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穩穩降落在蘇杭,陳天迫不及待的趕回美女公寓,只是還沒進門就先聽到了一陣咆哮,“死老頭子,你說這幾天你幹什麼去了?小天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我給你打電話你竟然敢關機!你想作死是不是?別以爲你是天人境我就怕你,誰不是天人境啊!你說你還是一個當師傅的,更是快要當爺爺了,你徒弟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你不過來給他看家,你瞎溜達什麼呢。 ”
陳天一愣,這是青蓮師太的聲音,以自己師孃古井無波的心態,能讓她發這麼大火兒的似乎也只有老傢伙有這能耐了。浮圖公主動現身了?
一念及此,陳天邁步而入,剛一進門就看見浮圖公坐在院中的大樹下,身邊放着一個茶壺,茶壺中嫋嫋青煙升騰,在他對面坐着一個一身黑衣的老人,雖然陳天看不見黑衣老人的容貌,但僅憑他的氣息也能猜出他正是凌雪的師傅——殺手之王,鬼。
兩個老頭兒此時正在博弈,而青蓮師太則站在浮圖公身後神色氣氛的說個不休,以青蓮師太這些年的修身養性,這樣女人的一幕倒是極其少見的。
在美女公寓陳天並沒有看到龍芸,小小等人,想來她們幾個是出去了,不然青蓮師太也不會當着小輩兒的面發作,讓浮圖公難看。
至於鬼,這個老傢伙完全可以當作空氣,他就算是坐在這裡,依然一副活死人的表情,誰要是跟他認真,真心是要被氣死的。而且對於自己的這個師弟,也是青蓮師太這世上最後的一個親人,青蓮師太本就沒有把他當作外人。
陳天站在門口,思考了一下準備退出去,可惜他剛剛擡起腳,浮圖公突然開口了,“回來了還跑什麼跑,正好沒茶了,給我沏壺茶。”
陳天擡起的腳無奈放下,咧嘴說:“老頭兒你不是在下棋嗎?這也看的到我?”
浮圖公眼也不擡道:“就你那腳步聲,跟馬蹄子似得,幾十米外就能聽到了。”
“扯,有那麼誇張?”陳天撇了撇嘴,走過去看了一眼棋盤,然後端起茶壺準備給浮圖公沏茶。
青蓮師太不知道這些天浮圖公去了哪裡,做了什麼,陳天卻是已經從一號首長那裡知道了,所以這壺茶他必須沏,就算不爲了師徒關係,也要爲華夏沏上一壺。浮圖公在經濟戰爭中力挽狂瀾,雖然這樣的功勞除了一號,陳天,再無人知曉,但沒有人能否認他是英雄。
雖然無名,卻是英雄!
這是一號首長贈給浮圖公的話。
“放下,不準沏。他想喝就自己沏,他還有功了他?”青蓮師太一步來到陳天面前,手腕一翻把陳天剛剛拿起來的茶壺重新按回了桌面上。
陳天頓時好笑,浮圖公與青蓮師太就像是一對冤家似得,浮圖公越是保持鎮定,不理青蓮師太,青蓮師太就越會覺得自己被無視了,心裡就愈發火大。
正常情況下,青蓮師太自然不會被凡塵所擾,可正所謂紅塵萬丈,一個人想要真正斬斷七情六慾,超然物外是不可能的。而浮圖公就是青蓮師太心中的那一個永遠也斬不斷的魔症。
“師孃,其實你誤會師傅了!”陳天苦笑道。
“誤會他?我哪裡誤會他了?”青蓮師太問,其實以她的大智慧,又何嘗不知道浮圖公一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可是她就是生氣,她就是想罵浮圖公兩句,誰讓這老傢伙掛她電話,而且到了蘇杭後,竟然也對她愛搭不理的。是可忍孰不可忍,難道我就讓你這麼討厭嗎?當初你離我而去,現如今我都不與你計較了,你還端什麼架子?既然你不理我,那我就罵道你理我爲止,我看你能淡定到什麼時候。
女人是小心眼的,縱然已經修成了佛的女人也終究還是女人,青蓮師太也不例外。
“其實這些天師傅也不輕鬆,這兩天華夏之所以能在最後關頭,逆轉形勢贏得這場經濟戰爭,就是師傅的功勞。”陳天開口將從一號首長那裡聽來的故事又敘述了一番。他並不介意“鬼”在場,因爲如今的“鬼”已經不足爲懼,單是一個青蓮師太就足以把他治死了。
“你說的是真的?”青蓮師太瞪了一眼浮圖公,不過浮圖公正在下棋,倒是沒有看到。
“千真萬確,是大領導告訴我的,還讓我替他謝謝師傅。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給大領導打個電話,你問問?”陳天道。
“不用打了,師孃相信你!”青蓮師太說完又哼了一聲,顯然浮圖公對她的無視,還是令她有些不滿,不過在民族大義面前,她卻也找不出再罵浮圖公的理由了。畢竟浮圖公所做的事的確是救國家於爲難之中。
“行了,去泡茶吧。說了那麼長時間,也該口乾舌燥了!”浮圖公一字落下,淡然道。
陳天咧嘴一笑,很快泡好了一壺新茶。
洗杯,倒茶……接着青蓮師太在浮圖公左手邊坐下,陳天則坐在右手邊,四人一人一杯茶,陳天喝完茶水後略一猶豫,忍不住問:“師傅,你說你怎麼那麼大能耐呢,不僅功夫天下第一,就連經濟戰爭這麼殘酷的征伐,你也能力挽狂瀾,了不起啊!”
“哼哼!”青蓮師太再次哼了兩聲,不過臉上卻是洋溢出一種別樣的神采,她心中暗道:那當然,我看中的男人豈是泛泛之輩?
當然這些話青蓮師太打死也不會說出來的,而浮圖公也像什麼都不知道,繼續下棋,然後說:“你小子是想問我那筆錢哪來的吧?小王八蛋,我還沒死呢,這就要開始搶我的養老錢了?”浮圖公淡淡道。
陳天嘿嘿一笑,嘴上說着:“哪能啊,師傅你想太多了,我就是好奇而已,好奇!”
“好奇會害死人的。”浮圖公毫不領情的回了一句,然後又問:“你心中應該已經有答案了吧?又何必來問我。”
陳天撇了撇嘴,明顯有些不爽,他心中的確有了一些猜測,可猜測之所以是猜測,就是因爲證據。而單憑一個猜測,又能證明的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