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京海,雲水山居。
楚天坐在花園之內,看着眼前的一些照片和資料,從七點鐘開始到現在八點鐘,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認真的看着玉芙蓉拿出來的東西。
正是昨日凱撒肆虐殷氏之時的資料,事無鉅細。
加上楚天從殷素素的嘴裡得到的肯定,對於那個還沒有見面,但是多了一些看法的凱撒,多了一些興趣。
這個世界上敢攻擊殷氏古堡的有,但是好像凱撒這樣大白天不單止攻擊殷氏,而且還出動了強大的熱武器,在楚天的認知裡,凱撒是第一個人。
因爲哪怕是他自己,楚天也認爲自己不敢在大白天動用如此強大的火力進攻殷氏。
因爲那不是對殷氏的挑釁而已,還是對琺國官方的蔑視,楚天不敢,凱撒卻是做了。
對於凱撒,楚天多了興趣的同時,就是些許的凝重,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兩人必然會成爲對手,大勢所趨之下,總是有一方要妥協的,此刻見到凱撒還沒有來,就給了他這樣的見面禮,楚天掠過淡淡的玩味。
“殺雞儆猴!”
這些資料,楚天也沒有背開秋汐,此時秋汐就坐在一旁,打破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沉默:“肆虐殷氏古堡看似針對納蘭朵,但是不是必須的,凱撒可以用其餘的辦法讓納蘭朵爲欺騙承擔一些必要的代價,而他現在卻是那麼做了。”
眼眸掠過楚天,輕聲補充:“很顯然的殺雞儆猴,少帥,凱撒是在向你傳遞他的強大。”
玉芙蓉掠過淡淡的讚賞,因爲她也是那麼想的,凱撒對付殷氏不需要這樣也可以達到目的,但他卻是這樣做了,很顯然就是要做給別人看,殷氏可憐的成爲了殺雞儆猴的那隻雞。
“是啊!”
楚天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秋汐她們都能看清楚的問題,楚天自然也是能看清楚的。
凱撒看似是憤怒納蘭朵的欺騙,但往深處去想卻是一點必要都沒有,可就是不必要的事情他還是那麼做了,很明顯是做給別人看。
而這個人,就是他楚天。
凱撒是在通過一種方式給他傳遞一個信息,殷氏古堡他楚天都只敢搞搞王棺爆炸這樣的事情,而他凱撒卻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攻,還殺了殷氏數百人,甚至當着殷氏衆人的面,打死了七個殷氏之人。
變相的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楚天,他的強大,也可以做到楚天做不到的事情。
也更加的確定,凱撒要來華國了,而且還是用簡單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方式給他造成一點心理陰影。
楚天清楚的明白殷氏可憐的躺槍,但凱撒的做法卻是沒有絲毫的意義,楚天會因爲這樣的事情就怕?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看來,他真的要來了。”
活動一下手指,把凱撒一拳打死殷氏之人的照片丟在桌面之上,端起早已經冷卻的咖啡,楚天知道他和凱撒要見面的時候很快就會來了。
當初在紫荊花楚天故意帶着秋汐出現在公衆的面前,就是想讓別人知道秋汐就在他的身邊,藉此來引出凱撒正面的對話。
雖然索菲雅在羅斯切爾德家族的地位也十分的高,但相比可以改變家族規則的凱撒來說,還是差上那麼一點意思。
所以楚天最初的想法就是和凱撒去談判,或許他是一個瘋子,但能成爲羅斯切爾德家族的繼承人,這個瘋子必然也會有守信用的一面。
只要凱撒點頭恩怨全消,哪怕是短暫的撇棄恩怨,楚天都可以騰出手來專心的去對付殷氏。
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事情並不是那麼的簡單,楚天想着引出凱撒,到底是不是走了一步錯棋。
憑藉他在殷氏古堡之前上演的血腥,都可以判斷得出來這是一個不計較後果的人,和這樣一個被稱之爲天才的瘋子談判,楚天還真的沒有遇到過。
但事情終歸也是需要解決的。
“少帥!”
