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都轟不掉,我不信!
凱撒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本就坐在一旁的原先駕駛員涌現寒意,更是讓背後坐着的哈拉姆都下意識的站起身來,腦袋碰到車頂疼痛才坐下來,神色牽動。
凱撒,要炮轟殷氏古堡?炮轟殷氏的大本營?
哈拉姆只是想想都覺得震驚不已,在殷氏古堡之外幹掉殷氏多少人都還無所謂的話,那麼衝擊殷氏古堡必然就是不能原諒的事情,更不要說還是炮轟這樣震撼的事情。
還在納悶之時,車頂慢慢從後半段分開,凱撒淡淡的說道:“哈拉姆,等等殷氏反抗,屠戮殷氏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前端的車頂之上擺放着一挺固定的重機槍。
哈拉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凱撒在前面快速的操作着,哈拉姆可以感覺到車有輕微的聲響。
明白那是什麼的哈拉姆臉色劇變,那是車燈安裝的炮口調轉角度的聲音,他曾經聽到過不止一次。
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轟轟的兩聲,兩枚炮彈直接的發射出去,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狠狠的轟在了殷氏古堡的牆體之上,雖然相隔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可是那種震撼力還是可想而知的。
整座殷氏古堡都顫抖了起來,裡面的很多擺放的東西都倒掉,牆體之上更是被轟出了幾道巨大的裂痕,原先外觀威嚴大氣的古堡,頓時就好像美麗的少女臉上被人劃了一刀。
“哎喲!”
凱撒拿着望遠鏡看了一下,嘖嘖的說道:“我還以爲兩個炮彈足夠讓殷氏古堡倒塌的,沒想到只是出現兩道裂痕,沒意思,沒意思啊!讓死神聯盟給我改進一下,下一次我再轟的時候,要直接炸燬殷氏古堡。”
凱撒的輕描淡寫之中,對於在場的所有人來說都是震撼的,比之剛纔外圍轟出十枚火箭彈還要震撼。
這是殷氏古堡,這是殷氏的顏面啊!
連凱撒自己帶來的人都目瞪口呆,對於主子的彪悍,從來都沒有高估,只有低估,試問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敢如此彪悍的炮轟殷氏古堡?
哪怕是楚天,都只是弄出王棺爆炸,轟別人的大本營,那是大忌!
殷氏古堡之上,那種搖晃和震動慢慢的平靜下來,但大多數殷氏之人都已經蒼白了臉色,太多的難以置信讓他們都回不過神來。
甚至因爲震動倒在地上的人,都忘記了站起來。
張臥薪搖晃幾下站穩身軀,眉頭深深的皺起,凱撒比之他想象之中的,還要瘋狂。
納蘭朵更是狼狽不已,因爲她就站在城堡邊緣的圍牆位置,剛纔炮彈轟來爆炸的時候,如果不是她反應快的話,已經從一米高的圍牆翻飛了出去,此刻已經魂歸天國。
但就是這樣,蹲下來的納蘭朵也神色蒼白,心裡第一次出現了害怕這兩個字。
更是羞怒的發現,剛纔爆炸的瞬間,她忍不住的失禁了一點,雖然沒有很多,但是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得到,風韻猶存的臉上浮現萬年都化不去的冰霜,這是她有生以來感覺到最恐懼,也是最憤怒的時候。
她竟然被嚇的出現了輕微的失禁,感覺到貼在身上的內褲傳來的冰涼感覺,納蘭朵緩緩的站起身來,所幸的是沒有呈現出來。
一雙美眸之中迸射着殺機,納蘭朵咬牙切齒的盯着城堡之外,她在心裡發誓一定要殺了凱撒,不管付出任何的代價一定要想辦法殺了凱撒。
不然她無法洗刷今日的恥辱,哪怕是她自己慌張害怕造成的輕微失禁。
“太子!”這時,原先傳達殷天歌意思的殷氏子弟上來,神色蒼白,顯然都被剛纔的爆炸驚嚇到了,走到張臥薪的身邊,在他耳邊輕聲的說着什麼。
張臥薪微微點頭,讓李小二拿來一個喇叭,對着外面開口:“凱撒少爺,請你暫時停止你的行爲,給我們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之後,我們會給你一個明確的回覆。”
車內,凱撒聽到張臥薪的聲音,臉上還掛着遺憾的神色:“沒把殷氏古堡弄塌,真是失敗啊。”
打開前面一個開關,拿出一個小話筒,車內的曠音器也升起來:“行,我就給你們半個小時,但是要對得起我的出場費,納蘭朵那個老野馬一定要給我交出來,我要她給我做出合理的解釋合理的交代。”
“不然,我就給殷天歌那個老頭,戴上十頂八頂的綠帽。”
百無禁忌的話,讓殷氏衆人神色微微難看,納蘭朵現在再怎麼的不是,也還是殷氏的主母,凱撒竟然出言不遜要給殷天歌戴綠帽,那是對整個殷氏的打臉。
但是面對凱撒的蠻橫,他們是敢怒不敢言,也都希望這一次之後,殷氏可以配備強大的火力。
古堡之上,納蘭朵本身就憤怒的神色幾乎扭曲,此刻更是一拳砸在城堡的圍牆之上,也不管小手疼痛,咬着嘴脣低聲罵道:“也不怕老孃榨乾你!”
