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帶着他來到樹林深處,開始傳他口訣。
江小晚與齊海蓉說着話,看到兩人進了樹林,撇撇櫻桃小嘴。
齊海蓉笑道:“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要傳什麼功夫。”江小晚哼道:“私密功夫要避着咱們!”
“傳私密的功夫,避着咱們也是應該的。”齊海蓉笑眯眯的道:“方寒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江小晚看齊海蓉似笑非笑,神情古怪,嗔道:“海蓉,你想法有點怪啊!”
齊海蓉笑道:“方寒年紀不大,思想比咱們都成熟,就是長相差了點兒,但長得帥不能當飯吃,拿下吧?”
“你胡說什麼啊!”江小晚嗔道:“我把他當弟弟看的!你這壞女人,住嘴!”
“有賊心沒賊膽的傢伙!”齊海蓉搖頭。
江小晚頓時發難,撓她的癢,齊海蓉忙躲避,兩人一個追一個逃,發出一陣陣嬌笑。
最終齊海蓉不敵江小晚,連連求饒,臉腮緋紅如醉,嬌豔嫵媚。
江小晚得意笑道:“怎麼樣,我練武的效果還不錯吧?”
“不錯不錯!”齊海蓉忙點頭,笑道:“不過你爭不過李棠的!”
“你還說!”江小晚嗔道。
齊海蓉忙舉手示意投降:“好好,不說就是了!”
兩人進了屋子說話,嘀咕了一陣,傍晚時分,找到了方寒,他正在樹林裡專心練劍。
他動作緩慢,慢悠悠的比劃,雙眼緊盯着劍尖,片刻不離,乍看好像老頭老太太練太極劍。
兩女仔細看了兩下,很快被吸引了注意力,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把她們的精神吸進去一般。很奇怪。
半晌後,方寒緩緩收劍,長舒一口氣,周圍柳枝輕晃如清風掠過,兩女驚奇的對視一眼。
方寒還劍歸鞘,扭頭笑道:“師父,如何?”
江承揹着手。點點頭:“很不錯,算是入門了,往後靠你自己練,要堅持每天都練一遍,……不要練得太多,練多了反而沒用!”
方寒點頭:“我明白。”
“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入門。會了這套劍法,天下大可去得!”江承道:“子彈你也能擋得住。”
方寒笑道:“如此劍法,怎沒聽說過呢?”
“劍法是好,太難練了,我師父也沒練成。”江承道:“其實這就是飛劍之術,是劍仙傳承。”
方寒笑着點點頭,真能練成倏忽劍。確實無異於飛劍,瞬間取人性命於千里之外。
他們兩個也不避着兩女,最關鍵的口訣已經傳完,這些聽了無關大礙,但兩女聽得直撇嘴,太玄乎了,像兩人對着吹牛。
江小晚道:“方寒,你今晚回去嗎?”
方寒看看天色:“明天吧。”
家裡沒有李棠等着。又不能回沈家,真可謂身無牽掛,回去還不如呆這兒練劍呢。
“那好,晚上跟我們出去吧!”江小晚道:“當一回保鏢。”
方寒笑道:“去哪兒?”
“這你就別管了,跟咱們走就是了!”江小晚哼道。
方寒看看江承,江承擺手道:“你們年輕人玩自己的吧,別管我老頭子。”
方寒點點頭:“那好吧。”
江小晚道:“趕緊去洗個澡。咱們就走啦!”
方寒也不多問,先去洗澡,然後換了一身衣服,他在這裡留了兩套衣服算是應急。
兩女帶着他出了江家。下山之後徑直來到一個舞廳。
方寒眉頭皺起來,轟鳴的音樂要把耳膜震穿,刺激着人們的心跳,心跳加快後,再加上五彩繽紛的燈光,自然興奮起來。
方寒很反感,這是傷身的法子,這種環境時間久了加速衰老,只爲一時刺激浪費自己的生命,實在太傻。
“皺什麼眉呀,你沒來過這種地方吧?”江小晚拉起他胳膊,大聲說道:“自己去找個美女玩吧!”
方寒搖頭:“小晚姐,咱們去別的地方玩吧!”
“這裡挺好的!”江小晚輕輕晃動身體,嬌笑道:“多刺激!”
方寒道:“不是刺激,是無聊!”
“少囉嗦,聽我的,今晚就在這兒玩了!”江小晚嗔道:“別掃興啊!”
方寒看看齊海蓉,齊海蓉大聲道:“小晚從沒來過這種地方呢,今天第一次,見識見識。”
方寒道:“齊姐來過?”
齊海蓉笑道:“當然,這種場合我很熟,沒問題的!”
變幻的燈光照在她嫵媚的臉上,兩女都換了一身簡單的衣着,牛仔褲寬鬆毛衣,美麗動人。
方寒搖頭:“這種地方太亂了,還是少沾爲妙!”
“沒你想象那麼亂。”齊海蓉擺手笑道:“你也是大高手,怎麼這麼膽小怕事,來吧!”
