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誰讓我們看見了呢,真晦氣。
“行了行了,趕緊走吧。扔掉這些垃圾,還得回去照顧他呢。”
兩個僧人彼此交談着漸去漸遠。陳天藏在陰影中,聽着兩人的對話,心中已是翻起了驚濤駭浪。
沒錯,一定沒錯。
這國寺之中藏着的人,想來很可能就是血騎士了。只是他爲什麼會藏到這裡來?而且這裡的主持爲什麼要救他?這其中是巧合還是另有蹊蹺?
陳天皺着眉頭,強行剋制着衝出去的衝動,靜靜的在藏身處等着那兩個去倒垃圾的僧人回來。
據那兩個僧人所說,倒完垃圾後他們還要回去照顧那個出血的病人。因此只要跟着兩個僧人,就一定能找到“病人”——血騎士。
很快,也就幾分鐘左右,兩個倒完垃圾的僧人重新出現在陳天的視線中
。接着漸漸的從陳天不遠處走過,待到兩人向前行走了將近二十米左右,陳天身體一晃悄無聲息的從藏身處出來,如同幽靈鬼魅般靜靜的跟在兩個僧人之後。
一路跟隨,陳天又給蒼狼和刺客發送了信息,轉過三道彎後,只見那兩個僧人進入了一間亮着燈光的房間。
僧人進入房間後,並沒有再出來。看樣子這間房就是“病人”所住的病房了。
病房外並沒有負責巡邏的人員,陳天確定了周圍安全後,幾次晃身來到了病房窗下。這寺院中的房多是以一層爲主,很少有超過兩層,三層的建築。就比如此時的這間“病房‘,就是一層。
陳天貼在窗戶下,悄然感知着屋內的情況。隨之他眉頭皺起,因爲他在房間裡並沒有察覺到血騎士的氣息。
怎麼回事?難懂這個時候的血騎士還能瞞過自己的探查?
陳天心中疑惑,忍不住悄悄的擡起頭,順着窗戶的一角向屋內看去。然後他目光一凝,只見屋內的確有一張病牀,病牀上也的確有人躺着,只是那人身上蓋着厚厚的一層被褥,根本看不清他身上的傷口在哪裡,是截了左腳還是右腳。
偏偏陳天所在的這個窗口位置,還無法看清病牀上那人的面容。所以病牀上的人到底是不是血騎士,目前如果不進入屋內,完全無法判斷。
陳天蹲在牆角處,腦中仔細思量了一番。據他的感知,病房內並沒有特別厲害的高手,如果他闖進去的話,有絕對的把握在瞬間打昏兩個僧人,然後他就可以親眼目睹病人的容貌。
假如病人真的是血騎士,他完全可以出手擊殺!
機會,這是一個不容錯過的機會。
一念及此,陳天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潛進屋內查看一番。接着他又等了幾分鐘,再次確定了周圍的安全後,他腳尖輕點開始一點點移向病房門口的位置。
近了,更近了!
陳天伸手推在房門上,微不可聞的一聲響動之後,門竟然沒從裡面上鎖。
悄悄的推開一條縫隙,陳天閃身而入。進入房間的剎那,他渾身氣勢突然一變,極快的速度如同下山猛虎,一掌拍向距離房門位置不遠的一個僧人。
凌厲的掌風撲面而至,僧人明顯大吃一驚,措不及防之下伸手抵擋。可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僧人,哪裡會是陳天的對手。
“砰!”
一聲悶響,一個僧人當場凌空飛起,等到撞到牆壁順着滑下來的時候,身體已經發軟,腦袋向一旁歪着,顯然已經是昏死了過去。
“你是……”另一個僧人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神色驟然驚變,他匆忙的想要問出陳天的身份,可惜他剛剛說出來兩個字,陳天的另一掌也已經到了。
“砰
!”
又是一聲悶沉的撞擊,第二個僧人再次軟綿綿的栽倒在地。
眨眼功夫打昏了兩個守班的僧人,然後一個箭步殺到了病牀旁邊。接着他手臂一陣,一股強風瞬間吹走了病人身上的被褥。
“是你,不是他?”陳天看清病人的面容,禁不住嚇了一跳。
病牀上的人身材瘦弱,佝僂,臉上的褶子如同一條條溝壑般深邃。最重要的是他那一雙微微眯起的眼睛,根本沒有一個高手目光中應有的銳利。
而且最令陳天震撼、無語的是,病牀上的人根本不可能是血騎士。
沒錯,病牀上的人的確不是血騎士,雖然他也截了一段肢體。可他截的乃是左手,根本不是血騎士應該截掉的左腳。
不是吧?這就是那兩個僧人要日夜照顧的病人?這病牀上的人也根本不是血騎士。
血騎士去了哪裡?還是說蒼狼和刺客的打聽出來的線索有問題。血騎士壓根就不在這國寺之中。
可是事情怎麼會這樣呢?陳天擰着眉頭,總感覺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
到底是什麼呢?
陳天大腦飛快的思考着答案,然而不等他有所決定,一陣廝殺打鬥聲突然從寺廟的前殿中傳來。
聲音撕裂夜幕,遠遠盪開。其中竟然有蒼狼與刺客的怒吼聲。
“媽的,中計了?”陳天心頭一震,再也顧不上病牀上的那個被他當作血騎士的陌生人,然後速度提升都極限,風一般從屋內捲了出去,朝着蒼狼與刺客所在的位置狂飆。
蒼狼聲音傳來的方向就在前殿院中,陳天十幾秒後趕到,驀然他眼神一跳,盯着被衆多武僧圍在中間的蒼狼和刺客,一時心重如山。
發生了什麼事?難道說蒼狼和刺客剛剛一潛入寺院中,立刻就被寺院裡的僧人發現了?可是不應該啊,以蒼狼和刺客的實力,怎麼會被發現的這麼早?這寺院中莫非真有一個神識超絕強大的天人境級別的高手?
陳天一邊想着,一邊躍動身體快速衝進了戰圈,與蒼狼和刺客匯合到了一起。
“怎麼樣?是不是血騎士。”蒼狼目光如狼一樣盯着四周的僧人,然後壓低了聲音問。
陳天搖頭,“不是血騎士,看樣子我們今天是來錯了。”
“來錯?不可能吧。”蒼狼眯着雙眸,炯炯目光似利劍一樣鋒銳無邊。他的調查絕不會有錯,可是現在的一切又該如何解釋呢?
本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