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劉子恆,張興國恐怕也不至於落得如此田地。
按理來說,張副書記也算是唐戰一條線上的人,如果不是因爲張興國這傢伙徹徹底底的把郭義得罪死了,唐戰也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一條線上的人,一支隊伍的戰友。不可能隨意拿下。
張興國本人並不可怕,最重要的是張興國背後的人。
正所謂一個蘿蔔一個坑,每一個坑後面都有血脈相連。政治場上講的是裙帶關係。哪怕低至最前線的窗口人員,背後都有強大的勢力和背景。況且還是區政府的二把手呢?
“劉少,怎麼辦?”陳天明有些擔憂了。
若是被唐書記發現了自己,一不小心牽扯到了自己的老爹,那可怎麼辦?自己老爹可是西街管委會主任,這可是實權職位,雖然上級一直想要把老爹調走,但是老爹都以能力不足拒絕調走。
老爹不樂意,自然也沒人敢這樣。
其中緣故,陳天明比誰都清楚。
因爲西街管委會的一把手,簡直就是肥厚的油水部門。西街生意火爆,身爲管委會一把手,他自然是爲所欲爲。在西街就是土皇帝的存在,而且,西街那一片地區,可能馬上就要拆遷了。多少開發商抱着老爹大腿,每年送幾十萬,上百萬。油水肥的跟陳天明老爹的肚子一樣。
老爹若是被抓,恐怕貪污受賄的贓物足夠判十輩子了。
“哼,怕什麼!”劉子恆不屑一笑,道:“我們又沒幹壞事,那不都是張副書記乾的麼?”
陳天明哆嗦了一下,尼瑪啊,這小子擺脫罪名的本事倒是不小。陳天明內心暗道,看來以後要跟這小子保持距離,否則遲早要被這小子坑。
“那……”陳天明嘿嘿一笑,道:“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不等劉子恆回話,這傢伙灰溜溜的逃走了。
“膽小鬼!”劉子恆看了陳天明的背影一眼,不屑的說道:“貪生怕死。”
劉子恆自然明白陳天明爲什麼會害怕。
唐戰書記可是江南省有名的鐵面包公,所有人都對他害怕。他一旦認真起來,可真算是六親不認的人。所以,很多人對唐戰害怕之極。
張興國一臉恐懼的看着唐戰,道:“唐書記,別,千萬不要。我一心向着唐家,對唐家沒有二心。這一次,是……是劉子恆給了我好處,讓我把舞獅大會冠軍內定給他。”
譁!
現場頓時一片譁然。所有人都怒了。
“什麼?”
“內定?我們江南省這麼重要的活動,竟然是內定的?實在太可惡了。”
“一定要嚴懲這種**分子!”
舞獅隊的成員們紛紛怒了,包括他們背後的勢力,此時也紛紛叫囂,憤怒了起來。所有的事情都在這個時候爆發了。如果不是因爲張興國一時口快把事情抖了出來,他們也不至於這麼憤怒。
國人最痛恨的是什麼?
最痛恨的不是官官相護,不是官家欺民。他們痛恨的是不公平。
體制上的不公平,教育上的不公平……
他們無能爲力,但是,連這種普通,大衆化的娛樂都如此不公平,他們如何能夠不怒。
人羣中,有人振臂一揮:“嚴懲張興國這種敗類。”
“嚴懲張興國敗類!”
“打擊**分子。”
“支持中央反腐!”
衆人紛紛大喊。
現場可謂是幾千人在圍觀,面對這樣的陣仗,他們頓時嚇得目瞪口呆,嚇得驚慌失措。
張興國頓時覺得大勢已去。
“完了,我完了!”
張興國捶胸頓足,他知道,一旦惹得民怨,明天報紙上,電視上,朋友圈很快就會對這件事情進行瘋狂的傳播。用不了多久,自己這個芝麻官很快就會引起全國人民的憤怒,紀委也很快就會上門查水錶。
所以,張興國明白自己徹底的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