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樣,這世上,幾人能隨心所欲的達到你說的那種境界?你這孩子啊。”老爺子嘆息道。
林風擡頭,凝眉,輕語。“老爺子,這麼說吧,聰明聞達之士和愚昧之漢,相比較之下,各自心中自有一番天地,聰明聞達者,也許胸羅珠璣,但,不見得有蠢漢心中清明,只因蠢漢心中只有一點,而聞達之士,也許,心頭掛念了太多。”
“同理,一個飽學之士,能和一個村婦相比柴火之道的駕駑嗎?”說到了這裡,忽然就笑了起來。
老爺子一楞,隨即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個小孩,果然不愧是妖孽的稱號啊。”
“呃……..”
噗嗤一聲,邊上的何潤雨再也忍不住的嬌笑了起來,一時間那是花枝亂顫俏臉如花,那挨着林風的身子也蕩起了幽幽的香風。
不但是這,就連老太太也是直樂,把林風鬱悶得直翻眼,這老爺子,就不能換一個說法嗎?
“老爺子,這個誰沒事了說我壞話啊,也不知道這是在敗壞我的清名,太壞了啊!要是讓我知道了這是誰在說我壞話敗壞我清名,我一定得好好的給他理論一下,這也太壞了不是。”
老爺子聽到了這裡,頓時就更加的大笑了起來,眼神也是莫名了起來。
林風一看那眼神,瞬間就覺得不好。
“哦,這個啊,是你們校長老秦說的,正好,你沒事了去給他理論理論,我想他一定很喜歡給你小子理論一下的。”
“呃……,那算了,我那有時間這麼無聊啊。”林風乾笑,這位,自己躲還來不及,這上趕着去理論?活膩歪了不是。
看着林風窘迫,這一家老少那是越加的歡笑,這就是在林風的傷口上撒鹽了。
飯後,老爺子兩個說是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老兩口散步去了,實際上是給這兩位騰地方去了。
房中,一時間就剩下了林風和何潤雨兩個,一時間,也曖昧了起來。
林風心跳,侷促,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纔好。而何潤雨,卻是手裡拿着遙控器點來按去的,那眼光也不知道在沒在那電視上面。
“那…….,那個,潤雨,我,我回去了。”林風吶吶的說到,這一刻,林風就好像一個等待審判的小賊一般。
何潤雨手裡的遙控器一抖,頓時心裡就升騰起了怒氣,冷冷的看了林風一眼,說到,“知道,也明白,只怕你是早就坐不住了吧?”
“啊,呃……”
林風被何潤雨一句話戳破了心底,頓時就尷尬了起來,吶吶的說到,“這個,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
“中國話,怎麼,不明白?你林才子那次來我家不是找我爺爺就是來佔我便宜,然後就是趕緊的走人,而且,是一切計算準了的。”說着,一雙美目也是悄然的發紅了起來。
林風頓時啞口無言,呆呆的坐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怎麼,我說對了,沒話說了?”何潤雨冷冷的說到。
“我,我,我其實,其實…….”
“你其實什麼?這次是佔不到便宜了,就急着走了?”何潤雨怒氣上涌,聲音也是大了起來。
“你這混蛋,你說,你要嗎是找我爺爺,要嗎就是佔我便宜欺負我,要嗎就是計算好了時間……..,你,你說,你出去那麼長的時間,你有給…….,給我爺爺打一個電話嗎?”
說着,何潤雨的胸膛起伏,臉色發紅,眼裡,自然也是發紅,更是幾欲要落下清淚來。
林風張口無言,可不是嗎?人家何潤雨說的一點也不假。但,問題是,在那段時間,自己,怎麼打電話啊!一時之間,林風的臉上苦澀的意味更濃。
看了林風的神色,何潤雨的心裡更是委屈,幽怨,“我知道你想躲我,你一直恨我咬了你的舌頭,可你,你該知道,是你先欺負我的好不好?而且,是在那裡,大白天,那麼多人,你……,你混蛋!”說着,忽然間再也忍不住的珠淚紛紛流了下來。
林風呆癡,無語。
“在你之前,我甚至很少和男生說話,更不要說和男生拉手之類的,可你,你……,你就那麼的欺負我,而且,到現在,你還,還……”說到了這裡,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我咬了你,我也不是故意的…….”說完,雙手捧着俏臉失聲哭了起來。
林風一下就懵了…..
“潤雨,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對你,我錯了,我,我……,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錯了。”
“要你管!滾吧你!”何潤雨一把推開伸手要拉她的林風,站了起來跑走了,到了上面自己的閨房,咣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林風一下就怔了,也呆在了那裡。
隨着那一聲沉悶的關門聲,林風的心忽然就抖了一下,臉上的苦澀瞬間浮現,而他的心裡,也是惶惑,曾幾何時,自是那麼的清冷,孤獨,自我的封閉……。
但,自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怎麼變了啊?林風的眼裡,閃過了悽迷,閃過了惶惑,閃過了哀傷。
不知何時,他的手裡,點燃了一支菸,那絲絲縷縷的煙霧,在他的眼前升騰,流轉,那明滅不定的火光,也是在閃灼,寂滅。
……
不知何時,思索了很久的林風來到了何潤雨的閨房門口,敲門,輕輕的說到,“潤雨,能開一下門嗎?我…..,我能進來嗎?”