衆人都沒有聽到納蘭朵的話,張臥薪讓其餘人稍安勿躁,走到近前:“主母,我父親想見你!”
納蘭朵收回了目光,殷天歌要見她,這在她的預料之中。
漠然的轉身往下面走去,張臥薪讓其餘人不要去刺激凱撒,也跟隨下去,走下去的時候見到剛纔爆炸造成的裂痕,已經在古堡之內都能看見,納蘭朵的一張臉更是難看。
張臥薪倒是十分的平靜,一直和納蘭朵來到了殷天歌的主臥,門口的殷氏子弟打開房門,兩人走了進去。
納蘭朵走到近前,看着牀上手腳和身上都還打着繃帶和石膏的殷天歌,那雙眼睛正盯着她,剛纔對凱撒的怒氣,瞬間消散無形:“老爺!”
其次,殷破天也在旁邊,風輕雲淡!
張臥薪對殷破天微微點頭,也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看起來似乎殘廢的殷天歌,臉上還有淡淡的傷痕,但那一雙眼睛還帶着絕對的威嚴:“說說吧,你騙了凱撒什麼?”
面對洞若觀火的殷天歌,納蘭朵想隱瞞,可是卻是發現自己沒有勇氣,低下頭去:“殷秋汐沒有死,我欺騙凱撒說她已經死去,凱撒對此十分傷心,還在羅斯切爾德家族不遠處改造了一片樹林建造了殷秋汐的陵墓。”
“我唯一欺騙他的就是這件事情,估計也是因爲這件事情來的,可是這點事情,他就對殷氏大動干戈,太過分了。”
“秋汐沒死?”殷天歌目光一凝。
秋汐是他長女,是他髮妻的女兒,可是衆人都告訴他,秋汐已經死去,此刻納蘭朵說沒死,殷天歌感覺到被欺騙的憤怒。
納蘭朵嘴角牽動,此刻也不敢再隱瞞,點點頭把當初的事情告知,說完還補充一句:“她誓死不嫁,我只能出此下策,不然被凱撒知道殷秋汐就是不嫁給他,他只是會更加的惱怒。”
“而人已經死去,怒火也就不存在,事實也證明我是對的,但沒想到的是,他知道了。”
殷天歌冷冷一笑,手腳不能動的他淡淡的開口:“那你出去吧,不管凱撒是因爲什麼原因,但是他現在都是在找你,本身我還想維護你,但你隱瞞我這個消息那麼長時間,足見你是自食其果,你去吧!”
閉上了眼睛:“另外,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殷氏主母,那麼也就無關殷氏顏面了。”
殷天歌在納蘭朵身軀巨震之時,冷漠無情的說道:“出去吧,走出古堡那一刻你就不是我的妻子,我休了你,哪怕你被凱撒丟給十個男人,我也不會眨眼。”
納蘭朵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沒有聽錯,怒道:“老爺,我十幾歲就跟你,到現在二十多年,你就這樣把我丟出去,只是爲了平息凱撒的怒火,你什麼意思?”
殷天歌眼睛都不睜開,冷漠說道:“殷爵,清除族譜關於納蘭朵一切的名頭,這一刻開始她和殷氏毫無關係。”
“另外搞清楚秋汐在哪,我要見我的女兒!”
張臥薪微微點頭,他很清楚這個父親對於髮妻的那種感情,也就對秋汐這個長女有着不一樣的寄託:“是!”
納蘭朵朝後退出去幾步搖着頭難以置信,她知道自己被拋棄了,成爲了殷天歌平息凱撒怒火的工具。
“不過!”張臥薪就要去安排的時候,殷天歌睜開了眼睛,威嚴的落在納蘭朵的身上:“你可以平息凱撒的怒火,甚至讓他不追究你的愚蠢行爲,你還是殷氏的主母,但是給我記住,不能丟殷氏的臉面。”
本已經絕望的納蘭朵聞言,隨之點點頭:“好!”
很快張臥薪帶着納蘭朵離去,房間之內只剩下殷天歌和殷破天。
殷破天走過去關上門回來,嘆息一聲:“你還覺得爆炸的事情是楚天所爲?”
“我也只能那麼認爲。”殷天歌回道一句,看着殷破天:“大哥,他不肯回來嗎?”
殷破天嘆息一聲搖搖頭:“他說,楚天劍指殷氏的時候,他也許會回來,你剛纔故意刁難納蘭朵,也只是爲了讓她拉住凱撒吧?”
殷天歌淡淡一笑:“她是聰明人,她知道唯一能讓我繼續給她尊榮和她家族尊榮的辦法是什麼。”
“一個想榮華富貴一生的女人,爆發出來的潛力,沒有人可以理解。”
殷破天微皺眉頭,微微嘆息:“也許,我也是你的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