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薩·吉若維斯自認爲已經仁至義盡了,他可不想惹麻煩。
得罪了陸雲飛沒好處,該說的他已經說了,剩下的聽天由命了。
巴爾薩·吉若維斯的態度,再次給了南泰輝重重一擊。
事情早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這不是鬧着玩的。
兩大家族,前後腳一個想要置他於死地,另一個跑的比兔子還快,事不宜遲他,他要早做準備了。
他馬上找來自己的女兒南音音,發生了這麼大事,南音音也懵了。
太突然了,她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爸,到底出什麼事了?”
焦急寫在南音音臉上,面對自己很少如此驚慌的父親,或許不需要問了,事情就是如此嚴峻。
“音音,不要問了,你馬上離開,回法蘭西,這邊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南泰輝的聲音和語氣,幾乎沒有任何迴旋的可能。
南音音知道,這個父親從來不會這樣,如果不是真的出事了,他不會如此焦急。
南音音不想一走了之,就算要走,也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爸,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啊,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
南泰輝粗暴的打斷了女兒的話:“音音,現在就在,馬上就走,什麼都不要問,明不明白。”這話幾乎是從南泰輝口中吼出來的。
“爸……”
到了最後了,他一把年紀可以死,但這個女兒必須活下去:“音音,你如果想要死在這裡就繼續留下。我和你都死了,家裡的人怎麼辦,你想過沒有?”
“我……”
這話很殘酷,卻一字一句說到了南音音的心坎上。
是啊,她和父親這兩個頂樑柱都死了,家裡怎麼辦?
“爸,是不是陸雲飛?”
“走啊。”依然是那粗暴的怒吼。
“爸,我走。”南音音不蠢,她也不是一個遇到事情,就哭鼻子的弱小女子。
沒有回頭,甚至連行李都沒有拿,直奔機場。
他牢記着父親的那句話,爲了家裡剩下的人,她必須活下去。
南音音走了,屋裡空落落的。
南泰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滿是怒火的雙眼,始終盯着外邊灰濛濛的天空。
有人要他死,他不會讓他們好過,就算是死,他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拉幾個墊背的。
就算是陸雲飛,他也在所不惜。
他打算同歸於盡,陸雲飛來吧,決一死戰吧。
他能做的都做了,也算是報答了當年,崔先生的救命之恩了。
他問心無愧,死而無憾。
可是他的噩夢,遠遠沒有結束,
馬上有人進來了:“老爺,黑水公司,剛剛打來電話,已經撤走了所有保安,提前終止了和我們的合同。”
或許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此時的南泰輝,竟然一如既往的冷靜。
或許是真的麻木了,又或許是絕望的最後,已經無所謂了。
“是嗎?就這樣吧。”他無力的揮了揮手。
可是那個屬下並沒有離開,依然站在那裡。
“還有事嗎?”南泰輝無力的擡起頭。
“還有件事。”
“說。”很多事情,已經經歷過了,他不覺的有什麼事情,能比之前的情況更加糟糕。
“米蘭兄弟會,已經下達了追殺令,對南家的所有人展開追殺。”
什麼!
屁股上似乎安裝了彈簧一樣,南泰輝條件反射似的站了起來。
他喃喃的動了動嘴脣:“怎麼回事?”
“他們說,上次在森皮奧內公園,我們派去的搶手打擾了他們的祈禱儀式。”
“混蛋。”
南泰輝破口大罵,竟然連這事情都調查清楚了。
米蘭兄弟會竟然動手了,那可是比甘比若和吉若維斯家族,還要恐怖的存在。
他到底得罪了誰?這個人的能量,怎麼可能大到如此程度。
米蘭兄弟會和美國的黑水公司,被稱爲世界安保行業的雙雄,實力自然不差。
更不用說,米蘭兄弟會,這幾年一直在往海外發展,成了一個準僱傭兵組織,更是讓米蘭兄弟會,有着超脫一般公司的存在。
他們動手了,幾乎掐滅了最後一點希望。
旗下的公司恐怕也要留不住了,整個南家將一無所有。
似乎……他只剩下一條路了。
那就是死!
可是真死嗎?
死到臨頭了,這樣的決定也是那麼艱難。
……
和在絕望中苦苦掙扎的南泰輝相比,陸雲飛正和林慕瑤相對而坐,吃着中午飯。
林慕瑤的氣色越來越好,紅光滿面,光彩照人,一個幸福的女人,就算不用化妝,那也是好看的。
“傻子,一直盯着我看幹嗎?”
“沒辦法,你長的太醜了,我先多看幾眼,洗洗眼睛,慢慢習慣,不然以後天天面對太辣眼睛了。”
“滾蛋。”
沒好氣的林慕瑤繼續吃飯:“我要是真那麼醜,你這個只看臉的外貿協會的傢伙,會和我在一起嗎?”
“會啊!”
“……”林慕瑤加高了聲音:“繼續扯。”
“你雖然臉蛋不行吧,屁股和****夠大,可以彌補長得不好看的缺陷了。”
林慕瑤朝他夠了勾手指:“你過來?”
“幹啥?”陸雲飛沒動。
“我要在你臉上寫個醜字,不對,畫個王八。”
“媳婦,別啊,我這麼帥,你忍心啊,你放心,我有不嫌棄你長得醜,你就不用在我臉上畫王八,把我的顏值拉低到和你一個水準了。”
噗!
“你黑我還上、癮了。”
陸雲飛放下筷子,正要說話的時候,老甘比若從外邊進來了。
他站在那裡沒動,等着陸雲飛發話。
“媳婦,你先上去。”
林慕瑤沒有遲疑,放下碗筷上二樓去了。
雖然不知道這傢伙幹什麼,但絕對的信任,林慕瑤從來沒有動搖過。
老甘比若從那邊走了過來:“陸先生。此時的南泰輝已經無路可走了。”
老實說宣佈這個消息的時候,老甘比若已經是畢恭畢敬的看着陸雲飛。
竟然連堂堂的米蘭兄弟會,也站在陸雲飛這邊,除了不可思議,他沒有別的反應。
他實在不敢想,一個人到底有什麼樣的實力,能讓米蘭兄弟會也俯首稱臣,好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