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一個人上演的砸車表演,讓圍觀的不少人都是大聲的叫好。
不過叫好是叫好,卻是沒有人上前幫忙,畢竟人家剛纔說了,人家的靠山是副省長,自己一個屁民,還真就不一定能惹的起。
唐風每一下都是牟足了勁,掄圓了膀子,一下、一下的砸在奔馳車上。
很快奔馳車就面目全非了,玻璃的隨便灑落了一地,這輛車眼看就要報廢了。
‘嗚!嗚!’
救護車在五分鐘之後,終於從遠處趕了過來,跟着救護車一起來的還有警車。
看到救護車和警車一起過來,人羣都是自動的散了開來。
救護人員上前從郭月怡的手中接過了小女孩,然後就地開始了檢查,確定小孩的傷勢沒有大礙之後,就準備擡着小女孩上救護車。
可是這個時候中年男人爆發了,一把上前拉住救護人員道:“你們不能走,事故還沒有定性,你們把人放下。”
正在砸車的唐風,轉過頭冷冷的看了一眼中年男人。
不過現在有警察在場,中年人有了很大的底氣。
中年人放過救護人員來到警察的前面,道:“警察同志,這個瘋子無緣無故把我的車給砸了,你們一定要爲我做主。”
警察看了一眼滿身血跡的小女孩道:“事情我們會處理,不過必須把傷者先送到醫院。”
中年人似乎認定今天不能讓小女孩離開,大聲的道:“不行!今天事情不弄清楚,誰也不能走!”
這下人羣終於是忍不住了,見過沒人性的,沒見過這麼沒有人性的。
不過中年男人完全不把羣情激奮的人放在眼裡,囂張的叫囂道:“你們知道我大哥是誰嗎?得罪我你們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唐風根本就不理會囂張的中年人,來到救護人員的面前道:“我是唐風,我父親是唐英傑,你們現在把傷員先送走,一切的責任我來承擔。”
要說他們不知道副省長是什麼人或許可能,但是如果當醫生的不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是什麼人,那就不可能了,而且唐風現在在寧古也是名聲大噪。
衛生廳廳長的兒子,省委書記的準女婿,而且據傳說家族在京華更是一個蒼天巨樹,在華夏都是很少有人能夠匹敵。
有了唐風的話,醫護人員那裡還敢耽誤,立刻抱着小女孩上了救護車。
中年男人一看要把人抱走,這下他可不敢了,一下子衝過來就要攔住救護人員。
唐風一轉身擋在他的面前,冷聲道:“事情我負責,你想怎麼辦衝我來就行了!”
中年人停下腳步,上下打量着唐風,不屑的道:“你負責!你負的起這個責任嗎?”
在中年人的眼中,唐風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憤青,自己想要捏死唐風就跟玩一樣。
中年人轉過頭對警察說道:“我大哥是副省長吳坤,這個小子砸了我的車,你們現在可以抓他了吧。”
中年人故意將自己的大哥擡出來,顯然是在給這些警察施壓。
果然這些警察聽到中年人的話都是臉色微變,雖然不知道中年人說的是真是假,但是萬一要是真的,自己等人豈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唐風一直冷眼看着中年人一個人在那裡表演,等中年人喋喋不休的說完之後,唐風問道:“你說完了嗎?”
中年人看唐風有恃無恐也是有些心驚,如果唐風真的是憤青的話,自己說完這些,唐風恐怕早就怕的不成樣子了,可是現在唐風的淡定遠遠超出他的預料,看上去唐風更像是有恃無恐。
再度上下將唐風打量了一番之後,中年男人最終還是認爲唐風只是一個沒有什麼*的小年輕。
“你就等着坐牢吧!”中年人惡狠狠的說道,然後轉過身對身後的警察道:“你們還不抓他。”
幾個警察面面相覷了一眼,最終還是決定動手去抓唐風。
唐風本來是非常不願意以勢壓人的,可是對待這種人你就必須用自己的勢來壓他,把他壓服了、壓怕了,他纔不敢有下一次。
看着圍過來的警察,唐風拿出了自己的證件道:“這是我的證件。”
警察雖然不知道唐風拿的證件是什麼,但是看着上面金黃的國徽也知道這個證件意義非凡。
一個看似頭頭的警察接過證件,打開之後看了一眼之後,立刻立正站好給唐風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道:“首長好!”
