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在風平浪靜之中過去,晚間七點半,香榭酒店。
香榭酒店,楚氏集團旗下的連鎖酒店,目前在華國主要的幾大城市,還有所有的一線城市,和個別的二線城市都已經進駐,全部都是六星級的高端配備。
一臺車從遠處開來停下,門口的接待人員趕緊的上前打開了車門。
楚天從車上下來,通過門口看見酒店之內大廳的輝煌裝修,用高端大氣上檔次來形容也許都差了一點點,簡直就是奢華到了一個極致。
嘴角掠過淡淡的笑容,楚天走了進去。
雖然這是楚氏集團旗下的酒店,但楚天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次,今天如果不是納蘭朵約在這裡吃飯的話,楚天甚至不知道楚氏集團旗下的酒店,竟然如此的高端。
可見消費也會是驚人的高,不過憑藉楚氏集團的名頭,也不缺乏來消費的客人。
從外面停車場停放的各類豪車,就能看出來。
走入了電梯之中,楚天按下了三樓的按鈕,也散去了酒店過於奢華張揚的念頭。
電梯直上停下,楚天從電梯之內走了出來,這是香榭酒店的餐飲所在樓層,有着東瀛壽司的傳統風味餐廳,海鮮餐廳,另外還有西餐廳,現在是晚間七點半,楚天一眼看去都是客人。
不過沒有過多的停留,擺出什麼老闆暗訪的態度。
按照納蘭朵說的,楚天目標明確的往海鮮餐廳走去,今晚和納蘭朵見面的地方,就是海鮮餐廳。
靠近海鮮餐廳,本可以通過透明玻璃看見裡面的情況,但此刻都被裡面放下的簾子遮擋了起來,門外還站着四個黑衣男子,楚天只是稍微的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些人必然都是殷氏的精銳子弟,顯然都是跟着納蘭朵來的。
走到了門口,一個殷氏子弟擡起手來:“這裡今晚被包下了。”
“告訴納蘭朵,我來了!”楚天沒有虎軀一震的介紹自己,只是淡淡的說道一句。
四個殷氏子弟眼神微凝,目光同時的落在楚天的身上,今天晚上納蘭朵邀請楚天吃飯,他們都是知道的。
眼前小子,就是楚天?
原本審視的目光變成了淡淡的殺機,楚天卑鄙無恥利用王棺爆炸造成了殷氏的巨大損失,讓他們遭受到了各方的恥笑,哪怕他們只是殷氏的精銳子弟,但是也都和殷氏核心之人一般,感覺到了屈辱,和憤怒。
但當楚天緩緩的擡起頭來,目光從他們的臉上一一掠過,他們凝聚的怒氣頓時消散無形。
楚天的眼神太犀利,犀利到他們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少帥,請!”
海鮮餐廳的門,也纔此刻被推開,一個短髮幹練的女子在四個殷氏子弟下不了臺階之時走出來:“我姑姑,已經在等你。”
楚天收回了迫視四個殷氏子弟的目光,看了一眼納蘭煙雨,只是一眼就挪開了目光從她的身邊走過去,聲音低不可聞:“男人婆!”
納蘭煙雨已經轉身,聞言幾乎忍不住一拳朝着楚天的後腦勺砸去。
她只是打扮的稍微中性一點,但她是一個女人,最討厭別人說她是男人婆,爲此以前在大學的時候,不知道打斷了多少人的腿。
眼神陰霾的掃過楚天,也關上門跟着走了進去,原本擺放了不少桌椅的海鮮餐廳,今晚只有餐廳的中心位置擺放着一張桌子,三張椅子。
一個一身白色抹胸裙裝,雍容華貴的女人已經站在那裡,不是納蘭朵,能是誰?
在殷氏盛氣凌人,甚至張臥薪這個太子都不放在眼裡的女人,看着走來的楚天,眼神深處有掩飾不住的恨意,似乎想起了死去的殷勤。
只是想到自己這一次來華國的目的,納蘭朵硬生生的壓制了下去,不帶風霜歲月的臉蛋之上浮現恰到好處的笑容:“少帥赴約,是納蘭朵的榮幸,請!”
“煙雨,讓人上菜!”
楚天也沒有什麼客氣的意思,走過去就坐下來,目光看向招呼人上菜準備坐下的納蘭煙雨,嘴角微翹:“你是誰?”
