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哨兵已經在第一時間將蘇克過來提車的消息彙報了上去,畢竟當時軍委緊急調動飛機來接蘇克,這件事動靜實在是太大了,由此可以看出當時**的急迫與重要。
而當時的軍分區司令麥成剛並不在,只有值班的參謀帶班,經過他的口述,已經知道了蘇克的名字,但是具體是哪一個蘇克,並不清楚。
當然了,不管這個蘇克到底是誰,現在過來提車,都需要好好接待一下。
“還真是你啊!”張良快步走來,雙臂自然擺動,步履穩健,帶着一種軍人的雷厲之氣,在看到蘇克時,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就笑了起來,既然是熟人就好辦多了。
“哪是真巧啊,等你很久了,只不過沒有想到確實是你,走,首長在樓上呢,先上去坐坐!”張良不由分說,直接拉起蘇克的胳膊,就要把他帶上樓,行伍的人做事就是這麼直接,當然這裡也有蘇克是熟人的因素。
說到底都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不提當初麥苗出車禍的那段,上一次蘇克砸了ktv,還是政治部主任龐東海的私產,當時鬧的不小,巡特警全都上陣,一個弄不好就有可能發生流血衝突,畢竟蘇克那邊都是熱血混混,急眼了什麼也不怕。
最後還是張良帶着警衛排出去協調了這件事,所以說他對蘇克也算是幫過忙,眼下的舉動並沒有什麼不妥。
只不過蘇克有些不好意思的停了下來,扭頭衝着孫瑞剛那邊:“張哥,那邊還有朋友呢!”
“那就全上來啊,你都來了,不上去坐坐就走,那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張良的話聲音不小,孫瑞剛自然聽的見,這下終於開門走了出去。
“張排長你好!”孫瑞剛在看到張良跟蘇克都這麼熟的時候,心裡還是不由得十分意外,軍隊系統一直都算是一個相對獨立的存在,雖然一直都在喊着軍民共建,但是它的特殊xing讓人不由自主的保持一定距離。
甚至作爲市委常委的麥成剛都是如此,他跟常委會一直都保持着一種超然世外的態度,基本上需要舉手表決的時候,大部分都是棄權票,跟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過分親熱,畢竟軍隊的事情還是十分敏感的。
不過既然麥成剛是市委常委,他的警衛員自然也是經常需要拋頭露面的,所以孫瑞剛認識張良,這並不意外。
而作爲警衛員的張良,也不是泛泛之輩,雖然說見得人多,或許做不到過目不忘,但是一般的有級別的幹部,他總還是會有些印象:“這是孫局長?”
“市公安局孫瑞剛!”孫瑞剛走過去一邊自我介紹一邊伸出了手。
“嗨!剛纔我是真沒注意,孫局跟蘇克一起過來的,那咱們先上樓吧,喝杯茶再說!”張良說着特意看了一眼車的方向,李菲菲現在還真的有些發憷,這軍隊大院,看起來特嚴肅,弄得她都不想下車。
“蘇克,你朋友也叫下來,咱們上去坐坐!”
“嗯!”既然盛情難卻,蘇克也不矯情,直接走過去,跟李菲菲說了兩句,這丫頭才紅着臉走了過來。
麥成剛穿着筆挺的軍裝,並沒有戴軍帽,坐在辦公桌後,手裡邊拿着《參考消息》,聽到走廊裡傳來的聲音,頓時擡起了頭,當他看到蘇克時的第一反應,同樣很是意外。
不過馬上站起來,繞過辦公桌:“蘇克,還真是你小子,來,先坐!”麥成剛指了指一邊的沙發,這纔看到旁邊跟着上來的孫瑞剛:“呦,孫局長也過來了啊!坐!”
孫瑞剛能夠感覺到司令員對自己的態度變化,絕對沒有對蘇克那麼熱情,沒想到蘇克不但跟張良關係好,竟然跟麥成剛也這麼熟絡。
“首長好!”孫瑞剛是從部隊轉業回來,但是總歸是也軍人出身,哪怕現在當了警察,還是正式的給麥成剛立正敬了個軍禮。
“稍息!先坐吧!”麥成剛是軍分區的司令員,又是市委常委,在級別上要高出孫瑞剛一大截,況且當初孫瑞剛轉業之前的軍銜也只是正團級少校而已,面對麥成剛這個副軍級的大校叫聲首長不爲過。
“小張,沏茶!”
其實不用麥成剛吩咐,張良就已經把茶水沏好了,不過現在麥成剛藉着這個機會,正在整理思緒,之前不知道到底是哪個蘇克,也不知道孫瑞剛會跟着上來,很多話,現在沒有辦法問出來。
雖然軍人是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但是當時的任務實在是太過緊急,竟然是從總政治部下達的指令,而且還是通過燕京軍區調用的軍機,無形當中讓這件事平添了神秘的色彩。
“我是跟蘇克一起過來的,我認識他也挺長時間了!”孫瑞剛看到麥成剛看向蘇克時,有些欲言又止,趕緊點明瞭自己跟蘇克的關係。
“哦?你們怎麼跑到一起了?對了,剛纔我聽說你拿的是國安部的工作證?”麥成剛決定先不去問這些涉及到機密的問題,哪怕孫瑞剛跟蘇克相交莫逆,但是有些問題還是不能透露。
但是另外一個問題就冒了出來,蘇克在給哨兵看工作證之後,哨兵馬上如實上報,所以麥成剛自然知曉,可是蘇克怎麼變成了國安的偵查員,這事怎麼聽都有些匪夷所思。
“麥叔叔,是這麼回事!”蘇克心想反正已經碰上了他,索性就把張金明的事都給說了,隱約說了自己是屬於特殊人才,被招進了國安部。
“這樣的敗類,不嚴懲不足以平民憤!蘇克,這個人的情況我會了解一下!”麥成剛說到這個份兒上,也就是說他也會跟進張金明的案子,當然了,這也是蘇克的一個小小的策略,不是他不相信趙田林,而是有了麥成剛,這事就多了一個保障。
保障事情可以儘快有個結果,而且是民衆喜聞樂見的結果!
不過孫瑞剛第一次聽到蘇克說起進入國安部的原委,下意識的接口問了一句:“蘇克,你說你是因爲會鍼灸就被招進去了?”
“是啊,我在燕京的時候,治好了一個老人的病,然後就進了國安部!”蘇克聳了聳肩,這事倒也不能說是謊話,確確實實有這方面的因素在裡面。
麥成剛從蘇克的話裡,卻想到的是另外一個層次的事,那就是通過軍機緊急來接人,總政治部直接下達指令到市軍分區,而蘇克又是治好了一個老人的疾病,那麼所有的重點,就在這個老人的身上,他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