方寒苦笑搖頭,兩女一人捉住他一隻手,兩手各自被她們柔軟的小手握住,只能被她們拉着往裡走。
舞廳裡真是羣魔亂舞,跳什麼舞的都有,有的甩頭有的扭腰,還有的揮動着胳膊,姿勢五花八門,彼此之間相隔數寸,偶爾有摩擦碰撞。
方寒皺眉,她們這般進去實在太吃虧,很容易被吃豆腐。
她們拉着方寒要進舞池,方寒反向一扯,兩女被扯回來,明眸瞪向他。
方寒道:“別進去了,那麼亂,還是走吧!”
他不顧兩女掙扎往外走,拉住她們小手。
“不行!”江小晚掙開手,興奮的道:“今晚一定要跳舞的!”
方寒無奈搖搖頭,輕輕一拍兩女肩膀,隨後摟起她們細腰往外走,她們乖巧的由他摟着走出去。
一走直到舞廳外,方寒在她們肩上又一拍,兩人扭頭瞪他。
“好小子,你這是什麼妖法!”江小晚嗔道。
齊海蓉好奇的看着他。
方寒道:“要不咱們去逛街吧!……看電影!”
江小晚瞪着他:“別岔開話題,說,剛纔是怎麼回事!”
方寒笑道:“一點兒小把戲罷了,走吧走吧。逛商場去!”
江小晚撇撇嘴:“你也真是的,老里老氣的,現在的年輕人哪個不進舞廳?丟死人了!”
方寒道:“流行的未必是好的,在那裡胡亂搖擺,得一時刺激,實在無聊,還不如看看夜空的星星呢!”
“你也會看星星?”江小晚訝然。
方寒道:“陪李棠看了幾回。”
“怪不得呢。被女朋友訓練出來了!”江小晚恍然點頭道:“好吧,那就去逛街,你提包!”
她說着把皮毛一拋,齊海蓉也一拋,方寒接過兩女的包,無奈搖搖頭。
他們逛了大半夜的街。直到累得腳疼才放過他,看着他氣定神閒,遊刃有餘的模樣,都心裡有氣。
到了江家,方寒臨睡前練推雲掌,正入佳境時,江小晚抱着一個長盒推門進來。看着像裝二胡的盒子。
方寒停下動作看向她,江小晚道:“這是我給你淘的一件兵器,你看看合不合意!”
方寒道:“小晚姐,不用的!”
“破銅爛鐵又不值錢!”江小晚塞給他。
方寒也挺好奇,接過盒子打開一瞧,裡面躺着一柄鏽跡斑斑的長刀,已然斷成兩截,看着真是破銅爛鐵。
方寒扭頭笑道:“小晚姐從哪裡淘來的?”
“收破爛的。”江小晚笑道:“怎麼樣。合不合意?”
方寒感受着什麼,慢慢點頭:“很濃烈的煞氣,是殺過不少人的兇器,……多少錢買的?”
“十塊錢。”江小晚笑眯眯的道:“那傢伙還覺得我發燒了呢!”
方寒道:“對我用處很大。”
“那就好。”江小晚道:“算是你今晚拎包的小費了!”
方寒苦笑道:“小晚姐,真的別去舞廳那種地方!”
“我一直沒去過,不是趁你過來一塊兒去玩玩嘛,你能打。誰也不怕!”江小晚白他一眼:“結果你那麼掃興!”
方寒道:“那種地方魚龍混雜,骯髒不堪,有很多見不得人的東西,少碰爲妙!”
“不就是毒嘛。沒什麼的。”江小晚道。
“不僅僅是毒,什麼人都有,有時候武功也未必管用。”方寒搖頭道:“萬一有人趁着不注意,把染了病毒的針頭給你一下,你能躲得開嗎?”
江小晚臉色微變:“不會吧?”
“現在社會,人心扭曲,什麼事幹不出來?”方寒嘆道:“你是千金之軀,有大好年華沒享受,別爲了一時的刺激後悔終生。”
“海蓉說沒問題的。”江小晚道。
方寒道:“那是齊姐打腫臉充胖子,你問問她到底去過幾次?”
他看得出齊海蓉的心虛,說很熟完全是騙人。
“好吧好吧,我不去就是了!”江小晚白他一眼:“苦口婆心的,比老爸還囉嗦!”
江小晚扭腰轉身噔噔離開。
方寒打量着這把鏽刀,暗自讚歎,這柄刀應該是一把寶刀,煞氣濃郁森森,起碼有數十條人命。
這對他就是無上的補藥,龍元術一直停滯在二層,一直找不到契機突破到第三層,這把刀就是及時雨。
有了足夠的煞氣,轉化爲龍元后,必能更上一層樓,踏入第三層,不知進入第三層的自己是幾環聖騎。
他強忍馬上練龍元術的衝動,決定回家後慢慢研究,不急在這一時。
第二天,他早晨跟江承練一會兒劍法,一晚上時間,他對倏忽劍的領悟深一層,江承滿意的點頭。
吃過早飯,方寒去一趟葛家,看望葛思壯與葛老爺子,說起張正輝的事,葛思壯拍胸脯保證,張正輝不進去蹲上一年半載自己絕不罷休。
方寒所說的張家有錢,葛思壯已經清楚,不屑的搖頭,那點兒錢沒用,該坐牢還是得坐牢!
方寒放心與齊海蓉一起坐高鐵回海天,晚上就開始練龍元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