納蘭煙雨要坐下去的身形一滯,目光微冷的掠過楚天。
納蘭朵蹙眉看了一眼楚天,又看看納蘭煙雨,心道楚天莫非看上了納蘭煙雨?
拉開椅子一點坐下去,也輕聲說道:“這是我大哥的後代納蘭煙雨,他早年身亡,一直都是我把煙雨撫養長大,此次來華國,剛好缺個伴,所以我就帶着來了。”
楚天微微點頭:“原來是主母你的後輩。”
“只是,你確定她要坐下來嗎?”
納蘭朵微微一怔,開始楚天問納蘭煙雨是誰,還以爲是看上了自家侄女好奇一問,但此刻看來不是這個樣子。
納蘭煙雨緊蹙秀眉:“你想說什麼?”
楚天指指自己,又指指納蘭朵:“今晚是殷氏主母和我的晚餐,我沒想過還有其餘人的,兩個人的晚餐,多一人,方便嗎?”
納蘭朵眼裡掠過慍怒之色,納蘭煙雨也露出清晰可見的冷意。
楚天這句話看似在說他只想和納蘭朵一個人吃飯,但是換種思維加上最後的三個字,方便嗎?就讓人覺得是另外一種意思,有着一種調侃的意味。
納蘭煙雨本身脾氣就不是很好的那種人,一巴掌拍在桌上喝道:“楚天,請注意你的言行!”
楚天無辜的攤手,靠在座椅之上玩味笑道:“我說什麼了?”
納蘭煙雨想說你挑釁殷氏主母,可是話語到嘴邊卻是沒有說出來,因爲楚天說的話沒有任何的歧義,只是因爲他後面的三個字,讓她產生了想法,覺得是在調戲納蘭朵。
“你不會是想着,我要和殷氏家主夫人,談情說愛,燭光晚餐吧?”
納蘭煙雨沒有說話,楚天微笑說道:“如果你是那麼想的話,我真的感覺很冤枉,本少帥的確紅顏無數,但是沒有那麼重口,恩...我不是凱撒!”
納蘭朵本身已經沒有什麼,但聽到凱撒兩個字,瞬間騰昇怒氣。
從小到大,甚至到成爲殷氏主母,都從來沒有人說過她甚至羞辱她,而凱撒就是其中一個,唯一一個,老野馬三個字,又在耳邊迴盪着。
臉上涌現淡淡的怒色,只是現在華國,面對的是楚天,納蘭朵不敢斥責楚天是在故意揭傷疤,只是冷着臉。
兩姑侄都無話可說,楚天也沒有言語得罪了她們的意思,渾然不知手指輕揮:“煙雨兄,我相信你姑姑可能有些什麼東西需要和我談一下,請!”
本身已經準備壓下怒氣的納蘭煙雨聞言,俏臉之上浮現怒色,雙拳緊握,忍不住的就要出手。
她打扮中性但是一個女人,楚天竟然因爲她短髮和一身男性西裝裝扮,就叫她煙雨兄?
是可忍孰不可忍!
納蘭煙雨再次惱怒喝道:“楚天,你什麼意思?”
“煙雨兄!”楚天玩味一笑,風輕雲淡:“怎麼那麼大火氣,我怎麼你了嗎?”
納蘭朵拉住了要發怒的納蘭煙雨,語氣也沒有開始那般溫和:“少帥,煙雨是女兒身,你的稱呼...”
“是嗎?”楚天拍拍腦袋,失誤的樣子說道:“那個對不起,看來是我搞錯了,煙雨兄...不對,煙雨小姐看起來沒有女人的特徵,我眼拙,眼拙!”
納蘭朵和納蘭煙雨臉色牽動都不是十分的好看。
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說自己眼拙,但是這個人絕對不能包括楚天在內,而且納蘭煙雨一張瓜子臉,睫毛長長眼睛水靈,一看就是一個姿色上等的女人,楚天還故意稱呼爲煙雨兄,擺明的在諷刺納蘭煙雨男人婆!
兩姑侄都懂,但楚天不認還道歉,她們也毫無辦法。
納蘭朵心裡暗罵,知道楚天比傳言的還要難纏,也對納蘭煙雨說道:“竟然少帥想和我獨自晚餐,那你先出去吧!”
“我相信少帥的品格,他是不會傷害我的。”
楚天不置可否的一笑,哪能不知道納蘭朵是擔心他真的做什麼事情,事先用道德來綁住他呢?
對此楚天知道,但也配合着說道:“就是,還有人在,我怎麼可能做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