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三說道這裡,停住說話的聲音,看向一邊躺在滾輪病牀上看似一動不動,但是卻實際上冷汗已經浸透身下牀單的於衛樹。
閆三冷笑着問道:“請問我們的於衛樹司機先生,可以給我大哥和我一起解釋一下,這五百萬,是怎麼樣憑空的出現在你老丈人的銀行卡里的嗎?”
雖然那於衛樹已經冷汗如同瀑布一樣順着他背部流下去,即便是在閆三說出那麼多證據的情況下,他還是死鴨子嘴硬的不肯承認。
他嘴硬的辯解道:“我沒有背叛柳家,我什麼都沒有做!我是清白的!那五百萬是我老丈人買彩票中獎得的五百萬,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是清白的!柳大少,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十幾年來一支對柳家忠心耿耿!你不要聽這個人的胡說八道!他纔是真正背叛柳家的那個人!”
柳國強聽見於衛樹那毫無意義的辯解,心中冷笑一聲,坐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椅上,端起茶杯輕酌了一小口茶,壓壓心頭的怒火。心中想到,我不相信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閆三,難道還要聽一你個外人信口胡謅的辯解嗎?可笑至極。
一旁的閆三聽見於衛樹狗急跳牆的想要潑髒水導致身上,也不生氣上火,一腳把於衛樹從牀上踢到了地上跪着,然後不疾不徐的從懷裡拿出一個平板電腦,點開實時直播播放的按鈕,再把平板舉到於衛樹的的面前。
巴掌大的屏幕裡,於衛樹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她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但卻被五花大綁在一張椅子上,旁邊還站着兩個看管她的,沒有拍到臉,穿着黑色西裝的人。
在於衛樹面前還有一個人,他正像現在舉着平板電腦在於衛樹面前的閆三一樣,用平板電腦上的攝像頭對準了於衛樹妻子,錄製下她的聲音和視頻。
於衛樹的妻子在屏幕那段哭喊着:“我都招,我都招,是於衛樹那個狗東西搞來的錢,三個月前,有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到我們家說是於衛樹的朋友。於衛樹哪有那樣朋友?那個人就是來找於衛樹辦事情的,辦什麼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於衛樹和他談成之後那個男人就給了我們五百萬的支票,還說事成之後就再給我們一大筆錢,還願意幫我們把小樹轉到那個貴族小孩才能去的小學還不要我們交學費。這不關我們母子的事啊,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可憐那女人,只是一個小小的紡織廠流水線上的一個女工人,哪裡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哭的聲淚俱下,哀求不已,生怕自己和兒子不能從這羣人手裡活着出去。
閆三按下暫停鍵,於衛樹老婆的聲音戛然而止,突然出現的一段寂靜,使這個房間一時之間彷彿沒有人的存在。唯一能聽到的,就是於衛樹那急促緊張的呼吸聲。
於衛樹彷彿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擺在他的面前,使得他毫無辦法辯解,於是他半晌沒有說話。
閆三等了一會,見於衛樹呆呆的躺着,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於是不耐煩的踢了踢癱跪在地上的於衛樹,催促道:“你的妻子已經全招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那人到底讓你做了什麼事,你不交代清楚嗎?”
於衛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似乎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擡起頭,看向坐在椅子上,散發着強大氣場的柳國強,戰戰兢兢地問道:“如果我都交代清楚了,能不能放過我和我老婆全家?”
柳國強氣不打一處來,站起身,往跪在地上的於衛樹胸口猛地踹了一腳,把他踹倒在地還滾了幾圈。
於衛樹一邊不斷的咳嗽,一邊聽到柳國強惡狠狠的說道:“我放過你?我放過你全家,那誰來放過我柳家上下老小一百多人?”
柳國強說完又冷笑一聲,無比嘲諷的說道:“事到如今,你以爲你還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嗎?你就算不說也沒關係,我也能自己查到。但是我有無數種方法讓你全家都發生所謂的‘意外’身亡。”
於衛樹的心彷彿被扔到了冰水裡還被狠狠的紮了幾刀,眼神空洞,充滿了絕望和後悔。他毫不懷疑柳國強是否有那樣的能力,讓他和妻子全家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死亡。柳家到底有多麼強大的勢力。
於衛樹好不容易平復了自己的咳嗽,再次開口說道:“我不求能得到柳家的寬恕,但是我希望我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之後,柳家能對我的妻子兒子從輕發落,因爲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和他們沒有關係,他們都是被矇在鼓裡的。”
那個黑衣人,是三個月前找到他家來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