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怒,前所未有的震怒。
寧國棟一張臉黑的如同壓城的烏雲,彷彿要把眼前一切都盡數摧毀!
這是陳天第一次見寧國棟發這麼大的火,當然現在的他也確實很窩火,窩火之際!
是的,秦敬仁死了!秦萬里也死了!包括秦萬里的叔叔,也死了!
死了,全特孃的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了龍怒的大牢裡!!!、
“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查不出原因老子我廢了你們!”寧國棟再也不顧什麼總指揮的形象,破口大罵。
前方站着一排龍怒戰士,他們分別是昨天站崗、值班、看守的人員。
秦敬仁昨天還活的好好的,今天就無緣無故的死在了牢房內,而且身上沒有絲毫傷口,事情顯然發生在昨天晚上或者到今天的這段時間!
自殺?不可能!如果要自殺,秦敬仁早就自殺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大龍頭,其實昨天晚上……有兩個身份不明的傢伙偷偷溜了進來!”一名龍怒戰士弱弱開口道。
寧國棟眼珠子一瞪,昨天晚上他並不在龍怒,對於有人溜進龍怒的事情,他根本毫不知情!
“說,有人溜進基地,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不向我彙報!”寧國棟怒聲喝道。
陳天站在一旁,也是皺了皺眉!不過現在他是龍牙的總指揮,已經算不上龍怒的人了,而事情又發生在龍怒,他當然不好說什麼。
“事情是這樣的……”
龍怒戰士知道瞞不住了,也不能再瞞着了,於是老老實實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說是晚上,其實已經是今天凌晨了。
凌晨兩點多鐘,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溜進了龍怒,似乎是想溜進關押秦敬仁、秦萬里等人的大牢。結果被兩個看守大牢的龍怒戰士發現,雙方之間瞬間展開了一次交鋒!
交鋒中一開始都沒有動用槍械,雖然兩名龍怒戰士及時觸發了基地的報警器,但是凌晨兩點,除了站崗的戰士,其他人都已經睡熟了!那種情況下,從聽到報警到穿上衣服,再到抓起裝備,即便是龍怒的戰士再如何訓練有素,也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而就在這極短的時間內,那兩個悄悄溜進基地的身影,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他們的計劃不管是什麼都已經不可能成功了,於是拼了命的掙脫,在大批龍怒戰士展開包圍以前,兩人就翻出了龍怒基地的圍牆,成功逃脫!
後來等大批的龍怒戰士趕到,詢問怎麼回事,那兩個看守大牢的戰士便道是兩個不長眼的殺手,不過現在已經被“趕”走了!
這裡的“趕”自然是逃的意思。
一聽兩個殺手已經溜掉了,其它戰士便也沒有多問,各自搖頭回去睡覺了。像這種事他們並不是第一次見,自然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以前龍怒中每當抓了什麼重要的人物,接下來的那段時間就總會有被重金誘惑到送死也願意的殺手闖進來,試圖在龍怒戰士的防守下殺掉目標!
可惜,自始以來不管哪一次有殺手闖進來,結果都沒有成功。更甚至還有的殺手,被亂槍擊斃在龍怒基地之中!
是以,聽到闖進來的是兩個殺手,現在又多跑掉了,於是大家也都沒有在意各自回屋繼續睡覺去了!
最後,那兩個龍怒戰士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兩人心想着既然天牢裡的人沒事,那就別上報給大龍頭了,免得又讓大龍頭心煩意亂。
也正因如此,兩個龍怒戰士纔沒有把事情及時上報。當然,之所以這麼做,恐怕兩個龍怒戰士心裡也還是有點怕寧國棟處分他們。畢竟他們是龍怒戰士,是國之利器,可就這麼在兩個殺手面前失手,實在是有夠丟人!
“哼,嫌丟人?現在人死了,你們兩個臉上就有光了?整個龍怒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說,殺手走後,你們兩個有沒有去地牢裡查看秦敬仁和秦萬里的死活?”寧國棟繼續吼道,他是什麼人,又豈會看不出兩個龍怒戰士的心思。
兩個戰士身體一顫,道:“進去看了呀,秦敬仁和秦萬里都在睡覺,我們沒看出有什麼異常,所以……所以……”
“所以你們就認爲那些殺手並沒有得手?”寧國棟冷哼,聲音冰冷至極!
兩個龍怒戰士也不說話了,事實上到現在他們還能說什麼?秦敬仁與秦萬里已經死了,他們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先把他們兩個關起來,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不準放他們出來!”寧國棟下令道。
兩個龍怒戰士彼此對視了一眼,終究沒有開口!
“你們還杵在這幹嘛?都給老子去馬上調查!”寧國棟又吼道。
話音落下,前面的一排龍怒戰士一瞬間一鬨而散!這時陳天才上前說道:“寧叔,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寧國棟皺着眉頭,道:“你怎麼看?”
陳天沉默了片刻,猶豫道:“你可還記得當初我去東北深山裡,尋找陳家實驗室的那次?”
龍怒一愣,不明白陳天爲何說起了這事,道:“我知道,那次我正好被派出去執行任務。等我回來,你已經被剝奪了少將軍銜,並且被踢出了龍怒!”
陳天點了點頭,“是那次沒錯,其實那次的事情,我直到現在都還有疑惑,不過那時候我已經不是龍怒的人了,所以也沒說出來。那次我去東北之前,知道這消息的人並不多,可等我到了東北之後,陳軍卻已經早就帶人把實驗室清空了,裡面的資料更是一張都沒落下。並且還針對我設下了埋伏……”
寧國棟眼神一跳,不等陳天說完他就已經明白了陳天話裡的意思。
“你是說,龍怒內有奸細?”
陳天搖了搖頭,“不敢肯定,但這次的事情確實詭異。那兩個殺手爲什麼闖進來之後,沒有見到秦敬仁就跑了?如果他們是調虎離山,故意引開那兩個看守大牢戰士,讓其它殺手動手的話。最起碼他們也應該破了那大牢的門纔對,可是您跟我剛纔去大牢的時候,那門並沒有壞!”
話已至此,寧國棟心中猛的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