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鴻信吃癟,白垠和白垠的父親更加得意,別看白家現在式微,但是隻要白家背後的人,想要真心幫助的話,白家分分鐘鍾就能重新站起來。
所以無論是白鴻信亦或是白宇的父親,對這個家主之位都是非常看重的。
見白鴻信父子吃癟,白垠落井下石的說道:“早知道這樣,當初不如讓我和郭月怡在一起,現在倒好不禁浪費了一顆彌足珍貴亂心丹,還把事情搞成這樣。”
不斷被白垠奚落,白宇終於是爆發了怒吼道:“你一個野種有什麼資格說我。”
白垠是私生子,所以他最忌諱的就是別人叫他野種,而白垠的父親聽到這話,也是臉色一沉。
“白宇白垠怎麼說也是你的哥哥,而且只要流着我白家的血就是我白家的人,你剛纔那麼說是什麼意思?”白垠的父親趁着臉問道。
反正也撕破臉了,白宇也不在乎了:“大伯我沒什麼意思,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而已,而且這個人究竟是不是我們白家的人,也只是大伯你的一面之詞而已。”
聽到白宇的這話,饒是白垠的父親脾氣再好,也是忍不住火冒三丈,白垠更是怒目圓睜,彷彿要把白宇大卸八塊一樣。
“白宇你……”
“夠了!”白家家主怒聲打斷白垠父親的話,一雙鷹眼環顧衆人,讓所有人都是不覺的低下了頭。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裡你爭我奪的,現在什麼情況你們難道不清楚嗎?”白家家主怒聲斥責道。
“這次他們揹着我們偷偷行動,你們難道還沒有看出什麼來嗎?”白家家主大聲的質問道。
白垠雖然被白家家主的氣勢所震懾,但是還是壯着膽子開口道:“爺爺,我覺得他們這次擅自行動,對我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在京華壓在我們頭上的兩座大山,一個就是國安但是現在已經不足爲慮,另外一個就是傳說中的龍焱,但是現在他們也是自顧不暇,我們藉着這個機會,不是正好可以實施我們的計劃嗎。”
見衆人都在聽自己的話,白垠不無得意的繼續道:“雖然他們這次沒有通知我們,擅自行動,有些借刀殺人的意思,但是我們何嘗不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白垠說道這裡就停了下來,他要看看衆人的反應。
“繼續說下去。”白家家主沉吟了一下,對白垠說道。
看到老爺子開口,讓自己繼續說下去,白垠心中不由的一喜,不過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憂,白鴻信就是那個憂的人。
白垠表現的越突出,白宇的地位就越不保,連帶着自己也要受到牽連,而自己眼看到手的家主之位,很有可能就要轉手了。
“爺爺其實他們從開始就是打着利用我們的心理,一旦我們沒用了,他們肯定會好不猶豫的除掉我們,因爲我們知道他們太多的秘密。現在估計他們估計就是到時候,除掉我們了,所以纔會利用龍焱這件事情做文章,將唐風和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同樣,如果我們能夠很好的利用唐風的話,我們也可以順利的擺脫他們的糾纏,同時禍水東移,讓他們將注意力放在唐風的身上,而不是放在我們的身上,讓唐風去對付他們,這樣我們不僅擺脫了他們,同時也牽扯了唐風的注意力,讓他無法糾纏我們。到時候我們在好好利用一下郭安邦,這條線。我們白家想要東山再起也不是很困難的,而且這些年我們從那些人那裡也得到了不少的資金,以及最新的技術。只要我們東山再起,將這些技術和國家共享,到時候何愁還會有人對我們下手。”白垠侃侃而談的說道。
聽了白垠的話,白家家主,陷入了沉思,顯然他心動了。
白鴻信看到自己父親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對,心頭一沉大聲的對白垠道:“你以爲什麼事情都和你想的那麼簡單呢?禍水東移,你認爲唐風就是那麼好糊弄的嗎?而且就算是真的禍水東移了,我們想要東山再起,也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的。”
白垠看着白鴻信,笑了笑道:“二叔,關於你說的最後一個問題,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以我們現在手中的資金和技術,想要東山再起應該不難,至於前面兩個問題,想要解決的話也非常容易。”
“容易?你以爲僅靠一張嘴,就能把唐風糊弄走嗎?”白鴻信沒好氣的說道。
白垠依然不動怒,微笑的看向白宇道:“二叔如果想要瞞天過海,唯有讓弟弟出馬才行,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唐風現在很有可能正在向我們這裡敢來,甚至可能已經進入了我們家。”
“如果說我們白家唐風最恨誰,肯定是就是小弟無疑了,只要我們任由唐風將小弟抓住,然後我們在假意和唐風合作,幫他將那夥人引出來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聽到要拿自己的兒子當誘餌,而且還要將自己的兒子,交到仇人的手中,白鴻信氣的肺都要炸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公報私仇,還是剷除異己?”白鴻信大聲吼道。
白垠不理會白鴻信,而是看向白家家主道:“爺爺我這麼做完全是出於對白家利益考慮,一切還請爺爺定奪。”
“爺爺,你不能聽這個野種的話,他根本就是要剷除異己。”白宇焦急的對爺爺說道。
白家的家主低頭沉思,完全沒有理會白宇的叫喊,看自己爺爺的樣子,白宇和白鴻信的心都是一沉。
家主沒有立刻反駁,即是代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這個想法了。
“就這麼定了。”白家家主猛然擡起頭,語氣堅定的說道。
聽到這個最後的結論,白宇和白鴻信都彷彿丟了魂一樣,尤其是白宇,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彷彿被人抽空了所有力氣一樣。
“嘭!”
