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別墅羣。
這裡是江南市最豪華的別墅區了,聚集了江南市大半的富豪,貴族。這裡一套別墅動輒千萬。東邊臨江,別墅更是貴得令人咋舌。
柳家別墅位於正中央。
柳如煙最近很不舒服。
突然冒出一個未婚夫,當面被他甩支票不說,還被他狠狠的鄙視了一番。這一口惡氣,她一直都沒有嚥下去。
“煙兒,你回來了?”柳長征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
柳如煙輕蹙着眉頭,道:“爺爺,你怎麼又是一副神棍裝扮?”
柳長征穿着一身灰色長袍,戴着一副圓溜溜的墨鏡,脣上掛着兩撇鬍須,滑稽搞笑,若是郭義看到,必會知道他就是西街上那個賣老鼠藥的老頭。
“我不也是爲了你爸好嗎?”柳長征嘆息了一口氣,道:“你爸得了怪病,如今,飛宇集團只能靠你撐着。”
“那你……”柳如煙剛想訓斥他,但又覺得不禮貌。
“還真別說。”柳長征眉飛色舞,絲毫沒有長輩形象,說道:“今天我在西街遇到了一個杏林高手,能起死回生。如果能請他來給你父親治病,我覺得有點兒把握!”
柳長征愛子心切,兒子生了怪病,他只能每天佯裝打扮去西街看看是否能夠遇到醫道大師。
“爺爺,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柳如煙一臉苦惱,道:“西街那些人,都是一些江湖術士,騙子居多。真有你說的杏林高手,人家還能去那鬼地方?早就自立宗門,開闢門派了。”
說完,柳如煙把包放在茶几上。
啪嗒……
一枚玉牌從包裡落下來。
“這是什麼?”柳長征一眼就看到了那玉牌。
“說到這個就來氣。”柳如煙氣惱萬分,痛訴郭義之罪,恨不得把他抽筋剝皮,挫骨揚灰。當然,其中也有添油加醋的部分。
柳長征聽了之後,臉色凝重,道:“他郭家如此不識擡舉,也罷,既然他如此絕情,就休怪我柳家不義。我念在兩家世交,不計他郭家落魄,把孫女嫁給他,他竟然敢這般羞辱我柳家,哼!”
“就是!”柳如煙咬牙切齒,道:“誰稀罕他,冷傲清高!”
想到郭義那不可一世的樣子,柳如煙恨不得用拳頭砸腫他的眼睛!分明就是一個落魄的公子哥,卻偏偏裝作一副誰都不如他的樣子。他郭義哪兒來的資本?!
“只是,這玉牌……”柳長征好奇的把玩,道:“哪來的?”
“還不是他。”柳如煙把郭義玉牌抵債的事情說了一遍。
“真是好大的口氣!”柳長征對郭義印象再度低了三分,一雙眼睛怒氣暴漲:“區區一塊玉牌,竟然敢狂言抵我百株老參。做夢!”
“就是!”柳如煙趁機數落郭義。
柳長征內心很快就有了新的想法,如此狂妄少年,豈能配得上自家優秀的孫女兒呢?
…………
現代華府,郭義返回家中。
今日算是做了一單生意,郭義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把支票兌現了。
五十萬現金,也不多。總共五紮而已。
爲了方便和陳安琪聯繫,郭義購置了一臺手機,選了一個最便宜的諾基亞平板機,辦了一張卡。順道還給陳安琪買了一些藥材調理身體。
這八年來,陳安琪沒日沒夜的工作,照顧父親,臉色很差。精氣神都不是很好。若是貿然給她一枚丹藥,她不一定能接受,所以,郭義選擇了她能接受的方式,中藥調理。
回到家中。
郭義弄了一個大鍋,然後把藥材傾入其中。普通的火焰肯定沒有辦法把藥材的藥性逼出來。
郭義選擇消耗靈力用文火煮開。
這種做法,無異於暴殄天物。就如同要燒開一鍋水,非要用錢來當柴燒一樣。
修仙者靈力珍貴,不輕易浪費,因爲補充起來極爲麻煩。要麼通過吐納吸收天地靈氣,轉爲體內靈力;要麼用聚靈丹快速補充體內靈力。
前者耗時,後者費錢。
聚靈丹需要不少中藥材,而中藥材則需要不少錢購置。郭義之所以這做,就是爲了給陳安琪煮一鍋靈湯來泡澡。這種靈湯雖然不如丹藥效果好,但是,卻能夠固本培元,讓陳安琪膚色漸好,而且能夠讓她更加年輕,精氣神更旺盛。
雙手貼着鍋壁,文火輸出。
鍋中之水很快就沸騰了,沒多久,白煙滾滾。藥草味道四溢。可謂是人間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