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拜訪何老 第二節

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知道知道,不然的話你這小傢伙也不會是老秦他們眼裡的寶了。

得,這一句話就悄沒聲息的說明了一切,林風無語乾笑,這個是不是所謂的好使不出名壞事千里行啊!

林風尷尬之餘轉移話題說到,“老爺子,您老要是不嫌棄的話能不能指點我學習一國畫啊?”

“怎麼,你小子想學這個?好,好啊,我還正想怎麼和你這小孩子說讓你學習這個呢,你小孩子這麼高的天分,不學國畫我怎麼也覺得虧的慌。”

林風聽了頓時就嘿嘿輕笑,“老爺子,改天我給您老行拜師禮。”

何老哈哈笑道,不用不用,只要你小子想學就好,那裡那麼多的禮節,只要你這個小子經常來就好了。

老太太就在一邊笑,小林啊,你是不知道,這老頭子自打見了你之後就一直的唸叨你,這下好了,以前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跟這個老頭子學畫這老頭子理都不理,就是一直唸叨你,這下隨了心意了。

何老這時看林風就好像是看一件寶貝一般,小孩啊,這個也不是急於一時的,我是經常沒事的,只要你有時間就好,我想以你的天賦也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就好了,一般來說,很多的人以爲着這個難得很,而其實呢,這個國畫首先就是一個基本功,也就是行筆的藝術,而只要是這一方面做好了,那麼,其他的就的一個天賦的問題了。

“就這一個天賦,有人也許一生也不能達到一個水準,而有的人,卻是能達到一個讓人仰視的地步,而這個,就看你這個孩子書法上的藝術和靈性就知道了,總之,我很看好你。”

“好了,今天咱就不說這個了,上次你的那兩幅字我已經裝裱好了,本想着你的那副我自己就留下了,而那一副惜餘春就送還你了,不想我的寶貝孫女看上了,自己收了,這就沒你的份了啊,你沒什麼意見吧?”

林風輕笑,心說我能有什麼意見,您老這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我能說什麼,在說了本來自己就沒打算要回來。

“老爺子,我哪有什麼意見啊,只是胡亂寫的而已,又沒什麼水平的,您老陳奶奶不要笑我就好了。”

老太太也笑,只是這個時候的笑容裡面似乎多了些什麼,小林啊,潤雨這丫頭看了你的那副惜餘春很是喜歡的,非要拿去的,哦對了,小林啊,我一直不解啊,你這前一副惜餘春的字寫得瀟灑飄逸,而到了後面的那一首惜餘春怎麼改變怎麼能那麼大的改變啊?似乎集中了百家書法的精髓而摻雜了一些其它的,多了一些沉凝霸氣,多了一絲絲的出塵氣勢,要不是老頭子說是親眼所見,我是怎麼也不能相信的,說着,雙眼直直的看着林風,似乎要把林風研究透了一般。

而林風一聽這老太太的話頓時就是一驚,好一個老太太,果然啊!果然是一個大家閨秀書香世家出身!

這時,林風看老太太的眼光也是更加的尊敬了,要知道,像是這個年紀的老太太,能有這樣的見識的,可以說,絕對是一個絕少數!也只有出身大家的女子才能這樣。

“陳奶奶,關於這個嗎,我想也許是跟我的經歷多少的有一些關係吧,林風的眼光漸漸的迷離了一些,似乎想起來了在山村在山林裡面的一切,我和爺爺相依爲命,經歷了太多的事,也許,是這個的原因吧,說到了這裡,悠然住口不說了。

而何老兩口一時也是一楞,雖然何老在秦校長那裡知道了一些,但是,卻是隱隱約約的一點,那裡知道這些了。何老拍了拍林風的肩頭,到,“好了,以前的事和一切也都過去了,走,小林,到我的書房裡面看看。”

一路上到書房,也順便的捎上了泡好的茶,要說這何老也是一個絕對講究的雅人,這個書房在二樓,大大的窗戶,窗外滿眼的清翠,而書房中擇是正中一個大大的書桌,而其餘的牆面純粹的是書架,那上面滿滿的書籍,書桌上面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要說多餘的,就是臨窗的一個小牀,看來是主人在這裡累了的話休息所用的。

林風看了,心中讚歎,這個在是一個學者的書房,一桌,一椅,一小牀,餘則四壁書,閒則揮毫作書,再則,清茶一杯而已,這是何等的爽意!

“老爺子,看您老這書房就好像是看到了您老的人生境界一般啊!”

何老就笑了,人這一生,可說最是複雜,但是若是鬧中取靜的話,那也是到了一定的境界,說到了這裡,自己來到了書桌邊自顧的研起來了墨。

林風看了一笑,心知這老爺子的興致上來了,乾脆的自己上前研墨嗎,而一邊的老太太自身在桌子上鋪上了宣紙。

待到哦一切弄好,何老笑呵呵的說到,“小孩,你今天是不是讓老頭子在見見那天的書法藝術?”

