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一劍?
北風家族!
何少奇內心一震,然後眉頭就皺了起來,他擡頭看了一眼龍濤,發現他平時嚴肅的神色都收斂了不少,反而顯得十分的客氣,難道,是因爲那個北風一劍而做出的改變嗎?
何少奇不知道自己的這個上司了不瞭解北風家族的底細,但以他的身份,居然在這裡等一個島國人,這是不是顯得有點太掉價了,不管怎麼說,他的官職擺在那裡,而一個島國人在華夏,顯然是不具備任何身份的。
那以上司的身份,爲什麼要等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島國人呢?
“等會北風一劍到了,你客氣一些,明白了嗎?北風一劍是北風家族的核心成員,也是北風小刀的堂叔,這次來,就是來爲他的堂侄出頭的,我們只需要配合就好了。”龍濤笑着道。
“額……龍組,恕我直言,我們堂堂的重案組,需要對一個島國人那麼客氣嗎?這裡好歹也是咱們華夏自己的地盤啊。”何少奇不滿的道。
“老何,你別不舒服,我告訴你,這北風家族不簡單,而且這次來,和市裡是有一筆大合作的,咱們現在,是必須要把對方給哄開心了,否則要是合作黃了,我倆都脫不了干係。”龍濤勸解的說道,這一次,他之所以親自出來陪同北風一劍,就是爲了對方能把合作的事情落實,那樣的話,他也有一份功能,將來升職豈不是更容易?
“龍組,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合作是合作,有些事情,咱們也要有自己的原則啊,這麼低聲下氣的等一個島國人,咱們的臉往哪擱?”何少奇不滿的道。
“這叫什麼低聲下氣?咱們這叫以禮待人,懂嗎?華夏自古以來的傳統就是如此,看你話說得,怎麼那麼難聽!”龍濤有些不滿的看了何少奇一眼,心裡有些膩歪了,這老東西平時挺聽話的啊,怎麼今天反而這麼頑固了?
“好吧,就算咱們要以禮待人,但龍組,我剛剛收到消息,這件事是王……”何少奇話還沒說完,就被龍濤揮手打斷了。
“好了,話不多說了,北風一劍的車來了,咱們過去。”龍濤直接就迎了上去,何少奇剩下的話只能嚥了回去,他知道,這件事肯定是沒法善了了,而他,到底要不要攙和進去呢?
“走一步看一步!”何少奇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一輛本田車前,這時候,車上的人也下來了,總共是三個人,一個留着八字鬍旭的威嚴中年人,和兩個抱着膀子的壯漢,有點像島國電影裡的浪子。
“一劍先生,哈哈,你好,你好!”龍濤立刻伸出了手去。
北風一劍淡然的點了點頭,和龍濤淺淺的握了握手就收了回去,然後淡然道:“龍組長,我的侄子,北方小刀呢?”
“少奇,你負責的這件事,你說一下,小刀公子呢?”龍濤轉頭朝何少奇看去。
何少奇點了點頭,道:“北風小刀,雙臂骨折,所以被救護車送去醫院了,並不在這裡!”
“雙臂折斷!”北風一劍的神色豁然的陰沉了下來,道:“誰做的?”
“經過調查,並沒有找到兇手,所以我剛纔,是打算收隊離開的。”何少奇解釋道。
“沒找到兇手?”北風一劍眼神中閃過一抹不屑之色,他看向了龍濤,淡淡的道,“龍組長,看來你這手下不怎麼有用啊,這樣的事情都調查不清楚,真是酒囊飯袋,在我們島國,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坐到這種高位的,難怪華夏網絡上盛傳着一句話,叫人才在民間,飯桶在機關,這句話,還真是說得不錯啊。”
北風一劍冷嘲熱風的話直接讓何少奇暴走了,他臉色十分的難看,狠狠的盯着北風一劍。
你一個島國人算是什麼東西,在我的地盤上罵我是廢物?草泥馬的,什麼玩意兒!
何少奇直接掏出了腰間的手槍,快速的拉栓上膛,冷冷的道:“北風一劍,你最好給我道歉,否則,我的槍可不長眼睛!”
被人這麼侮辱,要是還能忍下去,那他何少奇也別當這個特別小組的組長了。
“呵呵,容易發怒,連一點兒反對的話都聽不進去,如何提高?華夏的警察系統,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北風一劍淡然的搖頭,同時他身後的一個浪子,雙目豁然一凝,沒見怎麼動作,便已經來到了何少奇的身邊,手腕伸出,捏住了何少奇的手臂,然後將何少奇手中的槍奪了下來,直接指在了何少奇的太陽穴位置。
“什麼!”何少奇駭然失色,槍,就是警察的榮耀所在,一個警察,連自己的槍都保不住,那和廢物有什麼區別?
可他剛纔真的是還沒有反應過來,槍就已經被那個浪子奪了過去,這樣的身手,何少奇不是沒見過,他曾經有幸去軍營裡學習格鬥術的時候,見過這樣的高手,對方的身手,遠遠不是他能比的。
被這樣一個高手奪去了手中的槍支,何少奇不會有絲毫怨言,反而會心服口服,但被一個島國浪子,輕而易舉的奪走了槍,這對他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開槍啊,狗雜種!”何少奇雙目通紅,怒罵道。
“誤會,誤會!”龍濤也被嚇了一跳,這身手,趕得上他的教官了,就連他,肯定也不是對手。
“浪一,退下!”北風一劍眼神中的不屑一閃而過,他淡淡的道。
“是,大人!”浪一將槍放回了何少奇的手裡,轉身走了回去。
“草泥馬,我弄死你!”何少奇受了這種侮辱,哪裡受得了,擡槍就要射擊。
“何少奇,放下槍,你知不知道你這一開槍,整個荊南市都要陷入混亂。”龍濤厲聲喝道,北風一劍是誰,那可是北風家族的核心人物,要是在這裡出了事,整個荊南市都要被北風家族鬧得雞犬不寧,雖然國家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但只是隨便鬧一鬧,也夠荊南市吃一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