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冷冷的盯着地上三個不成人形的小混混冷冷的開口道:“你們老大是誰?”
紅毛三人剛剛露出一絲猶豫,唐風就又是一陣拳腳相加。
看的老闆和老闆娘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紅毛的眼中閃過一絲狡猾道:“我們沒有老大。”
唐風盯着紅毛道:“你恐怕不知道我學的是什麼吧?我學的是心理學,在我面前撒謊,你是想找死嗎?”
其實對這三個小混混,唐風原本不需要下這麼重的手,只是一來既然管了唐風就一定要管到底,二來是因爲這裡曾經是柳婷婷和武通的地方,他不想讓這裡被這些烏七八糟的人玷污。
“我說!我說!我們老大是兵哥。”紅毛看着唐風殺人的眼神,身體一陣戰慄,忙不迭的說道。
“兵哥是誰?”唐風問道。
紅毛顫抖的道:“兵哥是江邊這一帶的老大,我們都是跟着他混的。”
知道三人的老大之後,唐風直接掏出了電話,對付一個混混頭子唐風自然不會親自出馬,而且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暴制暴、以黑治黑。
唐風直接一個電話給張曉凱打了過去,張胖子在寧古絕對是黑白通吃的人,一個不入流的小混混交給他是最合適的。
唐風將事情給張曉凱說了一遍,張曉凱連說沒有問題,還邀請唐風明天一起喝茶。
掛斷了電話之後,唐風對趴在地上噤若寒蟬的三人怒道:“滾!以後別讓我在這裡見到你們!”
“是!是!是!我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來了!”三人聽到這話,如蒙大赦,互相攙扶着離開了小飯店。
三個人走了之後,老闆和老闆娘還在驚訝當中,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學生,不禁空手將三個小混混打趴下了,而且還一個電話連三個混混的老大都給解決了。
紫萱看着仍然倒在地上的老闆娘,連忙上前將老闆娘扶了起來:“阿姨你沒受傷吧?”
紫萱一身光鮮亮麗,顯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老闆娘強撐着自己坐在輪椅上連忙擺手道:“我沒事!我沒事!”
老闆此時也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查看自己的老婆,確定自己的老婆沒事之後,老闆纔是鬆了一口氣。
“今天真是謝謝兩位了!”老闆搓着手,有些侷促的說道。
唐風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你們放心他們以後絕對不會再來了。”
老闆顯然不是多麼善於交際,在加上唐風剛纔的表現,老闆就更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老闆娘倒是蕙質蘭心,捅了一下自己的丈夫,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桌子上已經涼透了的米線。
老闆這才反應過來:“你們坐,我去後面再給你們做兩碗米線,再給你們炒兩個菜。”
唐風道:“不用這麼麻煩,我們就對付吃一口就行。”
老闆娘熱情的道:“這怎麼行,你們是我們的恩人,對恩人我們怎麼能怠慢呢。”
唐風和紫萱見老闆娘盛情難卻,也是隻能按着老闆娘的意思來。
重新坐回位置上,紫萱將老闆娘推到桌子邊上,關切的問道:“阿姨那些小混混經常來,你們怎麼不報警呢?”
老闆娘嘆了口氣道:“怎麼沒報過警,不過報警管什麼用?他們都和警察認識的,今天進去了明天就又出來,反而變本加厲的鬧。”
紫萱聽完老闆娘的話,怒道:“他們怎麼能這樣?身爲人民警察,不保護人民的利益,還爲虎作倀,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當警察!”
老闆娘嘆了口氣,看着紫萱道:“姑娘看你的年齡不大,應該還在念書吧?”
紫萱道:“阿姨我現在是寧古工業大學的學生。”
老闆娘道:“學生好!學生好啊!校園裡面就不會有那麼多黑暗的事情。”
唐風看着老闆娘空蕩蕩的下半身道:“阿姨我看你的腿應該不是因爲疾病斷的吧?”
