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郭義搖頭,道:“他遇到我,算是一場機緣吧。我救他便是。”
“且慢!”中年男子呵斥道。
郭義看着對方,眼神裡閃過一抹不耐煩之色。
“你有幾成把握?”中年男子厲聲問道,顯然,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他並不信任。
“十成!”郭義冷哼,區區小病,有何難度?
“真是狂妄!”劉大師不屑一顧,道:“縱然我師父張元素來了,恐怕也不敢說十成。”
“如若不願,也罷!”郭義轉身就走。
“爸,爺爺快不行了。”梨花淚女孩苦聲哀求:“都已經這樣了,讓他試試吧,還能再壞到哪裡去?!”
唐老已經大口喘氣了,這絕非好事。稍有不慎,便會斷氣。
“也罷,你來吧。”中年男子一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求求你,快救救我爺爺吧。”女孩哀求郭義。
郭義倒也不急,道:“房間只留三人。”
衆人四目相望。
“都出去!”中年男子下令。
劉大師不動,中年男子不走,陳安琪忐忑不安。
面帶梨花淚的女子想要留下,硬生生的被中年男子趕走。
人走了,房間裡立刻空曠不少。
郭義緩步走了過去,解開了捆在腰上的帶子,從懷裡取出了一個黑色的錦囊。
唰……
只見他手一展。
黑色錦囊打開,一排銀晃晃的針展現在衆人面前。
“銀針?”劉大師略顯驚訝。
能拿出銀針,證明這小子也算是行中之人。只不過,這銀針想要救唐老的命,怕是沒那麼容易啊。劉大師也算是杏林高手,一手銀針絕活十分了得,師承張元素,習得‘元素十八針’。能克各種疑難雜症,而且,他用銀針已經給唐老續命多次了,現在已經無能爲力了。
郭義伸手,手指纖細修長,他捏了一根銀針。
嗖……
銀針一甩,精準無誤的扎到了唐老眉心。
虛空運針,氣若游絲。
劉大師瞪大了眼睛,不僅是他,連一旁的中年男子也是目瞪口呆,瞠目結舌。陳安琪一雙美目全然留在郭義的身上,八年未見,他……變了,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他的身上,似乎繫着一個又一個的謎團。
嗖嗖嗖……
數十根銀針被郭義甩出去,毫無偏差,入肌三分,更是絲毫不差。
眼耳鼻喉,盡數被封。
郭義提了一口氣,手指在唐老的天靈穴上輕輕一點。
啵……
一圈圈靈紋盪開,二十一根銀針末端緩緩的淌出一絲絲的黑血。
“這……”劉大師坐不住了。
“劉大師,這是……”中年男子全然不懂。
“天啊!”劉大師的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跳出來了,他驚愕的說道:“這是‘太古金針’,這……只是古卷之中記載的,他……他竟然習得‘太古金針’。”
太古金針。
顧名思義,從太古洪荒時期流傳下來的鍼灸之法。也是《黃帝內經》之中的精髓。
據說,太古金針早已經失傳了,那他……從何而來?
劉大師已經顧不得想這些了,他努力的回憶着剛剛郭義施針的方法,奈何,卻遲遲沒能想到。最終只能放棄。
唐老已經病入膏肓,郭義施太古金針,算是延續壽元。
畢竟,唐老已經九十高壽了,身體機能已經瀕臨大限,以劉大師的能耐讓他多活了一年,已經算是不錯了。這一次他機緣不錯,遇上了郭義,太古金針,讓他暫時保住了性命。
“收!”
郭義呵了一聲。
二十一根銀針盡數迴歸,郭義輕輕收起了手裡的錦囊,然後收回了腹中。
剛剛還吊着一口氣的唐老吐出了一口濁氣,他悠悠轉醒,面色竟然有些紅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