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靜靜的躺在牀上,臉色蒼白,身體一動不動,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還證明着冷月的生命。
然而,胸口處,殘陽狀的血漬還在慢慢的擴散着,儘管速度很小,但此刻也已經有差不多半個碟子大小。
惠明大師皺了皺眉頭,伸手將冷月胸前的衣服撕開。
房間內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冷月的胸前,當惠明大師撕開冷月胸前衣服的時候,所有人的神色猝然大變,心臟在這一刻幾乎停止跳動,房間內的溫度猛然下降,儘管衆人都有很深的內力修爲,但也不僅趕到絲絲顫抖,想要擺脫這無形的壓迫,卻又忍不住好奇,繼續看下去。
只見,冷月的胸前並沒有任何傷口,甚至皮膚下面不帶有一絲鮮血,蒼白的彷彿白紙一樣,沒有任何污漬。
然而,心臟卻還在慢慢的起伏着,雖然頻率很小,但至少還可以證明,冷月沒死。
惠明大師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眉頭皺成疙瘩,雙眼爆射着精光,寸步不離的盯着冷月的胸口,好像想要看看在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何種奇異的事情。
右手慢慢的生氣一層白霧,遊走在冷月的胸前,隨着白霧的擴散,惠明大師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臉色凝重到了極點。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從冷月的胸前猛然間爆射出一道紅光,衝散惠明大師右手上面的白霧,消失在空氣中,感受到冷月的異變,惠明大師連忙收回右手,驚叫道。
“師叔,怎麼了,他到底怎麼了?”看着一系列不可思議的事情,葉穎穎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連忙朝惠明大師問道。
“在他的身體內,有一股非常強大的神秘能量,暴戾、狂暴、兇殘、冰冷、無情……,以前我也曾觀察過他的身體,卻並沒有發現這種能量的存在。”過了許久,惠明大師才慢慢的說道,將目光移到葉穎穎的臉上,道:“這段時間,他可曾有過什麼反常的動作。”
聽到惠明大師的話,葉穎穎慢慢回憶着冷月在少林寺這一年多內,所有的生活,忽然,臉色大變,驚叫一聲:“難道是禁地?”
“什麼!他去過禁地?!”惠明大師猛然間站起,大聲叫道。聲音中充滿着絲絲的顫抖,看着遠方,好像在回憶着某種恐怖的事情。
葉穎穎見惠明大師的反映,猜測很有可能找到了冷月的‘病根’,當下不敢隱瞞,將那天冷月從禁地內回來之後,以及上次二人在禁地內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向惠明大師一一講明。
“定數!難道一切都是定數。”聽完葉穎穎的講述,惠明大師反倒慢慢的恢復了平靜,只是看向冷月的目光,發生了些許變化,似乎在決定着一件事情。
目光在葉穎穎和冷月的身上徘徊不定,最後惠明大師重重的嘆了口氣,招呼衆人來到外面。
“一千五百年前,達摩祖師從印度回到中國,在此建立少林寺,宣傳佛法,弘揚中華武術,後經多少代人的努力終於完善少林寺七十二絕技,文明天下。”惠明大師將衆人帶到一旁,臉色凝重,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當年達摩祖師在達摩洞苦修,也就是此時禁地內,武學上的造詣早已達到在凡間能夠達到的巔峰,正準備飛昇之時,感覺一股巨大的能量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划來,頓時大驚,因爲達摩祖師在凡界已是無敵的存在,能夠讓他從身體畏懼的東西,時間並不多見,也可以說根本就沒有,然而,當時達摩祖師卻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如同螞蟻面對人類一樣渺小。”
惠明大師目光看着遠方,努力的壓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儘量將語氣放的平緩。
而一旁的衆人更是陷入深深的‘故事’內,彷彿自己親臨其境一般。一臉的嚮往。
“一道紅光劃破天際,當達摩祖師反映過來的時候,不知何時,在達摩洞的深處已經插着一柄黑色的長刀,長刀深深的**石頭的深處,散發着強烈的寒意,和逼人的殺氣。
而,在長刀劃破天際的那一瞬間,達摩祖師心血劇烈翻騰,一身修爲差點就此毀於一旦,儘管如此,想要在武學上有更深的造詣依然不太可能。
隨後又夜觀星象,發現此刀乃時間第一大凶器,屬邪惡之物,如果不盡快毀去,總有一天會禍害世間。
但,可惜的是,達摩祖師日夜研究,最終還是沒有找到能夠毀去此物的方法,只得和當時少林寺內十八位修爲最高深的弟子,日夜默唸佛法,希望可以磨掉長刀上面的煞氣。
功夫不負有心人,達摩祖師的努力最終並沒有白費,長刀上面的煞氣日繼減少,終於有一天停止了顫動,渾身上下,更是沒有一絲的煞氣。”
說道這裡,惠明大師停了下來,看着幾人的表情。
在場的每個人都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聰慧無比,想來已經聽明白了惠明大師話中的意思。
“師叔的意思是,冷月的情況和達摩洞內的長刀有關。”很快,幾人便聽出了惠明大師話中的意思,其中武當的Lang子雙眼閃爍這精光,看着惠明大師。
惠明大師讚賞的看了Lang子一眼,隨後看着葉穎穎。
此刻,葉穎穎彷彿沒有靈魂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如果真的如惠明大師說的那樣,那麼、那麼……
葉穎穎不敢繼續想下去,惠明大師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既然毀不了長刀,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
“師叔說的都是真的嗎?”過了好久、好久,真的好久,久到葉穎穎幾乎忘卻了時間,才擡頭,癡癡的看着惠明大師,慢吞吞的從口中吐出一個字,每說一個字,葉穎穎的心都猛然抽動一下,她多麼希望惠明大師只是在和他們幾個小輩們講故事,哪怕只是欺騙她一次也好。
然而,惠明大師的表現並沒有如葉穎穎的願,緩緩的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朝着方丈的房間走去,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總是要和方丈說一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