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總,我有個問題。”楊雪想了好久,還是問了出來。
“你說。”
“我們雅安一直在走高端路線,可是這回的產品定價會不會太低了些?”楊雪皺了皺眉頭。
這次做宣傳的產品只有219的價錢,同系列的其他產品的價格都是它的十倍或者百倍。這樣的價格是在不適合他們公司的精品路線。
“你今天宣傳的銷量是平常的幾倍?”
“三倍。”楊雪想了想回答道。
“其實,我們現在做出價格這麼低的產品,無非是在吸引顧客。”
“但是可以針對不同膚質的人做出特質產品呀。”
“不,我們需要的是更多的使用者,而不是頂端的這些人。”凌筱雅笑了一下,“我們下一批的產品會賣得更好。”
凌筱雅深知在和華安國際競爭的中保持自己公司的使用者纔是王道,她現在的做法是在給雅安挖掘潛在的客戶,大學生畢業之後進入社會將成爲他們公司發展的一大助力。
楊雪聽了凌筱雅的解釋,不完全明白,但是,在領導面前,也不好問的過多,只能作罷,“凌總,還有件事。”
“嗯。”
“我,我把你的車撞了一下,我會盡快給您修好的。”楊雪雖然答應了章星雲,但是跟領導撒謊還是會緊張。
“你撞的?”凌筱雅挑了一下眉,楊雪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她可從來沒犯過這樣的錯誤。
“是,是我撞得。”
“楊雪,你該知道我不喜歡聽別人撒謊。”凌筱雅的臉冷了下來,看楊雪的反應,這件事多半是章星雲乾的。
“我知道……”
“你說實話。”
“是章星雲撞得……”楊雪見凌筱雅有些生氣,就趕忙解釋道,“凌總你別生氣,這件事也不怪他,他是被別人撞得。”
楊雪趕緊將事情解釋一遍,見凌筱雅不是那麼生氣了,就想解釋自己撒謊的事情。
“凌總,章星雲他家是真的很困難,我才幫他的,他有兩個老人要養,還有個得了不治之症的老婆,已經欠了好多外債了。”
楊雪這麼說就是想讓凌筱雅產生點同情心,放過兩個人,但是她可不會想到這樣的結果只能是,越搞越砸。
“不治之症的老婆?”凌筱雅整張臉都黑了,聲音也沉了下來,章星雲在背後就是這麼說她的,很好。
“你先出去吧。”
“好的,那我先去準備宣傳活動。”楊雪覺得凌筱雅的氣壓有些低,片刻都不想多留,趕緊走了出去。
“章星雲!”楊雪走後,凌筱雅杯子狠狠的放到桌子上,與此同時,和趙大寶正聊着那個妹子的腿比較好看的章星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下班之後,凌筱雅破天荒的沒有加班,直接回了家,進屋就看見章星雲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章星雲一見是凌筱雅,趕緊從沙發上起來,給凌筱雅拿了拖鞋,“老婆大人今天下班這麼早呀。”
“怎麼,不可以麼?”
“我可是盼着你天天都不要加班,回來陪我呀。”
凌筱雅沒有理會章星雲,徑直坐到了沙發上,“我要吃蘋果。”
“好嘞。”章星雲屁顛屁顛的跑到了茶几跟前,削好了皮,遞給凌筱雅。
凌筱雅接過蘋果,又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章星雲又識趣的跑過來給凌筱雅捏背。她還是很認同章星雲的手法,用過一次,再也忘不了的感覺。
享受了一會,凌筱雅閉上了眼睛,接着開口說道,“晚上我要吃佛跳牆,宮保雞丁,香菇青菜,還有皮蛋瘦肉粥。”
章星雲一聽,臉色變得有些不好,這凌總又是再耍自己呢吧,“我說老婆,你吃的也太多了點吧。”
凌筱雅睜開了眼,可憐兮兮的望着章星雲,“你就是這麼對待你身患絕症的老婆的麼?”
“呃…...老婆,我現在就去買菜。”說完站起來就想走,這還有什麼不明白,自己今天說的話一定是被知道了,凌大小姐現在估計是一肚子的火。
“我讓你走了麼?”凌筱雅在章星雲背後冷冷地說道。
“那個,老婆大人你還想吃什麼,我一起做給你。”章星雲一臉討好的笑容。
“我身患絕症,什麼都吃不下。”
“怎麼可能,我老婆身體棒着呢,怎麼可能有病是吧。”章星雲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看到凌筱雅越來越黑的臉,章星雲趕緊往外竄。
“老婆,我先去買菜,不然一會超市就關門了。”章星雲跑出去的時候還聽見凌筱雅的咆哮。
自己這張嘴怎麼就這麼欠,偏得說了老婆,活該被罵啊。
估計今天要露宿街頭了,章星雲剛點了一支菸,就聽見手機響了起來,“喂。”
“章星雲,藍姐出事了,你幫幫她吧。”電話裡傳來的安馨的哭聲。
“你別哭,怎麼回事?”
“藍姐今天帶着人去和青幫談判了,可是到現在都沒回來,還收到了一隻胳膊。”安馨想到自己看到那條血淋淋的胳膊,就渾身發麻,雖然那不是藍姐的,但是他一定出事了。
“安馨,我跟你說過,她既然走了這條路,就跳不出這個圈子,現在的事情只是應有的結果。”
章星雲雖然同情藍姐,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對她做的事情表示贊同,更何況,他從一開始就討厭黑道上的這些人。
他們乾的事情,無非就是各種殺人越貨,吃喝嫖賭,甚至是毒品的販賣。藍姐既然走了這條路,就一定幹過這些事,比當初強了她的那幫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知道,我知道,章星雲,我求求你,救救她吧,只要你去救她,我什麼事情都答應你。”安馨見章星雲想要拒絕,頓時哭的更傷心了,她找不別的人能救她了。
電話這頭的章星雲皺起了眉頭,安馨是什麼樣的人,他大概也知道,能讓她如此來求自己,藍姐和她的關係一定不一般。
章星雲覺得安馨將話說到這個份上,自己再不答應,就是自己得不是了,畢竟倆個人第一次見面就是安馨幫了自己。
“你在哪,我去找你。”
“在我家門口。”安馨掛了電話,將頭深深地埋到自己的臂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