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擰斷手臂
“你說讓我放,我就會聽你的,你算老幾啊?”常壽怒喝道。
“那你想怎麼樣?”雲飛揚問道。
“我想怎麼樣?問的好!”常壽扔掉香菸,獰笑道:“你讓我在學校內顏面掃地,淪爲笑柄,又尼瑪的不知死活打了我媽,我要你生不如死,在悔恨中度過餘生。”
“打籃球的事情是你先找茬,怪不得別人,至於你媽的事情,那是她飛揚跋扈在先,我打她,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少TM給我說這些!”沒等雲飛揚說完,常壽怒不可遏的打斷了他的話,不可一世的喊道:“老子欺負你,那是你活該,你敢反抗,那就是找死!”
“有其母必有其子,你倆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真以爲能隨便欺負人嗎?到頭來只會自取其辱。”雲飛揚憤憤的道。
“在這麼多人面前還裝比,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天就讓你見見棺材長什麼樣!”常壽如同發號施令般舉起手臂,用施捨的口氣道:“小子,你還有次讓我折磨你輕點的機會,趕緊跪在我面前磕頭求饒。求到我心軟,我會放一條生路。”
雲飛揚諷刺道:“讓我求你,來滿足你卑微的虛榮心,真是可笑又可憐,可悲又可嘆!”
“放尼瑪的屁!閉上你的狗嘴!”常壽氣得破口大罵,暴跳如雷。“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看你倒在我腳下的時候,還能不嘴硬?”說着,他重重的落下手臂,咆哮道:“給我打!別弄死了就行,我要給他留一口氣,讓他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隨着常壽一聲令下,一羣打手掄起砍刀衝了上去,猶如羣魔亂舞,令人心驚膽顫。
於彥波嚇得緊緊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接下來雲飛揚血流滿地的場面。“雲哥,你一定要撐住,我於彥波沒別的本事,衝着你冒險來救我這份情誼,我發誓:一定會竭盡所能爲你報仇。”
雲飛揚用腳一踢,幾塊碎裂的水泥石塊飛出,直奔迎面而來的幾個青年。
幾人下意識的用手一擋,就在這一瞬,雲飛揚如離弦之箭般躍出,眨眼間來到一個青年近前,雙手猛地探出擒住此人的手臂,膝蓋隨之擡起重重的撞擊在此人的小腹上。
“啊!”這個青年慘叫一聲,身不由己的鬆手,砍刀掉落,下一瞬便感覺自己騰空而起。
雲飛揚矮身抓着青年的雙腳,如同掄大棒子般掄了起來,砸向近前的幾人。
這些打手有所忌憚,唯恐傷到同伴,紛紛收刀。但是後路被後面的人堵死,無法閃避,被撞翻在地。
在車燈的照射下,場中人影綽綽,刀光閃爍。雲飛揚揮舞起抓着的青年呼呼生風,所過之處必有人倒地,場面一時大亂。
“白癡,不用去管雲飛揚手中的人質,把他砍傷了我付醫藥費,絕對不會虧待你們。”常壽扯着嗓子嚷嚷道。
“沒聽到二少爺的話嗎?趕緊把這小子砍成殘廢,別人二少爺久等了!”胡八並沒有動手
,而是站在常壽身旁,冷眼看着場中發生的一切。
有他倆發話,這些打手不再顧忌,攻擊的更加兇猛。
倒黴的卻是雲飛揚掄動的這傢伙,很快被砍了四五刀,鮮血迸濺,叫聲比殺豬還悽慘。
雲飛揚眉頭微皺,就算把這些人砸倒,也不會對他們造成多大的傷害,還會爬起來攻擊自己。
“去你的吧!”想到這,雲飛揚撒手把當棒子使的傢伙扔了出去,迎面砸倒了三四個打手。
他用腳尖一挑,一把砍刀飛起,不偏不倚正落在掌中,而後猶如下山的猛虎撲出,迎上兩個打手。
這兩人高舉砍刀,一左一右猛劈向雲飛揚的肩頭。
“噹噹!”雲飛揚閃電般揮刀,刀鋒碰撞的火星閃動,兩人的砍刀被震開。他手中的砍刀再次快速揮動,兩串血花隨之飄蕩,砍在了兩人的手臂上,留下深可見骨的口子。
雲飛揚雖然沒學過刀法,但憑着自己靈活的身法,快速的反應,蝴蝶穿花般左突右進,迅速移動,不讓這些打手形成合圍之勢,避免自己腹背受敵。那些打手不禁眼花繚亂,只見人影閃動,沒看清砍刀從哪個方向攻來便痛呼倒地。
對方人多勢衆,每一刀都是奔着弄傷他而來,雲飛揚也下了狠手,砍刀揮舞的寒光繚繞,或劈或砍或刺或掃。不過他避開了人體要害,讓他們失去戰鬥力就行,凡中刀着一時半會兒難以爬起來。
慘叫哀嚎之聲不斷在於彥波耳邊響起,一幅幅被砍傷流血的慘狀畫面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漸漸的,血腥味飄進了他的鼻端,他睜開了眼睛偷偷掃視兩眼,只見地上已橫七豎八的躺着十幾個人,而云飛揚卻是異常勇猛,好似猛虎如羊羣,似乎並沒受傷。
“雲哥威武,雲哥加油,把這些狗雜碎全砍倒!”於彥波忍不住呼喊道。
“閉嘴!”常壽的臉色陰沉到極點,幾步上前,給了於彥波兩個耳光。他沒想到雲飛揚的身手這麼厲害,在三十個打手的圍攻下竟然毫髮無損,片刻之間還放倒了一半。
“呸!”於彥波吐了口痰,不服氣的道:“你也就敢欺負我,有種上去跟雲哥比劃兩下,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哭爹叫娘。”
“嗎的!”常壽氣得要死,對着於彥波一陣拳打腳踢,把他當成了發泄怒火的沙袋。
眼見自己的手下一個個倒下,根本擋不住雲飛揚,胡八的臉色變得凝重。
“真沒看出來這小子是個硬茬子,再這樣下去可不妙!”胡八露出陰險的冷笑,拎着砍刀走了上去,身形轉動,悄悄來到雲飛揚的背後。
突然,他箭步躍起,雙手捧刀,劈向雲飛揚的後背。“給我躺下吧!”
