越來越旺盛,壺中的清酒也越喝越多,兩個小時不到,楚天就靠在美人膝蓋上緩衝酒意。
“少帥,再來一杯。”
身邊藝妓依然沒有停手,媚笑着給楚天倒了杯清酒,接着她又微微起身,巧笑倩兮:“外面風大雨大,少帥怎麼開着窗戶呢?萬一着涼了怎麼辦?待純子替少帥把窗戶關了,免得染了風寒。”
楚天也不理她,倒在沙發上喃喃自語:
“我忽然發現我好睏喔,莫非喝醉了?”
北川晶子微微皺起眉頭,想說些什麼卻最終壓下,楚天落入她眼裡簡直就是醜態叢生,再沒半點大將風範,而關好窗戶的藝妓走了回來,一邊扶起楚天,一邊把酒杯放在他嘴脣,宛然輕笑道:
“少帥人中之龍,怎麼會醉呢?”
“姑娘的手,還真勤勞啊。”
楚天沒喝那一杯情意濃濃的酒後,一把握住不算滑嫩的玉手笑道:“只是你們實在不識趣,我昨天沒讓你們繼續展示風情,你們就應該趁機離開皇室公寓,何苦裝瘋賣傻的留到今天?可惜啊。”
“少帥,你說什麼啊?”
被握住手的藝妓笑容溫潤:“我怎麼聽不懂啊。”
楚天用拇指來回磨蹭對方關節,接着悠悠一笑回道:“聽不懂不要緊,要緊的是你心裡明白就好,老實說,我還真捨不得殺掉你們,可惜你們所作所爲讓我實在失望,來生,做個好人家吧。”
話音落下,楚天原本迷醉的眼睛瞬間清明。
殺機隨之綻放!
咔!
一聲刺耳脆響爆起,藝妓隨之發出慘叫,但慘叫很快就戛然而止,因爲楚天的手已經捏住她咽喉,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用力,咔嚓響起!美麗如花的藝妓神情一滯,瞬間散去了所有生機。
楚天修長的手指,在燈光中顯得潔白。
“你怎麼殺了她?”
北川晶子震驚無比,話還沒落下,又見刀光閃過。
三名停下舞姿的藝妓,捂着咽喉緩緩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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