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友軍指着蘇南,繼續說道:“你是醫生,到時候隨隨便便就給我兄弟安一個什麼疾病,這件事我不同意。”
這時,李雨芹站出來,說道:“這位先生,這點請你們放心,解剖工作是由專門的法醫來進行的,絕對的公正公平,不會存在你所擔心的事情。”
“放屁,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這裡面的貓膩,到時候他直接給你們塞幾個紅包,到時候解剖結果還不是由你們說的算。”徐友軍說道。
“你這樣說,是不是想收取他們的好處,然後同流合污。”徐友軍言語激烈的說道。
李雨芹臉色一白,剛纔她不過說了一句實話而已,沒想到對方這樣的不講理,反而誣陷她,這讓她又氣又急。
劉所長皺眉道:“徐友軍,你胡說什麼呢,小李說的是實話。”
如果是平時,徐友軍還會給這位劉所長的面子,但現在他卻沒有半點的退步,說道:“劉所長,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如果任由你們解剖我兄弟的遺體,你讓我怎麼跟我這些兄弟們交代?”
“是呀,死者爲大,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走了,就讓他完完整整的離開這個世上吧。”有人說道。
“王老闆,我們親眼看見你把這個人打死的,你就認罪吧,何必要去折磨一個死人呢。”
王蒙蒙嘴脣咬的緊緊的,說道:“劉所長,人的確是被我打死的,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跟別人沒關係,我跟你們走。”
劉所長聞言,鬆了口氣,說道:“王蒙蒙,你能這樣想最好,你這是失手打死人,而且有自首的情節,法院會酌情處理的。”
說完後,看了身後的兩名警察,兩位警察立刻拿出手銬上前。
朱青祥看到這裡,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慢着!”就在這個時候,蘇南突然開口。
蘇南緩緩的道:“劉所長,這案子還有很多疑點,這樣就把人帶走,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蘇醫生什麼意思?難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兄弟的死,王蒙蒙不應該負責嗎?”徐友軍冷笑道:“我知道你有關係,可是這麼多人看着,難道你還想把黑說成白?”
周圍的人也皺起眉頭,原本還以爲蘇南是一個正直的人,可是沒想到他的品德這樣的低下。
他們親眼看見王蒙蒙打死人,而蘇南卻還要替王蒙蒙洗脫罪名,頓時,蘇南的形象在衆人的眼裡下降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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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醫生,我知道上次我們得罪過你,但你也不能因爲那一點小事就針對我們,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可不能亂說。”徐友軍苦着臉,一副弱者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聽了徐友軍的話,圍觀的人不解的道。
“我知道,前幾天蘇醫生去吃飯,然後徐友軍跟這幾人得罪過蘇醫生,雙方還打了起來,難道就是因爲這件事,蘇醫生纔在這裡從中作梗嗎?”有知情人低頭的細語道。
“蘇南這樣做也太過分了吧!”
“本以爲他是個心胸寬闊的人,沒想到心胸這般的狹隘,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王蒙蒙不忍心蘇南找到攻訐,說道:“蘇南,你不用幫我辯解了,人是我打死的,我跟他們走。”
“哼,還是王蒙蒙通情理,這姓蘇的冤枉醫術這麼高明,品德太差了,以後就算痛死我也不找這樣的人看病。”
聽到這裡,朱青祥心裡樂的開花。
劉所長心裡也有些鄙視蘇南,這人雖然認識溫區長,但是今天這事實在有些欠妥。
“蘇醫生,既然死者家屬不同意解剖,整個案件也清晰明瞭,就連王蒙蒙也親口承認人是她打死的,也沒有解剖的必要。”
“還是劉所長公正嚴明。”旁邊的人稱讚道。
蘇南笑了笑,說道:“劉所長說的對,如果這案子有反轉呢?”
劉所長皺起眉頭,問道:“蘇醫生什麼意思?”
蘇南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看向躺在地面上的紅毛屍體,蹲了下去。
“你要幹什麼?”看到蘇南的舉動,徐友軍一怒,擋在蘇南的面前,怒視着他。
“蘇醫生,等會屍體要被帶回派出所,你要幹什麼?”劉所長不悅的道。
蘇南冷哼道:“劉所長,我懷疑這個人根本就沒死,而是故意在這裡詐死,敲詐勒索,陷害老闆娘的。”
“不可能!”徐友軍臉色一慌,怒道:“我兄弟的呼吸都沒有了,怎麼可能是詐死。”
“沒錯,蘇南,沒想到你的這樣心這樣歹毒,剛開始還說解剖,現在又說他沒死,最終的結果就是像替王蒙蒙洗清罪名。”朱青祥寒聲道。
“你們着什麼急,這個人沒死,對你來說應該是喜事纔對,怎麼你們反而巴不得他死一樣。”蘇南看向徐友軍說道。
“難道你們心底有鬼?”
