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軍方的命令”,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壓在衆人心頭,讓人呼吸艱難!
陳天在思索,雖然他也認爲自己想的或許有點多,但這些卻並非沒有可能!在國家安全面前,任何個人或組織都是渺小的,當然也都是可以犧牲的!
除此之外,陳天還在納悶,他這邊剛剛廢掉雷震右護法的身份不足十幾分鍾,軍方的人就已經來了?而且軍方的代表更是直接點名了要擔任右護法!
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軍方的人早就知道陳天會廢了雷震右護法的身份,也知道燕京王同盟,會空出一個右護法的位置!
不過仔細想想,這點倒是有理由能解釋的通。
陳軍,一定是陳軍!他應該是隨同雷震一起到的燕京,只不過雷震來了這裡,陳軍卻去了軍部,然後把陳天要廢掉雷震右護法的事情,告訴了軍方。
接着再加上東北陳家在華夏軍界的影響力,於是便有了眼前的這一出!
說到底,一切根源還是在陳軍!
“哈哈!”一念及此,陳天突然大笑,笑聲洪亮直衝宵雲,也笑的人一陣莫名其妙,“好好好,果真是好手段吶。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一盤棋是我輸了一招。”
一盤棋?什麼棋?陳天與東北陳家的棋!
在場衆人明白的緊,然後一旁的少林住持說:“阿彌陀佛,據老衲所知,陳天不就是軍方的人嘛?他如此年紀便官拜少將,以他的實力總可以做軍方的代表吧?”
此話一出,全場衆人皆是一愣,繼而大喜!剎那間衆人似乎又抓到了一線希望!
對呀,陳天本就是軍方的人啊,現在陳天又是第五任燕京王,他完全可以再兼任一個軍方代表的身份嘛!如此以來,軍方也就不必派人當什麼右護法了!
說到這裡,值得一提的是,陳天雖然也是軍方的人,但在場的諸位堂主、天罡能夠接受他,因爲他一來實力生猛,二來他是通過自己的努力,歷經九死一生才競爭成了燕京王。
換而言之,陳天是通過正規渠道上位的,與現在官方直接派人來擔任右護法,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少林住持的話,如一顆石子‘激’起了千層‘浪’,然陳天卻笑着搖了搖頭,“大師此言是有幾分理,但您卻還是沒有看透如今的形勢。軍方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而他們在知道我身份的情況下,又派來一個軍方代表,這意思難道在坐的諸位還不明白?陳少將的用心良苦,又豈會因爲大師您的一句話就更改?”
陳天一邊說,一邊用目光盯着陳軍。他的臉上仍然掛着笑,似乎對一切都不在意,但心裡卻已經鬱悶的想要罵人了!
然而不得不說,這一次陳軍玩的很絕很漂亮,即便陳天有方法毀了他的如意算盤,卻也需要時間。
可是現在,周圍有將近二十人,二十杆槍,還有一位將,陳天有時間嗎?沒有!而以陳軍的聰明,也不會給陳天部署反擊的機會!
是以這一次,陳天似乎真的是棋差一招了!
果然,陳天話音落下,那位將就開口了,“沒錯,經過商議軍方已經選出了擔任右護法的代表,就是陳軍!”
這結果,早在陳天以及衆人的意料了!
事情樂大了,場面也變的更加難以控制!
走了一個刀魔,來了一個陳軍,這一退一進之間,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陳天都不會同意陳軍擔任右護法!
於是,陳天眼角一挑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哼!”將撇了陳天一眼,眼神鄙夷的冷哼,“陳天,你也是軍方的人,難道還不清楚軍令如山這句話?”
軍令如山!好一句軍令如山!
陳天撇了撇嘴,嗤笑,“這麼說,我們是除了接受還是接受,別無選擇了!”
“沒錯,別無選擇!”將眯着眼重複道。
陳天笑了,沒再說話!場內,其他人也沒說話,不過幾位堂主、天罡的目光,倒是一直盯着陳天,看他要如何解決這次危機。
對於整個燕京王同盟而言,這一次雖然沒有廝殺,沒有血流,但卻是真正關乎生死存亡的危機。其嚴重程度甚至比當初遭受全球地下勢力聯合進攻,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哼,想要我們接受他,沒‘門’!”厲堂主陡然起身,一聲怒吼打破了場內的寂靜。
陳天神‘色’一怔,衝着厲堂主喊道:“你閉嘴!”
對於官方的手段,陳天太過了解了。不管你是誰,官方說要玩死你,那就絕對能玩死你,而且方法層出不窮,變着‘花’樣都可以!
可惜,陳天的喊話還是有些晚了,或者說那將是故意在給在場的人一個下馬威!
