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這一覺睡得很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他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便下了牀,伸了個懶腰之後,便去洗漱了一番。
回到房間裡,劉浩拿出手機,打開偵查蜻蜓探查的那個軟件,點了一下偵查記錄,很快,就蹦出了三十多條可疑記錄。
他一一查看了一下,果然,他發現了有一批人,鬼鬼祟祟的在他的房間外面晃悠着,一般是晃悠個兩三秒就消失,然後等幾分鐘,又換了一個人繼續前來。
這些人年齡都不大,都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不過每個人的神情帶是桀驁不馴的,雖然刻意的低調,但眼中的驕狂之色,絕對是隱藏不了的。
稍微有點兒眼力的人,就知道這些人絕不是普通人。
“吳家還挺關心我的哈,四個小時,三十次監視,難道還怕我漲了翅膀飛走不成?”看到那些監視記錄,劉浩自嘲的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吳家對他還真是重視得過頭了,四個小時,平均每小時就有七八次的監視,而且每次的人都不同,這花費的精力,可有些大了啊,或許對吳家而言,這樣的精力不值一提,但還是讓劉浩感到有些好笑。
看來他這次來東臨市,是真正的被吳家盯上了,打算這一次,徹底的把他殺掉,然後報往日之仇?不得不說,吳家的想法,很可笑,也很天真。
當然,吳家肯定不是這麼想的,而是覺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覺得消滅他,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吳家,希望你們識相一點兒,不要來招惹我,不然,我會讓你們知道,死字,是怎麼寫。”劉浩眼睛眯了起來,眼中充滿了殺氣。
“我這次來,就是想安靜的參加許家的葬禮,如果你們敢搗亂,我絕對不會輕饒。”劉浩關上了手機,再監視已經沒有必要了,他將偵查蜻蜓收了起來,只留了一個在外面。
推開門走了出去,剩下的那個偵查蜻蜓被劉浩放在了十米遠的地方,這個地方,正好可以探查到有沒有人在跟蹤他。
劉浩悠哉悠哉的下了樓,果然,剛出酒店沒多遠,暗處,就有幾個人在交頭接耳的,不過目光,卻是一直鎖定着他的。
劉浩也不拆穿,就讓那些人跟着,等到了一個安靜的巷道時,劉浩纔有些無聊的轉身,望着空氣喊道:“我說吳家的兄弟,跟了我這麼久,你們不累嗎?要不出來,咱們去喝幾杯酒談談人生?”
喊了兩句,沒人迴應,劉浩頓時有些不耐了起來,他挑了挑眉毛,道:“嘿,還和我玩捉迷藏啊,行,你們不出來,小爺可要親自動手了啊。”
說完後,見那些人藏在暗處,一副你發現不了我的表情,劉浩就知道,這些人還以爲他沒發現呢。
得,既然這樣,那就由他動手,把這些人抓出來。
有偵查蜻蜓傳來的影像,這些人只要在他的二十米範圍內,那幾乎就是無所遁形的。
劉浩嘿嘿一笑,朝街角一藏,繞了一圈,很快就來到一個賊眉鼠眼的人身後,那人還躲在牆邊,不時的打望一眼,只是當他突然發現劉浩不見了之後,臉色大變,急忙就要追出去。
“嘿,兄弟,找我嗎?”劉浩拍了下這人的肩膀,裂開一口白牙笑道。
“你……你是誰!”那人看到劉浩出現在了身後,神色一變,驚慌的道。
“我靠,兄弟,你這樣就不好了啊,跟了我半天,你不知道我是誰?”劉浩頓時無語,不過這些人還是不錯的,至少表現得還算鎮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要走了。”那人說完話,轉身就要離開,不過卻被劉浩一把抓住了。
“別走了,留下來陪我喝酒,走吧。”劉浩強行帶着這個人,朝巷子外面走去,至於其他跟蹤的人,他卻是沒有理會的,這麼做,無疑是告訴吳家,我已經知道你們派人跟蹤我了。
而那些小弟中,果然就有人拿出手機,給上一級彙報了情況,而這個消息也很快的傳到了吳家的老家主,吳曉天的耳朵裡。
此刻,在吳家的一座大莊園裡,吳曉天坐在吳家修建的一座池塘邊,他的手中,拿着一根釣魚竿,正目不轉睛的盯着浮在水面上的魚漂。
沒多久,一名走路虎虎生風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在吳曉天三米外就停了下來,壓低了聲音道:“家主,目標已經發現我們派去跟蹤的人了。”
“這在我的意料之中。”吳曉天淡然道。
“那我們要不要派人去給他一個教訓,或者,直接讓人……”中年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急,讓他蹦達吧,讓他緊張吧,讓他感受到壓力,再讓他絕望,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消磨他的鬥志,然後慢慢的折磨他到死。”吳曉天陰冷的說道,臉上充滿了狠毒之色,因爲劉浩,他們吳家,丟盡了臉面,而且三番兩次的在劉浩的手中吃癟,讓不少的家族,都開始嘲笑吳家無能,特別是手底下的一些家族,更是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似乎覺得,吳家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可怕,畢竟連一個劉浩都收拾不了,吳家的威嚴何在?
“可是家主,上一次就是輕敵,才讓劉浩逃掉,這一次,爲了以防萬一,我們不應該以雷霆手段將他滅殺嗎?”中年人不解的問道。
“呵呵……無妨,我這一次,已經有了周密的計劃,諒他也逃不掉,你要知道,魚兒再能蹦達,也是逃不出我手中的漁網,無論他怎麼掙扎,都只能被我抓在手中,他,逃不掉!”
恰在這時,水面上的魚漂一陣跳動,吳曉天狠狠一擡魚竿,頓時,一條肥大的鯉魚被拉了上來,被他狠狠的抓在了手中,任憑那鯉魚如何掙扎,都是無用。
將鯉魚裝進了一旁的魚簍裡,吳曉天淡淡的道:“拿下去燉了,晚上我要喝鮮魚湯。”
“是,家主!”
中年人恭敬的接過魚簍,然後緩緩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