秋汐等楚天放下了茶杯,才輕聲的開口:“凱撒一定會來,他的執着我很瞭解,如果他真的來,讓我和他談談吧,我可以盡最大努力化解你和羅斯切爾德家族的恩怨,只要凱撒點頭,羅斯切爾德家族,就無人敢再與你爲敵。”
楚天溫潤一笑:“說的我好像怕了一樣,秋汐小姐多慮了,我是在想凱撒來了之後,會是以什麼樣的方式,是好像對付殷氏一樣拉出最強火力到這裡,還是獨自一人殺來面對我呢?”
“而且,凱撒在家族之中有拍板的權利我不懷疑,一言堂?”
秋汐明白楚天的疑惑,那就是凱撒在家族之中,是否有一言堂的權利。
輕微點頭回道:“少帥,凱撒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情,沒有他做不到的,康納森的父親一直想着問鼎族長之位,可是隻要凱撒在那裡,他都老老實實,甚至在家族會議之上,凱撒一個眼神,他都會閉嘴。”
“可以說,如今的羅斯切爾德家族,真正的主事人,是凱撒!”
楚天微眯雙眼,感覺自己對凱撒還是不瞭解。
只是無論如何都好,凱撒要來那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不可能改變,而且這裡是華國,凱撒也無法做到好像威懾琺國一般的做事,所以楚天不擔心出現殷氏古堡的事情。
其次,京海帥軍足夠覆滅凱撒無數次,楚天何懼?
主戰場還怯戰的話,那麼他也就不是楚天了。
示意秋汐不需要再說下去,楚天對玉芙蓉說道:“通過試探已經可以確定山本義清沒有任何的問題,最新消息他前往了富士山,短時期之內估計也不會下來。”
“讓人看好斷水熊木,等到今夜過後,劍指無名孤島!”
凱撒的確很強大,但楚天不會因爲他很強大就選擇躲避,而且凱撒竟然已經決定來華國,那也就不會給他躲藏的機會。
玉芙蓉也沒有說什麼,她也很期待楚天和那稱之爲歐洲第一少的凱撒碰撞的時候。
點點頭表示會安排,也說道:“另外剛纔國安分部來消息,索菲雅派人打電話到了國安分部,希望可以和你見個面,地點你定!”
“沒空!”楚天掐算一下,知道索菲雅是毫無辦法了:“讓她再等三四天,另外給她一個消息,備下燭光晚餐沐浴香薰,不然的話,就不要叫我去見面。”
“現在凱撒就要來了,她的價值對我來說不大,我從來不把她當成對手。”
轉動一下茶杯在石桌之上回旋着,楚天站起身來:“整個歐洲,年輕一輩如今我只把凱撒當成對手,踩下他,我是否就是歐洲的第一少了?”
楚天的言語讓秋汐和玉芙蓉兩個女人都愕然不已,幾乎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秋汐更是問出聲來:“少帥,你說什麼?”
“凱撒自稱爲歐洲未來的王,甚至世界的王,更是被各大勢力公認爲歐洲第一少!”楚天淡淡的回道,星眸之中掠動着亮色:“如果能踩下他甚至讓他妥協的話,你們說我是不是就可以成爲,歐洲第一少?”
瘋子!
玉芙蓉和秋汐心裡不約而同冒出這樣的字眼,本應該用在凱撒身上的兩個字,此刻她們覺得更應該放在楚天的身上。
試問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個人敢輕言踩下凱撒?
論金錢,凱撒掌控着世界金融內閣,論勢力,羅斯切爾德家族的觸角遍及整個歐洲,黑道白道都有這個家族的影子,論武力,凱撒昨天在殷氏古堡已經展示出來,更是夜月的高徒,傳言長江後浪推前浪。
楚天,瘋了?
“我也感覺自己很瘋狂!”
楚天淡淡的嘆息一聲,只是這種嘆息給人一種難以嚴明的壓迫:“只是面對一個瘋子,更可能是一個變態,勝算只有一種可能。”
玉芙蓉和秋汐幾乎同時出聲:“什麼?”
楚天輕輕的咳嗽一聲,往前走去,言語飄入了兩個女人的耳中:“那就是比他更瘋,比他更變態,甚至比他更不是人。”
“傳令下去,帥軍兩千人二十四小時備戰,我要給凱撒少爺,一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