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動作緩慢的打開保險,老子一顆子彈五十塊錢,就這樣開槍,是不是太草率了?
一聲槍響,十幾名突擊隊員立即警戒,並以最快的度包圍了灰色寶馬74o。
龍菲快氣死了,死葉輝,他是去安慰人還是去嚇唬人?
聽見槍聲,司機慌了神,連忙雙手抱頭,“對不起……對不起……我投降……”
司機打開車門,雙手抱頭站了出來。
葉輝銳利的眸子閃過一道寒光,“車哪來的?”
司機低着頭,很不情願的嘀咕道,“偷,偷的……”
葉輝瞥了眼走過來的龍菲,這丫頭運氣也太好了。
憑她那駕駛技術還能破獲一起偷車案,不簡單。
槍扔給冷鋒,“送我去霹靂火訓練基地。”
龍菲雙手舉過頭頂,伸了個懶腰,“有家不回,往山上跑,有病!”
剛走到駕駛室門口,葉輝伸手攔住她,“龍大小姐,你今天不在狀態,我來開車。”
說完坐進駕駛室。
龍菲眼睛瞪得像紅了眼的兔子,切,好像他開車技術多麼好一樣。
坐到車上,龍菲扭頭看向窗外,“指揮修建血狼神龍部隊基地,是不是你要回來了?”
葉輝搖搖頭,“不,我現在是一名負責人,好不容易有人幫我扒下軍裝,那麼快穿上,某些人會失望。”
龍菲沉默了。
葉輝說的無非是宋家。
這一切,全是宋家搞的鬼。
綁架邵小蕊,逼死了葉弘毅,導致葉輝從英雄,變成了狗熊。
她瞭解葉輝,不拿回點什麼,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大老遠就聞到了香噴噴的燒烤味,葉輝摸了摸肚子,別說,還真餓了。
迷彩營房前放着燒烤架,木炭,貓鼬,狼頭忙前忙後,不是串串就是遞食材。
“咱兩趕上飯點咯……”
“一羣男人還吃燒烤,喝啤酒,神龍部隊沒有王法不成?”
龍菲極不情願的下車,雙手插兜,凌厲的眼神盯着嘻嘻哈哈的大頭兵。
葉輝關上車門,“兄弟們生活不錯啊?”
“教官……哦不……輝哥來了……“
貓鼬,蛇王笑着迎了過來。
“菲菲,快來,今晚不醉不歸……”
龍菲白了眼高飛,“你們喝酒,老爺子知道嗎?”
幾乎所有人,臉唰的下變了顏色。
部隊有條例,不允許喝酒。
作爲快反應部隊,那就更不允許了。
更何況,那邊小黑屋裡還關着十幾個傭兵。
萬一老爺子知道了,事情就麻煩了。
“菲菲……你不會告訴老爺子吧……我們只喝點啤酒……一個人一瓶……”
貓鼬很認真的看着龍菲。
高飛手上烤着幾個串,吹了聲口哨。
眼尖的幽靈馬上接過烤串,“來菲菲,嚐嚐狼頭的手藝,那叫一個精湛……”
龍菲嘴巴翹的老高,求我啊,求我,本小姐就不告訴老爺子。
葉輝從幽靈手裡拿了個串,邊吃邊說,“行了,別端着了,大家剛從伊寧回來,烤個串而已。”
龍菲瞪了葉輝一眼,誰端着了,他這人關鍵時刻怎麼連一點原則都沒了。
猶豫了五秒,龍菲伸手接住羊肉串,“下不爲例……”
幽靈、貓鼬連忙賠上笑臉,“那是當然,下不爲例……”
龍菲俊俏的臉蛋上泛起一抹自然的微笑,“幽靈,開瓶啤酒……”
幽靈答應着,伸手接住狼頭扔過來的啤酒,手指尖微微用力,酒瓶蓋嘭的聲彈了起來。
高飛拿着兩瓶啤酒走過來,“輝哥,聽說血狼基地重新啓用了。”
葉輝接住啤酒,“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據說一個晚上,老爺子從y市調走了幾百名工程兵。不但如此,還有電車,光纜車,你會不知道?”
高飛疑惑的看着葉輝,搞什麼,血狼神龍部隊基地不是誰想拿就拿下來的。
半年前,y市部隊就很想拿下那塊地。
結果被一號狠狠地罵了一頓。
這件事生之後,再也沒有誰,敢盯着那塊地。
碰了碰酒瓶子,葉輝喝了一小口,“沒錯,那塊地,是老指揮留給我的。”
高飛笑了。
“我就知道,除了教官,誰也別想拿走那塊地。”
葉輝苦笑了聲,別人眼中那是一塊好地方。
他可不那麼想。
拿走那塊地皮,就會有太多的麻煩。
“帶我去看看他們……”
高飛放下酒瓶子,起身朝鋼筋混泥土製成的小黑屋方向走。
幾間小黑屋,十幾個人蜷縮在牆角,沒有牀,也沒有被子。
葉輝來到門前,他相信還有人沒睡着。
看見葉輝,猛虎立刻站了起來。
那張剛毅的面孔略顯憔悴。
本不屬於他的那雙失落的眼睛,寫滿了慚愧。
葉輝吁了口氣,“你們光知道吃,不知道給弟兄們上點菜?!”
高飛愣了幾秒,老大這是啥意思?
上菜,吃燒烤嗎?
不對啊,老大以前可不這麼對我們啊!
葉輝踢了他一腳,“關掉門上的高壓電,開水槍!”
高飛老臉一下子綠了。
臥槽……
深秋的晚上零下好幾度,沒有被子和牀,已經是艱苦條件了。
他老人家還要開水槍……
這道菜有點硬啊!
葉輝踹過去一腳,“心疼了啊?心疼了把你的人拉過來,替他們!”
丟下句話,葉輝轉身走向燒烤攤。
高飛嘴裡嚼着串串,臉都黑的快看不見了。
“那什麼,弟兄們對不住了……”
扔了棍棍,高飛把水槍拉了過來。
“給弟兄們上硬菜!”
聲音剛落,幽靈已經把閘推了上去。
一股巨大的衝擊力直撲水管開關,接着白花花的水如同洪水一樣,衝進幾間小黑屋。
沉睡中的狼人、鷹、鴕鳥,渾身一個機靈,不到一分鐘,他們整個人身上都溼透了。
寒冷的夜晚,加上刺骨的冰水,野狼傭兵團十五個人哪還有睏意,全部脫了衣服,抱成了團。
葉輝左手一個串串,右手一個串串,邊吃邊走過來,“剛從伊寧坐火車,又坐汽車的趕回來。
我實在不想看到你們這副面孔,一個個沮喪的表情。
你們誰來告訴我,你們有什麼資格沮喪?
想想被你們槍殺的Z國公民,想想你們對Z國公民心裡造成的傷害?還他媽沮喪?!你們誰有資格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