“不同意?好辦!”將笑的很是不屑,說完這句後扭頭衝着身旁的兩個軍人使了個眼‘色’,兩名軍人立即持槍上前,黑黝黝的槍口瞬間壓在了厲堂主的腦‘門’子上!
真真正正的壓在厲堂主的腦‘門’子上,槍口貼着頭皮,那從槍桿子上傳來的力量,甚至把厲堂主都頂的後退了半步!
以厲堂主的功夫,還被頂的後退了半步!
“哈哈,想嚇唬老子?老子三歲父母雙絕,十歲‘混’跡街頭,十三歲橫砍一條街,十五歲就離開了那座小縣城,拜師學藝,因爲老子想飛到更高的地方去!老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你當老子是嚇大的?想開槍是吧?開啊,開啊!親眼看着老子的腦漿飛出來!”厲堂主吼的聲‘色’俱厲,無比瘋狂。一雙手抓着槍桿子,拼命的朝自己腦‘門’上點着。
這一刻,在場的衆人都沒有說話!大家都理解厲堂主爲何如此‘激’動,因爲這是大家共同的心聲!
只是,那將卻依舊笑着,看着厲堂主的眼神更加的不屑,淡然道:“說完了?”
話音落下,不等衆人有所反映,那將便手臂一甩,刷一下奪過了旁邊軍人手的槍。
“砰砰砰!”
接連三次悶響,三次點‘射’,三顆子彈瞬間飆出!
一切發生的太快,快的令人措手不及!誰都沒想到,這將居然如此囂張如此霸道,說開槍就開槍,完全沒有一丁點的先兆!
殺人對他來說,真的就如此簡單嗎?事實上殺人對某些人來說,真的就是如此簡單,一個眨眼的功夫而已!
“砰砰砰!”
又是三省悶響,三顆子彈不分先後的轟在了厲堂主的腳下!
一瞬間,地板破開,‘露’出三個深坑!
厲堂主沒死,但卻也忍不住後退了半步!這倒不是說他害怕,實在是人體對於危險的本能反映!
“真當我不敢開槍?殺了你我有功沒罪,因爲我在除暴安良!”將說的很平靜,平靜的不帶絲毫感情。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他想他願意,他真的會毫不猶豫殺了厲堂主!只不過這裡畢竟是天子腳下,光天化日鬧市發生命案。即便是軍方,也不是那麼容易解釋的。
厲堂主還想再說什麼,將卻又開口了,“鑑於你剛纔的表現,後半輩子就在監獄裡度過吧!”
這話,已經是宣判了厲堂主的餘生!
而在聽了將的話後,兩名軍人立刻押住了厲堂主。
厲堂主神‘色’一怒正想開口,陳天卻猛瞪了他一眼,再次吼道:“給老子閉嘴!”
或許是迫於陳天“燕京王”的身份,厲堂主一愣,乖乖閉上了嘴巴!
這時,陳天扭頭衝着那將道:“下馬威也有了,讓你的人把他放開,目前這裡還是燕京王組織的家,我不希望有燕京王的人在這裡被軍方帶走!”
“陳天!”將喝了一聲,道:“你是軍方的人,還是地下世界的人?你寧願爲了一個地下世界的人而違抗軍令?知道爲什麼軍方不會選你做軍方的代表人物嗎?就因爲你不夠聽話!”
不夠聽話!
一句話,說的陳天陡然大笑,“哈哈,不夠聽話?說這麼好聽幹什麼?老子就是不願意給人當槍使而已!”
“你……”將被陳天的直白嗆了一句,大怒!
陳天翻了翻眼珠子,不以爲意,“不用這麼生氣,說實話有什麼不好的。還有,你真以爲抓了厲堂主就算下馬威了?就能鎮住在場的每一個人了?不得不說,你這招真心用的很爛,你應該多向你旁邊的陳少將學學,要開刀就拿站在最高處的人開刀,比如我……怎麼?要不要把我也抓進去?”
陳天的話越說越不客氣,顯然是不再顧忌什麼軍方不軍方的面子了,因爲現在的他已經火大了,真心很火大!
而且,這裡還是燕京王的地方,軍方的人來這裡談的也是燕京王右護法的事,燕京王是地下組織,最起碼在軍方的眼是,那麼既然是談地下世界的事,自然就用地下世界的規矩來!
“陳將,我也替那厲堂主求個情,他剛纔也不過是情緒‘激’動了一些而已,不如就把他放了吧。你覺得一條泥鰍能翻起驚天的‘浪’嗎?”陳軍突然開口,打破了場內的尷尬,也算是給了那將一個臺階!
陳將?陳天很敏銳的抓住了這個看似普通卻不同尋常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