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海灘。
寬敞的大廳中,兩個老人對面而坐。
兩人中左邊的那人是唐正陽,右邊的那人姓趙,趙國欽。
趙國欽,華夏龍怒的開創者,大龍頭寧國棟的頂頭上司。
正如寧國棟帶人去了蘇杭一樣,趙國欽趙老將軍帶人來到了滬海灘。於是像蘇杭病房裡寧國棟與龍芸談話的一幕,在這裡也在上演着。
只不過與蘇杭的那場談話不同的是,滬海灘的談話異常輕鬆,兩個老人相談甚歡,而且談話的過程中還下了幾局棋,品了幾壺茶。
“趙老弟,這次唐家冒失了,讓您親自跑一趟,實在過意不去啊。”唐正陽笑道。
趙國欽六十歲剛出頭,唐正陽已經七十多歲將近八十,雖然趙國欽身份顯赫,可唐正陽的身份也差不到哪裡去,再加上兩人剛纔談的很愉快,因此一來二去也就哥弟相稱了。
聽了唐正陽的話,趙國欽擺了擺手道:“唐老哥你就不要客氣了,說來這次是那實驗室的陰謀詭計,蘇杭龍芸那丫頭畢竟還年輕,氣頭下上了當也很正常。不過你們兩家現在是華夏的兩大經濟巨頭,你們何苦非要死死相逼,彼此不容呢?聯手合作豈不更好?”
趙國欽的態度很柔和,當然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只是常人言伸手不打笑臉人,唐正陽如此配合他的工作,他總不能再冷言冷語冷臉色的去擺給唐正陽看。
說來唐正陽的確會做人,不愧是人老成精的人物,當他知道趙國欽帶人來到滬海灘以後,他很是熱情的把趙國欽迎進了唐家莊園,並且在趙國欽開口把事情揭開以前,先對趙國欽來了一番痛定思痛,態度誠懇的悔過之言。
比如唐家不該如天龍集團做出那些事情,從而將事情鬧的越來越大,影響了正常人們的生活,影響了華夏的經濟發展,給上級領導帶去了諸多煩惱等等等等。
瞧瞧唐正陽的態度,再看看蘇杭龍芸的態度,趙國欽哪裡還有脾氣可發?寧國棟又怎麼不可能不發脾氣。
最後當趙國欽說明了來意,唐正陽更是拍着胸口保證一定完成任務,配合上級領導的工作,並且願意帶頭促進華夏經濟的繁榮發展……
遇見一個如此配合的唐正陽,趙國欽還能說什麼?最終也只能陪着唐正陽下下棋,喝喝茶了。
天龍集團,終究還是太年輕啊。如果陳天那小子還清醒,憑他妖孽的腦袋估計還能與唐家的這頭老狐狸鬥上一鬥,至於龍芸……
趙國欽心中暗暗嘆息。
……
……
蘇杭。
寧小小與謝然焦急的等在門外,看着緊閉的病房房門,兩人早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推開,然後去聽一聽寧國棟和芸姐到底在談些什麼,結果如何。
可是兩人等了很久,感覺像是煎熬了一個世紀,病房的門卻依然沒有要打開的跡象。
“氣死了,醫院的病房要這麼好的隔音幹什麼,萬一哪天房裡的病人喊醫生,醫生站在門口估計都聽不見。等陳天出院以後就讓他們把這房給拆了。氣人,氣人。”寧小小跺着腳忍不住抱怨。
因爲病房的隔音效果極好,所以即便明知道屋裡寧國棟說話的聲音可能會很大,偏偏兩人卻什麼都聽不到,那種撩人的感覺真的能急死人。
等了又等,依舊沒有等到兩人中的任何一人出來,忍無可忍的寧小小終於氣的一咬銀牙道:“不管了,我一定要進去看看。”
“再等等吧,寧叔他……”謝然勸阻說。
“他就算是在工作又能怎麼樣,工作工作,他還能把我吃了啊。”寧小小說着,走到房門前就要推開房門,巧的是就在這時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寧國棟黑着一張臉走了出來,狠狠瞪了寧小小一眼道:“多大的人了,還毛毛躁躁的,連點耐心都沒有,怎麼做大事?”
寧小小一見寧國棟出來,也沒理會寧國棟的訓斥,着急問道:“怎麼樣?芸姐怎麼說?”
寧國棟又瞪了她一眼道:“她還能怎麼樣,好的很。陳天醒了,你們去看看吧。”
“啊?陳天醒了?”寧小小一愣,驚喜的尖叫起來,然後一把推開擋在門前的寧國棟,以前所未有的極快速度衝進了病房。
“陳天醒了?”謝然也是一喜,然後挺着圓圓的肚子也衝進了病房。
寧國棟無語的看着只因爲一句“陳天醒了”就無視了自己的兩個女人,其中還有一個是自己的女兒,他鬱悶的有點想要撞牆。
那個臭小子,怎麼就有那麼大的魅力!
寧國棟哼哼着離開病房,然後向着醫院外走去。
出了大樓,回到龍怒戰士的車上,寧國棟沉着臉道:“開車。”
開車?
負責開車的龍怒戰士一愣,看了看寧國棟的臉色,又很認真的想了想,最終還是沒能猜透大龍頭的心思,忍不住弱弱問道:“首長,去哪?”
寧國棟沉聲道:“還能去哪?去機場,回燕京。”
回燕京?這麼快?
龍怒戰士又是一震,驚喜又驚訝道:“首長,任務完成了?”
寧國棟目光在龍怒戰士身上淡淡一掃,龍怒戰士立刻像見了貓的耗子,急忙說:“我開車。”
……
……
病房內。
激動的寧小小已經將守在牀邊的芸姐毫不客氣的擠到了一旁,欣喜若狂的用手摸着陳天的臉,迫不及待道:“你醒了,你終於醒了。你餓不餓?想吃什麼我給你去買。對了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水。”
嘴裡說着去倒水,寧小小卻是一步都不敢離開,彷彿她這一離開,陳天就會再次閉上眼睛一樣。
陳天努力的睜着眼睛,前所未有的虛弱讓他說話的聲音很低,很微弱,“丫頭,你哭什麼?哥還沒死呢。”
原來寧小小說着說着,沒有三句話,淚水就已經奪眶而出,溼了她的臉頰。
“呸呸呸,你不準瞎說。我,我哪裡哭了,我是被風吹了眼睛。”寧小小一邊擦淚一邊哽咽道。
陳風艱難的翻了個白眼,嘴角勉強扯出一抹寵溺的笑容。心想屋內有風嗎?我怎麼沒感覺到?你這丫頭能不能認真的找個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