裡面,女孩早已是淚溼枕巾,那種委屈,無助,幽怨…..
林風在門外怔立,聽着裡面那輕微的哭泣,心裡輕嘆,無奈,後悔。嘆息一番,內力涌動,一下打開了房門,輕輕的走了進來。
而後面,那房門,也是被他悄然的關了起來。
“潤雨,我,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對不起你,你說,你要如何才能原諒我?你說?”看着傷心的何潤雨,林風的心裡是滿滿的後悔,無奈。
何潤雨卻是自顧哭泣,也不搭理林風。
林風臉色悽苦,嘆息!揚手,啪的一聲,狠狠的在自己的臉上打了一耳光。頓時,那溫玉一般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鮮紅的手印。
何潤雨雖然淚眼模糊,但,卻是被這一個耳光的聲音所驚醒,猛然擡頭,在那淚眼悽迷之中,卻是看到了林風的手再一次的揚起,跟着,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臉上!
啪!
“啊,你,你幹什麼啊?”何潤雨一聲驚呼,一下就在牀上跳了起來,一下就撲了過來,猛地撲到林風的身上,一下抱住了林風,拉着那再一次擡了起來的手臂,看着那臉上的手印,頓時,就心疼的難受。
“你,你疼嗎?你怎麼打自己啊?我,我沒有怪你啊?我沒有怪你對我那樣啊?”說着,淚水止不住的流淌了下來。
林風悽然一笑,“我就是一個混蛋!一個標準的自以爲是的混蛋!是我,我傷害了你!對不起你。”
“你,你說什麼?”何潤雨呆愣。
“你說,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林風幽幽的說到。
何潤雨的眼光,忽然間,就黯淡了下去,也似乎,一瞬間,渾身就沒了力氣一般,她的身子在顫抖。
“我知道,你一直在怪我,怪我不溫柔,怪我咬傷了你?我知道,我知道。對不對,對不對?”
這一刻,她似乎失去了靈魂一般,一切,都是在機械一般的在訴說。
忽然間,她的眼裡閃過了一絲光芒,抱着林風的雙手一下爆發出了力氣,一下就把吃驚中的林風摔倒在了她的牀上,慘烈的說到,“我知道,你怪我咬傷了你,那好,我現在也讓你咬傷我!”
話落,一下撲到了林風的身上,那玫瑰花一般的櫻脣,一下就狠狠的吻在了林風的脣上,跟着,她的丁香小舌也拼命一般的往林風的嘴裡面鑽去。
一雙玉手,狠狠的勾住了林風的脖子,使得林風直接的面對她。
林風一瞬間,呆了…..
…….
不知何時,何潤雨直起了身子,一雙紅了的美目幽幽的看着機械了傻了一般的林風,似乎夢囈一般的說到,“你不原諒我?一直都不肯原諒我?”
林風的眼裡閃過了苦澀,伸手,扶住了何潤雨的香肩,嘆息了一聲,說到,“潤雨,我從來就沒怪過你,真的,而且,我一直,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我就是一個把控不住的混蛋,你明白嗎?”
何潤雨愣怔,眼裡的淚水止不住的滑落,也悄然的滴落在林風的臉上,“你說,你真的,沒有怪過我咬傷了你?可你,你,你爲什麼一直,一直那樣……”
林風一楞,隨即,臉上就苦澀了起來。
而這時,兩個人的姿勢是何等的曖昧,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女孩騎着男孩,只不過,卻是兩個人一個臉上珠淚紛紛,而另一個,卻是滿臉的苦澀。
“我,我該回去了啊。”
林風輕語,雙手扶起了身上的女孩,起身,下牀,起步。
“那你,你,你以後,還會,會那樣對我嗎?”女孩幽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林風的身子一抖,靜靜的站在門口,久久,久久。
似乎,隨着一聲輕輕的嘆息,林風幽幽的說到,“我,不會了。”
話落,人去,無影。
何潤雨看着那消失了的人影,方向,一瞬間,她的臉色蒼白,眼中也似乎在一瞬間就沒了神采,而她的身體滑倒在了牀上……
……
林風失魂落魄的出門,開車,遊魂一般的離去,到家,就連那幾個大兵的敬禮也沒看到。
房中,兩個美麗得不若人間女子的女孩正在歡喜的說着什麼,而這時,林風就失魂落魄的走了進來。
李冰潔看到林風進來,瞬間就滿眼的歡喜,幾乎是立刻就衝了上來拉着林風的手,“老公,你回來了?”
而王楠,卻是直直的看着林風的臉,忽然間,她的柳眉一跳,跟着,就凝了起來。
“啊,我我回來了,你們放學了啊?”林風似乎剛醒來一般機械的說到。
“對啊,早就回來了呢,嗯,風,你的臉色怎麼那麼差啊?你怎麼了?”李冰潔猛然間就看到了林風那迷離的眼神,失魂落魄一般的神色,立馬吃驚的問道。
“啊,哦,我沒事,沒事,你們聊,我先上去了。”說完,擡腿走了上去。
李冰潔楞了。
“楠楠,有問題,不對。”李冰潔轉頭,看着王楠驚慌的說到。
“我知道。”王楠凝眉,大眼裡面閃着思索的神色說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