林風頓時就是一楞,“老爺子,想來您老是興致大發,您老來,小子在一邊好好的學習就好了。”

何老呵呵一笑,也不說話的就是提筆一揮而就,上書難得糊獨四字,之後看了林風一眼,這人生啊,活的就是一種境界,也就是這個道理了,看似簡單,實際卻是包羅萬象,來,小林,來上幾筆,說着,遞上了自己手裡的毛筆。

讓你陳奶奶親眼見見什麼是少年天才!

林風頓時就乾笑起來,這老爺子啊,一看老太太滿眼的期待,得,看來是推不掉的了,乾脆的接過了毛筆,小道,老爺子,陳奶奶,也許我達不到您老說的那個境界,不過啊,我覺得這人啊,該隨遇而安,清心明視,這方纔是道理,而不是用盡了心思到頭來卻是一掬黃土而已。

何老嘆息一聲,“不錯,你的想法是對的,但是,這個世界上就是這樣,人心是莫測的。”

林風聽了,心裡面那一絲絲一縷縷升騰起來的一絲平淡的心思隨之消散,輕嘆一聲,是啊,現實就是這樣的,比如他自己,想要安靜的生活,但是,卻是這樣那樣的事不斷,那裡會能清靜下來!

世上事,不是你想要清靜就能清靜下來的,想到了這裡,心裡面頓時就升起來了一股莫名的煩躁感。

而一邊的老太太是何等精明溫煦的一個老太太,一看林風臉上的神色在瞬息之間就變化了數次,就明白了林風的內心在很短的時間裡面就想了很多,看了自家老頭子一眼,笑道,你說你一個老頭子跟一個孩子說什麼這樣的道理,真是啊。

而這時林風忽然間笑道,小子狂妄了,說着,落筆,頓時,那紙上就龍蛇一般的出現了一個個的字,老太太和何老看了,卻是一副對聯,卻見那聯道。

千秋明月,帝王將相俱往亦。

萬古長青,才子佳人盡做土。

寫罷,林風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笑道,何老,陳奶奶,讓您二老見笑了。

而這時,何老和陳老太太卻是靜靜的看着那副對聯在出神,…….

好,好,好啊!何老嘆息,此一聯,道盡了千古世人,道盡了千古世人啊!

“老頭子, 你還不把你的那些珍藏拿出來讓孩子看看,好好的欣賞一下。”

“哎呀,你看我這一說話就給忘了。”何老一拍自己的腦門笑了,然後打開了一個鎖着的箱子,從裡面拿出來棉布包裹着的卷軸漸漸的打開,漸漸的,那長長的卷軸上面就出現了一副透着靈性的墨竹圖,就這副墨竹圖,不要說懂欣賞的人了,就是一個不懂行的人看了也知道大叫一聲好,空靈,飄逸,灑脫,好一副墨竹圖!看那落款,卻是板橋鄭燮,畫名風骨二字,上有題字。

林風這時竟然多了一絲的驚訝,想他林風也就和何老就連着一次也就是就見過兩次面,而何老竟然把這樣國寶級別的畫拿了出來讓他觀看,這是何等的信任和胸襟!

而這時何老似乎是看到了林風的表情似乎多了些異樣,笑了一下,“小孩啊,既然你想要學畫,那麼我老頭子就得拿出來點壓箱底的讓你這孩子好好的看看纔是,不然,就你這樣的才華,虧啊。”

林風的心裡一怔,頓時就明白了何老是看穿了自己心裡面的思路,笑了一下,“老爺子您老厚愛小子了。”

何老哈哈一笑,示意林風自己好好觀察欣賞,於是林風就一心的沉沁在了那副墨竹圖裡面了,而一邊的老太太則是不做聲的點燃了一支檀香,悄然之間,檀香嫋嫋香味繚繞。

而何老則是在一邊不時的提點林風兩句,但是,卻是往往在關鍵的地方,而,隨後,老爺子也是漸漸的拿出來了一副副的古畫出來,而林風,那裡知道了,他的心,卻是漸漸的迷失在了這國畫的精髓裡面。

“板橋其人,一生清梗喜竹,其人可說鬼才怪才,性情素來淡泊,善書法繪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而這副風骨,更是板橋得意之作,觀之渾然一體靈動若活,而其用筆則是緩慢輕淺有致,而這背景則是更妙,步道遠山,竹籬茅舍,活脫脫一副淡泊心性躍然紙上,……

而隨着何老的解說,林風的心也是漸漸的似乎在他的腦海裡面多了這樣那樣的一副副唯美的畫面,一副副大山裡面或者說是他所見到的一切畫面,而何老拿出來的一副副古畫上面的那些畫面上的行筆走勢以及藝術,似乎,竟然已經融合到了他的腦海裡面一般,似乎,就是本來就是刻畫在了他的腦海裡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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