雲飛揚的精神力早已高度集中,眼觀六路,耳聽八面風。與此同時,他的兩側和前方都有人猛刺過來,四面受敵。眼見要中招,他的雙腳瞬間點地,向斜後方無人攻擊的方向彈射出去,好像出膛的炮彈。
誰也沒想到雲飛揚能避開,都用足的力氣
。胡八從半空落下正落在雲飛揚之前的位置,從左右和前方刺來的砍刀收不住,全刺在了他的身上。
“八哥!”刺傷胡八的幾個打手頓時慌了神,急忙上前攙扶。
“不好了,八哥受了重傷,趕緊送去醫院!”幾人七手八腳擡起胡八,向着麪包車飛奔而去。
雲飛揚的勇猛無敵,這些打手全看在眼裡,胡八受重傷,其餘的人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三十個人圍攻都沒能把雲飛揚怎麼樣,剩下不到十五個人了更不是他的對手,一個個心裡發虛。
趁此機會,雲飛揚又飛身撲上,手起刀落,嘁哩喀喳如砍瓜切菜一般把剩餘的人砍翻在地,至於送胡八去醫院的幾人算便宜了他們。
從胡八受傷到其餘的人倒地不過是兩分鐘左右的時間,而常壽還在對着於彥波暴打。他聽到汽車發動的聲音疑惑的看了過去,轉頭又看到雲飛揚被圍攻的地方,只感覺眼前閃過一道黑影,沒等看清楚,一記鐵拳轟在了他的面門上。
“啊!”常壽哀嚎一嗓子,回過神來纔看清打他的赫然是雲飛揚,瞠目結舌的道:“你,你……”
“結巴了?之前的威風哪去了?想讓我生不如死,我現在就站在你面前了,動手啊!”雲飛揚嘲諷的喝道。
“去死吧!”常壽厲喝,揮拳砸了過去。
雲飛揚擡手輕易的抓住了常壽的拳頭,用力一擰,整條胳膊跟着翻轉,緊跟着一腳踢在常壽的小腿上。
常壽的下半身當即向後飛起,但他的胳膊還在雲飛揚手中抓着,就好像被拉扯的風箏般,‘撲通’一聲摔趴在地。
“我警告你,以後別來招惹我,否則下場更慘!”雲飛揚一腳踩住常壽的肩頭,雙手抓着常壽的手臂猛力擰動。
“嘎嘣!”骨裂的脆響隨之響起,常壽的右臂差不多被擰成了麻花,骨頭不知道出現多少裂縫,疼得他歇斯底里的慘叫起來,淒厲的尖叫在空曠的廠房迴盪,更加刺耳。
“雲哥,幫幫忙!”於彥波看着就解氣,恨不得馬上衝過去給常壽幾腳。
雲飛揚走上前,給於彥波鬆開了綁繩。
於彥波來不及說謝,撲上去把常壽翻轉過來,騎在了他身上,雙拳如雨點般落下。“敢打老子,來啊!打啊!讓你知道知道打老子的後果。”
常壽的胳膊被擰斷,疼得死去活來,哪有力氣反抗,只剩下了捱揍的份,不消片刻便被打成了豬頭,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腫起多高,估計連親生爹孃都認不出來了。
於彥波站起身,又惡狠狠的踢了幾腳纔算解氣。
“走吧!我回家還有事呢!”雲飛揚招呼一聲,向廠房外走去。
“雲哥,等等我!”於彥波急忙追了上去,這才感覺渾身痠痛,剛纔被常壽打得不輕,真想返回去再暴打常壽一頓。“雲哥,你太猛了,三十多號提刀打手在你面前就跟跳樑小醜沒什麼區別!謝謝你來救我,以後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要你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