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長纓集團的路上，呂碧華大着膽子問秦加傑：
“秦總，要說長纓集團的超級光纖傳輸技術，充其量最多也不過是提高我們的光纖傳輸技術，爲什麼你會這麼重視？難道這裡面還有些什麼其他的原因嗎？”
秦加傑的心情很不錯，加上因爲今天的事情，他顯然是準備好好培養一下呂碧華的，加上到長纓集團還有一段路程，以海市目前的車流量，足夠他進行解釋的。
“如果光是光纖傳輸技術，的確不值得我這麼着急。”秦加傑笑着說道：“只需要問清楚林棟，他們長纓集團的需求，直接上報就行了——畢竟長纓集團尋求合作的是聯通總部，而不僅僅是海市一家分公司。”
“但是，事情是不能這麼簡單的想的。”秦加傑看到呂碧華一副深以爲然的樣子，便開始誘導：“你想啊，以目前長纓集團來看，什麼產品最吸引網民的注意？”
“那自然是種花搜索和虛擬現實技術的飛狼頭盔了！”呂碧華也是資深網民，自然清楚這一點。
“種花搜索咱們暫且不談。”秦加傑點點頭，然後繼續分析道：“這畢竟是專業性比較強的招搜索引擎，受衆有限，雖然現在正在往綜合性搜索的方向發展，但和我們聯通的關係並不大。重點還是要看這個虛擬現實技術。”
他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往下說，而是反問呂碧華：“你知道現在聯通發展上存在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
“用戶數量不足。”呂碧華雖然才工作一年不到，但是對於這個研究還是有的，所謂在其位謀其政，身爲聯通某一區域的負責人的秘書，如果這一點都不知道，那就有點尸位素餐的意思了。她頗有憂慮的說道：“客觀上講就是用戶不夠。而分析原因，信號不好，受衆的使用慣性，加上服務的質量，很多綜合的原因。”
秦加傑讚許的說道：“不錯，挺到位……那你知道，以後的用戶，和現在的用戶有什麼區別嗎？”
這個就有點深度了，呂碧華想了想才說道：“我覺得，以後可能更趨向於網絡方向的發展……現在的話務用戶的比重在逐漸降低，而網絡付費用戶逐步增加，慢慢會變成主流。”
“對了！”秦加傑這一次時真的感覺到，平時自己還真有點小看自己的這個秘書了，他笑着說道：“能看到這一點，說明你真的用心了。”
呂碧華有點激動，也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秦加傑很快就轉換了話題：“這就是我爲什麼會這麼着急去找林棟的原因。雖然超級光纖傳輸技術直接給我們帶來的客戶數量可能不會太多，但是你別忘記了，長纓集團既然要和我們談合作，那麼他們肯定是有項目的。”
說到這裡，秦加傑的眼睛放光：“想想現在長纓集團什麼業務會急於用更多的帶寬？用更快的光纖傳輸技術？肯定不是正在穩步發展的種花搜索，而必然是他們新興的項目，虛擬現實技術！”
“虛擬現實技術，雖然現在各國的技術水平參差不齊，但就目前我們的瞭解，長纓集團在這方面的技術已經遠遠的走到了其他人的前面。如果他們大範圍鋪開虛擬現實技術的網絡應用，那麼以長纓集團目前的壟斷技術水平，你想，會有多少用戶加入到其中？”
“至少……千萬以上！”呂碧華深吸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這數字是比較保守的，這還只是國內。”秦加傑補充道：“你作爲林棟的師姐，應該知道，年初他們就已經和奧斯卡有了合作，近萬部飛狼虛擬頭盔被作爲禮品上了奧斯卡的頒獎禮。雖然造成的影響，在國內的宣傳並不大，但實際上卻影響廣泛，我的一位國外朋友甚至打電話向我詢問飛狼虛擬頭盔的情況——託我帶一部過去。你想一想，這是多大的潛在客戶羣？”
呂碧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搖了搖頭。
秦加傑解釋道：“老外對於這一類產品的鐘愛，和我們的想法不一樣。國內玩遊戲，搞娛樂，基本上一臺電腦就搞定了。但老外不同，他們有喜愛遊戲機的，那麼就會專門買遊戲機。就如同任天堂的，索尼的那種；有喜歡看電子書的，會買專門的閱讀器，而飛狼頭盔，就非常受那些遊戲迷和娛樂迷們歡迎，潛在的市場相當的龐大！”
“一旦我們和長纓集團達成合作，那麼長纓集團搞出來的這個項目，同時也就成了我們的潛在客戶，只要我們相應的提高服務質量，不難把其中一部分轉化成我們的用戶，那我們的是不是就逐漸彌補了……”
“那也不用這麼急吧？”呂碧華已經明白了秦加傑的意思。原來是有連鎖反應的！
“怎麼能不急？”秦加傑搖搖頭說道：“林棟不可能只給我們打電話談合作的事情——畢竟我們沒有多少優勢，華夏電信、華夏移動都是更好的選擇，他只不過是想貨比三家而已，所以我們如果不努力主動爭取，這事兒肯定是落不到我們頭上的！”
呂碧華終於明白了。
剛開始還以爲秦加傑是重視林棟，重視長纓集團，甚至未嘗沒有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沒想到事實剛好相反，指不定秦總還想通過自己來加深長纓集團對聯通的印象呢。
原以爲自己的這位小師弟的企業至多不過算是一個新興的高科技公司，畢竟在學校當時留下來的印象便是這樣——種花搜索的問世她是見過的，以種花搜索起家，就算再強，也不過是一個帶着網絡泡沫的公司而已。現在經秦加傑一分析才知道，原來，這長纓集團，是已經能夠影響到聯通市場格局的大公司了！
這位小師弟，還真的讓人刮目相看啊！
終於，車子到了長纓集團的樓下，下車後，秦加傑整理了一下，帶着呂碧華往裡走去。
呂碧華此時卻略有些緊張了，如果說剛纔呂碧華還是把林棟當小師弟看待的話，現在已經是把他當成一個大企業的董事長了。
緊張，是難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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