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麼。”
蕭晴頓了下，又道：“我不是因爲剛纔的幫忙，纔打算告訴你那些事以作回報的，我只是真心的想跟你說而已，沒有什麼目的，你不要多想了。”
說着，她緩了口氣，一動不動的直視着江南。
“你還是先休息吧，別因爲一時激動，說了些不該說的，以免以後後悔。”
江南輕哼了下，頭都沒回，依舊拒絕了。
“不是，姐姐，江先生，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呢。”
蕭瀟瀟一直晾在一旁，來回看了江南和蕭晴二人，撓了下頭，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
“瀟瀟，你先出去吧，我還有些話要和江先生聊，出去之後，不要讓人進來。”
蕭晴這纔回過神來，蕭瀟瀟還在病房裡，有些事不能把她牽扯進來，很直白的要把她支走。
對於自己這個妹妹蕭晴還是瞭解的，她向來聽自己的話，也從不會問東問西，這麼多年在天使組織，時常要出去執行任務，可是蕭瀟瀟從來沒有追問過。
當然，爲了保護蕭瀟瀟的安全，而不被自己的事情牽扯其中，對外蕭晴從未和其他人提過自己有這麼一個妹妹，包括艾麗絲，她也不曾提起過。
不僅如此，她還在資料上做了手腳，抹去了她和蕭瀟瀟的關係。
“嗯，好的！”
蕭瀟瀟盯着江南看了下，又撓了下頭，明顯還是有些好奇的，但最後還是點了下頭，走了出去，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怎麼？真的要現在聊嗎？”
江南轉過了身，盯着蕭晴看了下，把手插進了褲兜裡，咧嘴輕笑道。
“嗯。”
蕭晴點着頭，微微沉下了臉，盯着江南看了下，繼續道：“關於我幕後主人的事，我想你一定有興趣聽的。”
“我確實感興趣，不過，在你說之前，我還是提醒你一句，注意我的身份，說話之前考慮清楚了再開口，畢竟有些話一旦說出來，會有什麼後果，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江南走了過去，在蕭晴的對面直接坐下。
雖然對於天使BOSS的身份江南早就有想法了，但是，那都只是自己的猜測，還從未得過證實。
不過，他也不勉強，沉吟了下，又繼續道：“這樣吧，你就挑一些可以說，至於關乎你們組織的秘密之事，你就沒必要說，我如果想知道，總有辦法拿得到的。”
“江南，我以前那麼對你，好幾次差……差點殺了你，可你還替我着想，我真的……真的謝謝你。”
蕭晴咬着嘴脣，悄悄低下了頭，臉上的神色很複雜，也很糾結。
“你說錯了，你是想殺我，可你從來沒有成功過，哪怕是差點都沒有。”說着，江南下意識掏出了一支菸，正要點的時候，忽然看到了蕭晴憔悴的神情，這才反應過來，最後還是把煙給收了回去。
“還有，你也別誤會了，我這不是替你着想，你可別忘記了，我們倆之間一直都是敵人的關係，至於剛纔說那些話，也是爲了讓我們間的關係更鮮明而已。”江南又道。
“好，我知道了。”
蕭晴並不傻，她看得出來江南的真正用心，並非像他嘴上說的一樣，他就是不讓自己爲難而已。
作爲敵人還在爲對方考慮，想起之前的種種，蕭晴的心情一下就更復雜了。
“這樣吧，你就先跟我說說艾麗絲吧，刺殺我失敗之後，她怎麼樣了。”
從蕭晴臉上的糾結來看，一時半會她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江南便主動找了個話題，況且，他也確實想知道艾麗絲的情況，畢竟在開羅的時候，她幫過自己。
“艾麗絲……沒，沒了。”
說着，蕭晴就咬起牙來，一臉的神傷，同時，還有着憤怒。
從蕭晴的神情來看，這個“沒了”就是真的沒了。
江南也怔了下，微微皺起了眉頭：“刺殺我失敗，她不是已經受到懲罰了嗎？怎麼還會……”
“她是替我去死的。”
蕭晴牙齒咬得更狠，早就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瞬間流了下來：“在開羅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叫凱撒……也就是你，因爲我聯合安德烈，打算對你動手，卻沒想到，最後安德烈倒被你給殺了。”
“安德烈是主人在非洲的最倚仗的人，他死了之後，主人就把所有的錯歸結在我身上，原本刺殺你失敗，我的下場就是死，可是因爲安德烈的死，生氣的主人就把我關進了生化室，讓我飽受折磨，這也許就是我現在得了這個怪病的重要原因吧。”
蕭晴抹了把眼淚，情緒似乎好了些，隨後皺起了眉頭，繼續道：“艾麗絲在得知我備受折磨之後，她就想盡了一切辦法，把我救了出來，可她自己卻被抓住了，第二天她就……就……”
說着說着，蕭晴又悲憤起來，整個身子都顫抖了。
雖然她沒有把話說完，江南也能猜的出來，艾麗絲的下場一定很慘，蕭晴纔會這麼氣憤。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艾麗絲給過自己暗示，還是因爲別的什麼，江南從未真正把艾麗絲當成敵人。
此刻，得知道艾麗絲的事之後，江南心裡也種說不出的感覺，如果不是艾麗絲放棄了刺殺自己的機會，或許結果就不會一樣了吧。
蕭晴沉浸在悲憤之中，江南的腦子裡則回想起了那身熟悉的紅色倩影，久久都沒有消逝。
病房裡安靜的出奇，誰也沒有說話，氣氛便得很是傷感。
“好了，你也不需要如此了，你和艾麗絲情同姐妹，她以死救你出來，你就好好的生活着，把她那一份也活下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南終於從對艾麗絲的回憶中回過神來了，他緩了口氣，看着悲痛的蕭晴，安慰道。
蕭晴點了下頭，咬着牙：“這個我知道，可是我就是……”
“你們組織的事我不想做評論，至於你主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江南又緩了口氣，盯着蕭晴看了下，接着說道：“不過，我勸你一句，你要是想替艾麗絲報仇的話，那就是以卵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