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郭義右手握着骨劍,輕挑一甩。
噗哧!
一道濃厚的劍氣頓時從秋明鶴頭頂上灌入。
那一剎那,血濺三尺,沙揚五步。
一個完整的人,在那一剎那,竟然從頭頂處一分二位。彷彿兩半豬肉一樣,軟綿綿的甩在了地面上。
譁!
震驚!
除了震驚之外,再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燕子門的那一羣弟子。
他們的眼神裡,緊張,害怕,驚恐……
他們的身體在哆嗦,他們的雙腿已經站不住了。
“鬼啊!”
“快跑啊!”
一剎那,鬼哭狼嚎聲再次響徹了這一片大漠。
“師父……”唐茹目瞪口呆,嘴脣微微張開,能夠看到那粉舌在顫抖着。
說不出的感覺。
雖然看到郭義大展神威,但是,看到他殺人不眨眼的樣子,唐茹內心又有一些微微的擔心。唐茹看着郭義的背影。內心,有一種惆悵感油然而升。
看着那背影,她感覺到一種孤獨,寂寞,冰冷,深度沒有安全感。
“師父。”唐茹緊咬着銀牙,道:“我一定會努力修道,和你一樣,追求無上天道。我要努力的修行,我要擁有保護你的實力。我不要一個這麼孤單,這麼寂寞,這麼冰冷的你。我喜歡看你笑,看你無邪的笑容,看你燦爛的笑容。”
郭義手持一把骨劍,長長的劍鋒刺入沙漠,隨着他的腳步移動,地面上拖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一步!
兩步!
郭義的步履越發的沉重,心情也越發的沉重。
燕子門的人已經一鬨而散,偌大的燕子門,想要找到陳安琪的下落,確實很難。
“看來,只能找人問了。”郭義眯着眼睛。
嗖……
一道白影。
下一秒,人已經消失不見了,不等唐茹反應過來,郭義的身影出現在二十米開外。
三長老拖着袍子,快速遁走。
“媽呀!”三戰老嚇得差點魂飛魄散了。
掌門被人一招斃命;守山大陣被人一招擊破;至於大長老,更是被他一刀劈成了兩半,就快掛到房樑上成爲兩塊臘肉了。
誰能不懼?
誰能不怕?
他們已經徹底的成爲了驚弓之鳥。而在他們的心目中,郭義則已經成爲了一個大魔頭。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說!”郭義語氣冰冷,道:“陳安琪在哪裡?”
“我……我也不知道!”三長老慌亂的搖頭。
噗哧……
沒有猶豫,沒有思考,甚至連眨一下眼睛都沒有。
骨劍揚起,人魂俱滅。
這不是魔,是什麼?!
這不是妖,是什麼?!
往前!
郭義邁着腳步,緩步的朝着燕子門裡走去。
燕子門的弟子此時哪裡還有反抗的決心和膽識。一羣人如同螻蟻一般潰散,又如同一幫喪家之犬一般逃跑。
嗖……
又是一道白影閃過。
“陳安琪在哪?”郭義立於四長老面前,冰冷的看着他。
“我……”四長老臉色慘白,慌亂,他急忙說道:“在、在地牢裡。”
“帶我去!”郭義冷聲道。
“是是!”四長老終究還是怕死。
沒有楚明飛的執拗,沒有大長老的義無反顧……
在四長老的帶領下,郭義和唐茹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地牢位於無人小鎮的東北方向,走了十多分鐘才抵達。進入地牢,一片陰森黑暗、潮溼,裡面散發着一股濃濃的黴味。地牢很大,關押着各種人。
陳安琪被關在了最裡面的水牢。
雙手被吊在半空之中,人奄奄一息。普通人哪裡能夠承受這種折磨。莫說普通人,就算是燕子門的弟子恐怕也難以承受如此罪過。陳安琪臉色蒼白,嘴脣乾枯無水。
若非身上那一塊玉牌護着她,恐怕早就被燕子門這幫禽獸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