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那種不行，又兇又有毒，不給養。”
一想到，眼鏡王蛇豎起一米多高的身子，不時的朝自己吐着信子，楚離就是一陣發毛。
江南也是有些奇怪，果果怎麼會莫名其妙想養蛇，這之前是沒有對好的啊。
“果果，你爲什麼想要養蛇？那蛇豎起身子比你都高了。”江南奇怪的問道。
果果一臉認真道：“今天，李小白的媽媽給他買了只豚鼠，他就笑我沒寵物，我那時候就決定了，養條蛇去把他的豚鼠吃掉。”
楚離：……
江南：……
“那幹嘛要養蛇，養貓咪啊，貓也吃老鼠的。”
“貓不好。”
“貓咪毛毛的，絨絨的，那麼可愛，怎麼不好了？”楚離好奇道。
“溜貓太低級了，不好玩，沒有吸引力，溜蛇才霸氣。”果果道。
楚離：……
江南：……
“溜蛇？”
楚離忽然瞪向江南，自從這傢伙出現，果果的奇異想法都延伸到外太空去，現在拉都拉不回來。
溜蛇這種奇葩想法，也一定是受他傳染的。
江南那叫一個無辜，果果現在的想法比他都極品。
“霸氣也不行，蛇太兇，不給養。”楚離道。
果果撅了撅嘴，把碗一放，四肢亂揮，撒起了歡：“嗚嗚，媽媽是壞人，不給我養蛇，我要找爸爸，我要找爸爸。”
楚離冷汗直冒，又變畫風了。
“楚離，不如就買條……”
“不行，蛇太危險。”
“嗚嗚，媽媽是壞人，我不要媽媽了，我要親爸，我要親爸。”
……
吵鬧了一會，果果便東倒西歪鑽到江南懷裡，明顯是睡意上頭了。
“江南，來，讓我抱果果上樓吧。”楚離說完伸手就要去抱果果。
江南搖了搖頭，笑笑道：“明天之後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抱了，現在有時間，就讓我多抱一會吧。”
楚離內心咯噔一聲，忽然有些低落。
“江南，明天，你真的要走嗎？”楚離莫名的有些緊張，死死的盯着江南看。
江南點了點頭，嘆了口氣，看着懷裡的果果，又看向楚離：“雖然很不捨，但我覺得是時候走了。”
“可是果果……果果她一直都把你當……當爸爸，你走了，她會……”
“楚離，你剛纔也聽到了，果果想要的是她的親爸，雖然她一直把我當爸爸，但我終究不是，無論怎麼樣，都替代不了她心中親爸的位置。”江南一臉憂桑。
“其實，你就是果果的親……”
楚離抿着嘴脣，聲音壓得很低。
江南眼睛亮了，這是要承認，自己是果果親生父親的節奏啊。
“楚離，你在說什麼？”江南裝作沒聽見，好奇的問道。
“呃……”楚離猛地一個激靈，忽然意識到差點就把“秘密”說出來，趕忙打了個馬哈，遮掩道：“我是想說，在果果心裡，你從來不是什麼替代品，你一直都是她的親爸爸。”
江南真想給楚離伸個拇指，這回答簡直就是無可挑剔，怎麼理解都不成問題。
“楚離，如果有一天果果的爸爸出現在你和果果面前，說想要盡一個爸爸和丈夫的責任，你會接受他嗎？”江南忽然問道。
他打算換個方式，曲線救國，讓楚離承認，還接受自己和果果的父女關係。
“呃？！”楚離愣了愣，看着江南：“爲什麼忽然這樣問？”
江南淡淡道：“因爲這個問題很現實，他是果果的親爸，果果需要他，更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
楚離怔怔道：“你一直都是這樣想的嗎？”
江南點了點頭，接着道：“我不知道他當年對你做了什麼，但也許那並不是他的本意。這幾年沒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也是因爲他並不知道就那一次，你就懷上了果果，他的孩子。”
“我想，要是他一早就知道話，他肯定就不會置你不顧，讓你一個人承受這麼多的痛苦。”
“江南……”
楚離有些詫異，這傢伙怎麼忽然這麼多感慨？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麼？
還是說他真的決定要走了？
江南看了下楚離，忽然笑了笑：“算了，這是你們的事，我一個外人也管不着。我把果果抱上樓，讓她好好睡。”說着，他便抱着果果起身上樓。
江南也清楚，以楚離的性格，說多了她只會反感，所以，過猶不及，點到爲止即好。
“外人？”
楚離愣了愣。
……
第二天清晨，江南早早就起來了。
他給楚離和果果做了早餐，留了張紙條，便出門了。
他想先去醫院，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劉慧怎麼樣，打算去陪陪她。
想到劉慧，江南心裡多是有愧疚，也有難受。
這個女人，默默地爲自己付出，從來沒什麼奢求，更沒有因爲懷了自己的孩子而要求什麼。可自己呢，一直都在她身邊，卻什麼也不知道。
江南真想抽自己幾個耳光，真覺得自己沒有，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
正在這時，江南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雪薇打來的電話。
江南收拾了下情緒，按下了接通鍵。
“喂，江南，最後一次早餐是什麼意思。”剛接通電話，雪薇便開口問道。
“最後一次早餐。”這是江南留給楚離的紙條。
江南前腳纔出門，楚離便起來了，她看到了那張紙條，馬上就打電話告訴了雪薇。
當然，只是跟雪薇說了江南要去她那邊，並沒有說其他什麼。
江南心裡倒是暗爽。
“看來這楚離真的很緊張嘛。”
江南緩了緩，道：“就是那個的意思，我決定今天就搬到你那裡去。”
做戲要做足，江南真的決定搬過去住幾天。
“呃，江南，這幾天你不能過來，我這裡有事。”
“有事？”江南愣了愣，道：“雪薇，你該不會是揹着我，偷偷把別的男人帶回去吧。”
“我親戚來了……”
“我去，你親戚來了還能把房子淹了不成。”江南淡淡道：“你放心，你睡左邊，我睡右邊，中間再放個大棕熊，我保證越界。實在不行，我睡客廳，這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