老闆娘道:“這是兩年前發生車禍落下的殘疾。”
唐風從老闆娘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閃爍,顯然老闆娘的腿當中肯定是另有內情。
唐風道:“阿姨能給我們講講是怎麼回事嗎?”
紫萱在下面踢了唐風一腳,覺得唐風這個問題太突兀了。
唐風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紫萱,然後繼續盯着老闆娘等待老闆娘的答案。
老闆娘猶豫了一下,最終嘆了口氣道:“算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罷。”
唐風見老闆娘實在不願意提起,也不好多問,轉而道:“阿姨我記得這裡原來是一對年輕夫婦的開的店。”
老闆娘道:“是啊,兩年前因爲我要治病,所以就把這裡租給了一對年輕的夫婦,你以前來過這裡?”
唐風點了點頭道:“來過兩次。”
提到武通和柳婷婷,老闆娘不禁一陣唏噓道:“說起來我們還要感謝他們,要不是當年他們願意以高價租下這裡,我恐怕連醫院都住不起。”
頓了一下,老闆娘的臉色又是變得有些黯然道:“多好的一對夫婦,如果不是因爲我們的話,也不用遠走他鄉了。說起來還是我們害了他啊!”
武通和柳婷婷的死因唐風已經知道了,可是這個老闆娘又突然這麼說,唐風不禁有些好奇。
“阿姨到底是怎麼回事,能給我們說說嗎?或許我們能幫上忙呢?”唐風問道。
紫萱此時也看出來老闆娘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也是道:“阿姨你有什麼難處儘管直說,能幫忙的我們一定幫忙。”
老闆娘看着紫萱和唐風真誠的目光,不禁猶豫了起來。
正在這時,老闆端着米線和炒好的菜上來了。
“店小也沒有什麼好招待你們的,嚐嚐我的手藝!”老闆熱情的說道。
唐風和紫萱幫忙接過米線,然後又幫助老闆把菜擺好,唐風拉過一掌凳子道:“叔叔一起坐着吃吧。”
老闆坐下之後,唐風道:“阿姨你接着說,看看有沒有我們能幫上忙的。”
老闆娘沒想到唐風會接着問剛纔的問題,她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關鍵是她不想給唐風和紫萱添什麼麻煩。
老闆見自己老闆猶豫不決,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剛纔再說什麼?”
唐風見從老闆娘這裡得不到答案,只能想辦法在老闆的身上尋找突破口。
唐風將剛纔老闆娘的話給老闆說了一遍,老闆聽完之後也是不禁一陣唏噓道:“那對年輕夫婦真是兩個好人,都是因爲我們的事情害了他們。”
又嘆了口氣,老闆將事情的經過給唐風和紫萱講了一遍。
原來老闆娘的腿殘疾是另有隱情的,老闆娘的腿是在救一個即將被車撞倒的孩子的時候,被那個司機給壓斷的。
只是開車的那個司機非常的有*,他的父親是省法院的院長,原本一件簡單的交通事故,最終變成了老闆娘不遵守交通法規橫穿馬路,而那個老闆娘救的孩子也因爲各種原因最終沒有站出來替老闆娘證明。
而武通和柳婷婷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本來是答應幫助老闆和老闆娘討個公道的,可是最終發生了那件事情,武通和柳婷婷死了,而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因爲老闆和老闆娘不知道武通和柳婷婷死的事情,以爲武通和柳婷婷是因爲幫助自己討公道遭到報復,最終遠走他鄉,所以就一直心有內疚。
唐風和紫萱聽完之後,一面爲老闆和老闆娘的樸素和真誠所感動,一面也因爲那個肇事司機和那個被救者的冷漠所憤怒。
紫萱道:“怎麼可以這樣,你救了他,他卻連出來證明一下都不敢。”
老闆娘嘆了口氣道:“也不能全怪他們,我受傷之後,他們已經送來了五萬塊錢表示感謝了。而且他們的壓力也一定很大,否則的話我相信他一定會站出來的,這個社會還是好人多一點。”
唐風雖然也憤怒那個被救者的冷漠,不過他更加憤怒的是那個肇事者,並且唐風的心中此時也是有了主意,既然這是武通和柳婷婷生前答應他們的,作爲他們的朋友,唐風就有義務幫助他們完成他們的遺願。
抱怨了一陣那個被救者,紫萱轉而愈發憤怒的道:“最壞的還是那個肇事者,顛倒黑白、不辨是非,將法律當成兒戲。”
老闆提起這件事情也是滿腔的怒火:“這種人渣早就該槍斃了。”
唐風道:“你們現在還能聯繫上那個肇事者嗎?”
