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記得；彷彿不記得。
也許記得，也許不記得。
郭義傻眼了，他急忙大喊道：“言卿，是我啊，我是郭義！”
九尾妖狐徐徐的閉上了眼睛，它臨別時的眼神之中，彷彿能夠看到無盡的不捨，萬分的不願。
它真的不想離開這個世界，因爲這個世界有太多讓它牽掛的東西。可是，它沒有了妖丹。當一個妖族沒有了妖丹，那就是他的世界末日。如果一個妖族沒有了妖丹，它距離死亡就不遠了。
言卿失去了妖丹，她的妖丹化作了火焰被燃燒乾淨了。妖丹之中存儲着一切。包括妖族的記憶。因爲只有妖丹，才能夠讓他化作人形。而在他化作人形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會被紀錄在妖丹之中。
而如今，妖丹喪失了。言卿也許不記得郭義，也許不記得這裡的一切。這個時候，它迴歸了天性，迴歸了自然。成爲了一隻弱小的九尾妖狐，並且在這最後的時刻，它也逐漸的流逝了生命力。
“他死了！”老人緩步走了過來。
又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走了過來，他跪了下去，道：“族長是爲了我們而死的。她還這麼年輕，卻爲了妖族而燃燒了自己的妖丹，她把自己的前世今生都燃燒了，她把自己的輪迴之路也全部燃燒了。”
“族長！”
“我們的族長，我們的族長！”
“哇……”
不管男人還是女人，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在這一刻，他們都哭了。爲了言卿而哭。爲了言卿的偉大而哭。
郭義抱着懷裡的九尾妖狐，他咬着牙齒，道：“好一個二護法，真沒想到，你爲了殺我，竟然殺了這麼多無辜的生命。真沒想到，你爲了殺我，連言卿都殺了。”
說到這裡，郭義突然病體的站直了身體，道：“我郭義今天對天發誓，若不殺金輪護法，我郭義誓不爲人！”
譁！
周圍所有人都譁然了，郭義這個剛剛入門幾年的弟子，竟然公開宣稱要殺了二護法。這簡直就令人匪夷所思啊。
“他莫不是瘋了？”
“這個瘋子，你說的瘋話還少嗎？當初他可是揚言要挑戰光明神的。”
……
衆人紛紛開口說道。
梧桐冷笑道：“小子，你有什麼資格挑戰金輪護法？”
郭義傲然的看着梧桐，道：“今天，我就先殺了你，然後再拎着你的人頭去找二護法。我要讓全天下的人知道，我郭義說過的話，就一定能夠做到。我郭義要守護的人，就一定能夠守護！”
“可笑！”梧桐不屑一笑，道：“就憑你小子，有什麼資格挑戰二護法？今天，你恐怕連我這一關都過不去！”
“好！”郭義點了點頭，道：“我只一劍，你若能接住，我郭義自刎！”
梧桐一聽，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郭義。
眼前這小子說的話完全不像是衝動之下說的話，而是有一種強大無比的自信在支撐着他，否則，他絕對不可能擁有這般強大的氣勢啊。
郭義一臉浩然爭正氣。
他冷冷的望着梧桐，眼眸中充斥着滔天之怒。
曾經，郭義揚言要守護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可是，有太多的人卻離自己而去。
這讓郭義體內的怒火沖天而起。
梧桐內心沉思了片刻，在他看來，郭義似乎並不足爲懼，可是對方卻有着很強大的氣勢。從這一股氣勢便能夠發現對方似乎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