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骨琴乃是她心中至愛之物,貿然被郭義收走,她如何能夠割捨?再說了,這些日子,沒有郭義的陪伴,她幾乎整日都抱着骨琴入眠,完全把骨琴當成了郭義。
至愛之人,收走了自己的至愛之物。這算是人間悲劇啊!
“今日,這骨琴不走,我走!”郭義是下了狠心要治一治這丫頭任性的毛病。
“師父,你別走!”唐茹一手抱着骨琴,一手抱着郭義的手。
兩邊都是自己的最愛,如何能夠割捨,良久之後,她咬着紅脣,左手把骨琴送到郭義面前,道:“師父,你不要走,我把骨琴還給你。”
兩行清淚,彎彎的睫毛上掛着晶瑩剔透的眼淚。漂亮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臉上更是委屈至極,粉舌的紅脣嘟着。就好像一個被父親收走了心愛玩具的可愛女童。
郭義內心一軟,差點就放棄了。不過,他還是堅定了自己的原則。
懲戒這種東西,如果第一次心軟了,以後同樣會心軟。爲人之師,要獎懲有度,絕對不能因爲一時心軟就放棄。
郭義拿着骨琴,嘆息了一口氣,道:“我並非沒收你的骨琴,而是讓你十天之內不能彈。”
“哦!”唐茹點頭,臉上的委屈絲毫未減,反而增多。她抿着嘴,道:“師父,那你一定要善待它,不能讓它有任何的磨損,也不能讓它收到任何傷害。”
“那是自然!”郭義點頭。
嗖……
話畢,他一甩手,憑空把那一隻幻獸捏住。
喵嗚……
幻獸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最終被郭義打入了骨琴之中。
唐茹看得心驚肉跳,那幻獸畢竟是自己的靈獸,兩者之間也有一些意識上的牽連。她急忙說道:“師父,你溫柔點。它還小,你這樣會讓它受傷的。”
“一頭畜生而已。”郭義淡然一笑。
“可是,對於我來說,它就是我的朋友。”唐茹抿着嘴。
“你這半個月若是能夠安心打坐修煉,到時候武道大會我便帶你去,可好?”郭義眉頭一挑。
“什麼是武道大會?”唐茹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郭義搖頭,道:“大概就是我們這種人的聚會吧,到時候,明和宮的人會帶我們一同前往。”
“明和宮?”唐茹愣了一下,輕哼道:“又是那個徐柔,誰稀罕跟她們一塊兒去。”
“你不去?”郭義問道。
“不不不,我去,我去!”唐茹急忙挽着郭義的手,道:“師父去哪兒,我也去哪兒。”
“條件是,這幾日,你靜心打坐,不可胡來。”郭義認真的說道。
“嗯!”唐茹連連點頭,道:“我一定聽從師父的叮囑,認真打坐,不思修煉之事。”
“這還差不多!”郭義輕輕捏了一下唐茹翹挺的鼻樑。
“嘻嘻……”唐茹心情頓時大好。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唐茹被關了禁閉,幾乎每天都在唐老居所的二樓,每天在屋子裡打坐修煉。不再想骨琴之事,而是以心修煉,用心感受這天地萬物,用心來暢遊這世間一切。
郭義每日在名揚大藥房坐診,晚上在王者別墅之中認真的修煉,吞吐天地靈氣,吸收萬物精華。境界似乎隱隱有所鬆動。自從那日踏入了化氣境大成之後,郭義對更進一步有了很大的信心。他也知道,在珠峰之上吸收的紫色靈氣對自己的修爲有莫大的妙處。
王者別墅。
郭義盤腿坐在頂樓之上,放眼望去,是一片煙霧繚繞的望江,景色美麗至極,只是,此刻的郭義並沒有心思看着江南市獨一無二的美景。他的手中正捧着父親的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