老闆娘一聽,連忙道:“孩子阿姨知道你們兩個是好人,這種事情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我們都不想追究了,阿姨謝謝你們,但是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
唐風自然不好說武通和柳婷婷的事情,但是既然已經決定管了,唐風就一定會管到底的。
“阿姨叔叔你們不用擔心,你們只管聯繫他,剩下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就行,如果他願意講道理我就跟他講道理,如果他不願意講道理我也有不講道理的方法。”唐風平靜的說道。
老闆娘仍然不願意讓唐風幫忙,在老闆娘的眼裡,省法院的院長就已經很了不起的官了,她不想因爲自己的事情,而給唐風和紫萱帶來麻煩。
唐風微笑道:“阿姨、叔叔你們不要有什麼負擔,你們只管聯繫,剩下的事情我們來解決。”
老闆和老闆娘仍然是堅持不肯聯繫,唐風只能看向紫萱道:“紫萱你能聯繫上那個人嗎?”
紫萱點了點頭道:“我可以聯繫上陳晨。”
唐風點了點頭道:“好你現在就讓他來這裡。”
老闆和老闆娘此時又是有些傻眼,陳晨就是那個當年的肇事者,這個名字兩人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忘的。
但是陳晨還有一個身份就是省法院院長的兒子,可是現在唐風和紫萱竟然輕而易舉的就能聯繫上這個人,這讓夫婦倆對於唐風和紫萱的身份又有了新的猜測。
同時夫婦倆的心中,也是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焰。
紫萱很快就聯繫上了陳晨,不過電話當中並沒有跟陳晨說是什麼事情,只是說讓陳晨過來一趟。
省委大院這些人彼此之間其實還是比較熟悉的,只是陳晨這個人一向名聲不好,所以紫萱很少和他接觸。
陳晨接到紫萱的電話也是有些奇怪,不過一來紫萱是省委書記的女兒,二來紫萱也是整個省委大院的頭號美女,被美女召見,陳晨自然是欣然前往。
老闆娘看着唐風和紫萱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孩子他的父親是省法院的院長和省長都是一個級別的,我看你們還是不要管了。”
唐風道:“阿姨你放心,不管他是誰的孩子,只要他犯了法,法律面前就是人人平等的。”
紫萱道:“阿姨唐風說的對,不管他是什麼人,只要他犯了錯就應當受到懲罰,阿姨你不用擔心,他來了之後所有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可以了。”
二十分鐘之後,陳晨開着一輛阿士頓馬丁來到了小店,進入小店之中他一眼就看到了,俏生生的坐在那裡的紫萱。
陳晨看着紫萱,選擇性的忽略掉了所有人,包括唐風在內。
“紫萱你怎麼在這種地方吃飯,走我帶你去一個我剛發現的好地方吃飯。”陳晨嬉笑着說道。
“你還認識他們嗎?”等陳晨走進了,唐風冷冷的開口道。
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陳晨才發現唐風的存在,看了一眼有些陌生的唐風,陳晨道:“我們以前認識嗎?”
唐風道:“不認識,但是你應該認識他們?”
陳晨順着唐風的目光,看向了局促不安的老闆和老闆娘,想了好一陣也沒有想起來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