唐風的證件是龍焱特發的,龍焱的證件無論是在軍隊還是在地方的執法機關,都是首長一級的,而且對於地方的官員更是見官大一級,無論你是局長還是市長,都是一樣的。
中年人見警察只是看了一眼證件,就恭恭敬敬的給唐風立正敬禮,心中也是生出了一些膽怯,不過一想到自己的大哥,中年人不禁又多了一些膽氣。
上前一步,中年男人大聲的呵斥道:“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就算他是你們首長他砸了我的車,也理應受到嚴懲。”
不知道唐風的身份之前,這些警察或許還會聽他的咆哮,可是直到了唐風的身份之後,就算這個中年人喊破了嗓子,他們也不會管一下的。
不說唐風剛纔證件上面的級別,就拿唐風是省委書記準女婿的這個身份,他們也不敢得罪啊。
見這些警察都沒有動靜,中年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過他仍然堅信自己的大哥可以替自己擺平這些,於是道:“他是什麼人讓你們這幫窩囊廢這麼害怕,你們這麼做怎麼對得起警察這兩個字。”
唐風聽了中年人的話,忽然笑了起來,他這樣的人,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中年人看到唐風笑了,大聲道:“小子你笑什麼,不要以爲自己有點*就可以爲所欲爲。”
唐風聽到這樣的話,更是啞然失笑,這句話似乎應該是自己對他說纔對吧。
笑過之後,唐風平靜的看着中年人道:“我是唐風不是什麼人,我也的確有*,但是我從來不會掛在嘴上。”
“唐風?”
中年人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可是一時竟然想不起來。
忽然中年人的腦中靈光一閃,他終於知道自己在那裡聽過這個名字了。
唐風不正是現在被譽爲寧古第一少的人,省委書記的準女婿,衛生廳廳長的公子,家族更是*深似海。
想到這些,中年人的臉一下子就白了。跟唐風比起來,自己的大哥實在是什麼都不算不上,不說唐家家族的*,就是省委書記也是他惹不起的。
一想到自己得罪了這樣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中年人的身體都有些不聽使喚的顫抖了起來。
那些站在唐風對面的警察,看着中年人如此不堪的樣子,都是面露鄙夷。
中年人看着唐風,顫顫巍巍的道:“這個……這個……唐大少我們或許有些誤會……我想……”
中年人現在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畢竟唐家那是他自己只能仰望的存在,別說他自己了,就是他的大哥也未必能夠進入唐家的法眼。
唐風可憐的看着中年人道:“我想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誤會,我砸了你的車的確是我的不對。”
中年人一聽,連忙搖頭晃腦的道:“不……不,不,不!唐大少砸的好!砸的對!”
唐風搖了搖頭,抽出一張支票,快速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道:“你的車值多少錢,你自己填。”
中年人哪敢接唐風的支票:“唐大少你太客氣了,你砸我車是看得起我。”
唐風也不堅持,收回自己的支票道:“既然你不要支票,我也不勉強你,既然你說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那我就請警察同志好好調查一下,這起事故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完唐風和郭月怡直接坐在了不遠處的椅子上,顯然是要坐在這裡等着警察調查結果。
有唐風在這裡坐鎮,這些警察哪還敢偷懶,都是認真的開始調查了起來,而且還不時的詢問周圍的民衆。
很快事情的結果就出來了,中年人超速,而且還有違規變道,甚至還查處了他是酒駕,所有的責任完全都在中年人一個人的身上。
知道了事情的結果之後,唐風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繼續呆在這裡了,起身道:“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該怎麼處理我想你們也應該知道了。”
“是!首長!我們知道!”警察大聲的說道。
唐風點了點頭,然後就帶着郭月怡離開了現場。
中年人看到唐風走了,心中異常的沉重。他倒不是爲自己的未來感到沉重,自己定奪就是酒駕違章,多賠點錢再蹲個一兩年就出來了,他現在擔心的是他大哥的仕途,如果他的大哥完了,那他就算出來了,又能怎麼樣。
他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他大哥得來的,沒有他大哥他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