徐友軍強壓住心裡的慌張,說道:“我們當然不希望他死,但是事實擺在眼前,我們不能容忍你在這裡誣衊我兄弟的清白。”
“蘇南,人都死了,你就不要在爲王蒙蒙辯解了。”很多人不滿的說道。
蘇南嗤笑一聲,道:“我只是實話實話,況且,這個人根本就沒死。”
“混賬,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還分不清死人跟活人的區別嗎?”有人大怒,覺得蘇南在顛倒黑白。
蘇南沒有過多的解釋,對着劉所長道:“給我一分鐘的時間,能夠讓他醒過來。”
劉所長也斷定那紅毛已經死了,反正一分鐘的時間也不長,就讓他折騰去吧,等一分鐘後,他要把人帶走,蘇南也無話可說。
“好,就給你一分鐘的時間。”
徐友軍和朱青祥想要反對,不過劉所長已經開口,他們已經來不及反對,只能氣呼呼的瞪着蘇南。
“姓蘇的,一分鐘後,我看你還有什麼把戲。”徐友軍冷冷的道。
蘇南沒有理會他,他先是翻了翻紅毛的眼皮,然後又摸了摸脈搏,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朱老闆好手段呀。”蘇南嘲諷的道。
朱青祥不解的道:“蘇醫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朱老闆事先應該給他注射了某種藥物,而他來到這裡之後,藥效剛剛發作,對不對?”
朱青祥眼裡的慌張一閃而過,他大笑的道:“蘇醫生,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你的意思是說,我爲了陷害你們,讓這個人死在你們診所是嗎?”
蘇南並沒有反對他的話,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這樣的,我想一開始朱老闆要對付的人是我,如果這個人在我治療的情況下死掉的話,那麼我的責任就大了。”
“只可惜,老闆娘性格火爆,打了他掃把,所以這人提前死了,這鍋自然輪到老闆娘來背了。”
“胡說八道!”朱青祥大怒:“蘇南,你這纔是赤裸裸的誣陷。”
朱青祥轉身看向劉所長,道:“劉所長,你們是警察,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蘇南這樣誣衊我。”
劉所長也有些不悅的道:“蘇醫生,你說的這些有什麼證據,如果沒有證據,你說的這些的確有誹謗朱醫生的嫌疑。”
蘇南笑道:“證據,很快就有了。”
說完之後,蘇南從旁邊拿起一枚銀針,然後把紅毛的腳上的鞋子脫掉,看着一動不動的紅毛。
“你是自己起來,還是讓我把你叫醒來。”
“跟一個死人說話,虧你想的出來。”徐友軍諷刺道。
蘇南沒理會他,看着死人一樣的紅毛,拿起手裡的銀針,對準紅毛腳上大腳趾旁邊的穴位刺了下去。
旁邊的人也屏住呼吸的看着蘇南,人都死了,難不成你刺了一針,對方就能活過來?
就連那些警察也很好奇,顯然不相信蘇南的話,特別是李雨芹,覺得蘇南實在太荒謬、太卑鄙了,爲了幫王蒙蒙洗脫罪名,還真的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躺在地上的紅毛腿上突然一陣抽搐,半秒鐘後猛地從地面上跳了起來。
整個人發出慘烈的叫聲:“啊,痛……痛死我了……”
紅毛顧不得周圍人羣驚訝的眼光,整個人上竄下跳,眼淚嘩啦啦的落下,那聲音就像殺豬聲音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這,這……不可能……”那些原本以爲紅毛死了的人,看紅毛活蹦亂跳的樣子,一陣目瞪口呆。
就連幾名老警察也在發愣,他們也判斷過,這紅毛分明都已經死了,怎麼又活過來了,難道蘇南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不成?
紅毛痛的在地上打滾,他一把抱住徐友軍的大腿,痛哭流涕的哀求道:“老大,老大,快,快幫我把針扒下來。”
徐友軍臉色黑的像棺材板一樣,看着紅毛轉醒他就知道計劃已經失敗了,他陰着臉就要去扒掉他腳上的銀針。
“啊……!!”徐友軍的手剛剛碰到銀針,紅毛彷彿就像被滾油燙過一樣,整個人直接跳了起來。
“停,停,快痛死我了。”紅毛大吼一聲,喉嚨都喊得乾枯起來了。
這時候,衆人才把目光看向蘇南,看見蘇南一臉冷笑的樣子,衆人這才明白他剛纔所說的話。
紅毛抱着大腿,在地面上連連翻滾,突然他看向蘇南,撲爬到蘇南的面前,猛地抱住蘇南的大腿,淚如雨下,苦苦哀求道:“蘇醫生,蘇醫生,求求你,求你把針扒掉,我快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