就在衆人準備商量下一步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突然四分五裂的散開,然後唐風的身影,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唐風你怎麼進來的?”白垠眼珠一轉,立刻裝出一副畏懼的樣子說道。
“我今天是來要人的,不是跟你們廢話來的。”唐風冷冷的看了白垠一眼,殺意十足的說道。
白垠被唐風這麼一看,如墜冰窟,從頭涼到了腳,不過爲了讓自己的計劃可以實施,白垠還是強撐着道:“你以爲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要人就要人的地方嗎?”
唐風擡手一掌,直接用掌風將白垠打飛出去。
“嘭!”
白垠撞在後面的牆壁上,身體重重的滑落下來,張口‘哇’的就吐了一口血。
“沒工夫跟你廢話,白宇告訴我那幫人在哪兒,否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唐風盯着白宇狠聲說道。
看着唐風,白宇真是恨不得想要衝上去和他拼命,但是看到唐風連動都沒動一下,就把白垠給打飛出去,白宇最終還是打消了拼命這個念頭。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宇咬着牙說道。
唐風冷笑了一聲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白垠的父親此時適時開口道:“我們真的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平常都是他們聯繫我們,我們很少聯繫他們的。”
唐風看了一眼白垠的父親,最終將目光落在白宇的身上。
手掌一吸,白宇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來到了唐風的面前,唐風用手扣住白宇的脖子,對白家的衆人道:“不想他死的話,就幫我找出那幫人。”
說完唐風夾着白宇就離開了會議室,看着唐風和白宇離開,白垠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陰狠的笑。
唐風帶着白宇,離開了九彎衚衕,制住了白宇的穴道,唐風將白宇直接扔在車上,自己則是來到了駕駛室。
“你哥哥比你陰損多了,不過這倒是也省了我不少麻煩,既然你們這麼配合願意幫忙,我也就不客氣了。”唐風一邊發動車,一邊淡淡的說道。
唐風的話落在白宇的耳朵中,如炸雷一般,白宇的眼睛不知道是因爲驚恐還是震驚,睜的大大的:“你聽到我們說的話了?”
唐風回頭看着白宇冷笑了一聲道:“白垠有一句話說對了,我的確是早就進入你們白家了。”
聽到這話,白宇的渾身冰涼,唐風既然知道了他們的計劃,還將計就計的帶走自己,而且還把一且都告訴自己,豈不是等於已經宣判了自己的死刑。
“你要把我怎麼樣?”白宇顫聲問道。
唐風笑了笑道:“你覺得我會把你怎麼樣?”
“你要殺了我!”白宇有些驚恐的說道。
唐風道:“像你這樣的人渣,活了這麼長時間也夠本了。”
白宇本能的想要掙脫,可是穴道被唐風制住,他想要掙脫也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隨着車子遠離白家,白宇的心徹底死了,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下場。
唐風帶着白宇離開白家之後,白家上下都是忙碌起來,去聯繫他們身後的人。
尤其是白鴻信,他就只有白宇一個兒子,他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雖然他當時不同意白垠的意見,但是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容不得他多想了,只能是全力配合白垠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