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以換個地方繼續行騙,只要你不怕幾年之內就百病纏身,求死不得的話。”唐楓沉聲說道。
劉玄機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恐懼,呆立半晌,才點頭如搗蒜。
望着他失魂落魄的出了門,唐楓輕輕搖了搖頭。
劉玄機一走,陳德才便招過兩個保鏢,將兩個箱子放在茶几上。
“這幾個意思?”唐楓問道。
陳德才也不回答,起身上前,親手打開箱子。
裡面裝的,居然全是現金!
“這是我一點心意,請唐大師務必收下。”
唐楓瞄了一眼,估摸着怎麼也得好幾百萬,但他卻冷笑一聲:“陳總,我幫人望氣消災,當然不是了廣結善緣,普渡衆生。說到底,還是爲了錢。”
“這是應該的,應該的。”陳德才頻頻點頭道。
“但你如果覺得拿錢砸就能讓我俯首聽命……呵呵,拿回去,我不缺這點錢。”唐楓傲氣的說道。
陳德才笑得很勉強,又幹咳幾聲,轉頭讓兩個保鏢退了出去。而後低頭不語,片刻後擡頭正色道:“唐大師,我不否認,在進你門時我確實有這樣的想法。”
“不怪你,錢確實能解決很多問題。”唐楓笑道。
“但錢都解決不了的問題,那就真的是問題了。”陳德才苦笑道。
“這些你比我懂。”唐楓掏出了煙盒。
陳德迅速拿出了打火機,一手打着,一手擋着風,遞到對方面前。
唐楓也沒掃他面子,加上一支手護住,點燃了煙。
“唐大師,我服了,心悅誠服!從這一刻起,我也是您的信徒。如果,您不嫌棄的話。”陳德才彎下了腰。
唐楓嘬了一口,徐徐吐着煙。
陳德才也一直保持着介於鞠躬和彎腰的姿勢。
“坐,你年紀大我兩輪以上,別折煞我。”良久,唐楓說道。
陳德才喜不自勝,一提褲腿坐了回去,迫不及待道:“那請唐大師再開法眼,替弟子一窺禍福。”
“別,我又不是高僧大德,你用不着自稱弟子。另外,你怎麼知道我要開眼?”唐楓問道。
“您剛纔不是說‘望氣消災’麼?”陳德才笑容滿面道。說着,也掏出一支菸點上。
唐楓把菸灰缸往他面前推了推,坦誠道:“上次我就已經告訴過你,三十五天之內不要大筆的動用資金。你那條旅遊線路先緩一緩,過了這個月再說。”
“好,我聽唐大師的。”陳德才點頭道。
唐楓看他謙卑成這樣,又想起上次吃飯他雖然跟着楊立他們走了,但卻先結了賬。從這點上來說,還是很會做人的。換成自己,肯定做不到這一點。
這麼想着,對他倒有幾分欣賞了,便嘆口氣道:“算了,都告訴你吧。”
陳德才知道乾貨要來了,激動得端正了坐姿。
“你的財氣不小,不止現在這個規模,往後只要自己不作,還有大發展。”唐楓說道。
“借您吉言!”陳德才聽得眉開眼笑。
“這不是吉言。”唐楓認真的說道。
“嗯?哦,對對對,我糊塗了,大師這是鐵口直斷!”陳德才急忙改口。
“另外,自己想想最近跟什麼愁眉苦臉的人接觸得較多,遠離他,小心把你帶溝裡。”唐楓又贈送了一條建議。
陳德才臉色一變,當即回憶起來。一陣後,長嘆道:“果然是法眼如炬!明察秋毫!唐大師,您這道行,我服得五體投地!”
“別吹,我只是說出自己看到的,准不准我也不敢保證。”唐楓輕笑道。
“已經準到不能再準了!”陳德才由衷讚道。
唐楓摁熄了菸頭,起身道:“沒有其他事的話,就這樣吧。”
“好好好,那我就不打擾了。”陳德才也摁熄菸蒂,伸出雙手握住對方的手,一緊再緊。
送走他後,唐楓開眼看向那兩箱現金,不多不少,五百萬整。
伸手一提,兩箱鈔票少說得有一百來斤,也懶得拖到銀行去存,直接搬上樓放臥室裡,又興致勃勃的研究“元氣水”去了。
晚上四個美女下班回來,又把口杯裝好水放他房間裡。夏甜甜眼尖,發現了兩個LV皮箱,便吵着想要一個。
唐楓只好把五百萬現金倒進牀底格子裡,一個箱子給了她,另一個給了諸葛麗穎。
楚明月在旁邊提了一句,這是今年新款的路易威登拉桿箱,三萬五一個……
諸葛麗穎一聽不敢要,楚明月卻說她今天立了一功,應該收下。
唐楓一問才知道,今天下午福利院有個孩子因病要去醫院檢查,諸葛麗穎親自帶去。在路上那孩子認出來一個男人就是拐賣他的人販子。
諸葛麗穎一聽立即報警。
東湖區分局的幹警們已經得到郭局長的指示,對福利院要格外上心。所以一旦接報,火速出警,將人犯子抓了個正着。
唐楓聽完後,不但把箱子給了她,還把石可之前送的一支限量版手機一併奉送。
第二天,唐楓已經把這事給忘了。
上午接到王洪的電話,約他出去喝茶,結果剛坐上車,楚明月就打來電話,說福利院出事了。
“你彆着急,慢慢說!”唐楓聽她上氣不接下氣,趕緊寬慰道。
“怎麼不着急?來了一羣地痞流氓加中年婦女,又罵又打又砸!孩子們都嚇哭了!”楚明月大聲說道。
唐楓聽她那邊確實有孩子的哭聲,一時心頭大急:“那報警沒有?”
“報警了!沒用!那些中年婦女又潑又兇,還沒羞沒臊,民警根本拿她們沒辦法!”
“我他嗎還不信了!等着!”
掛斷電話,也沒空通知老同學,唐楓開着車心急火燎的奔福利院而去。
半路電話又響,他以爲是福利院又有新情況,但接通後才發現是唐七。
“唐先生出事了!”
“又他嗎什麼事啊?”唐楓心裡着急,開口就沒有好語氣。
“養殖場邊那娛樂會所是郊區一個村村長兒子開的,那小子叫韓猛,出了名的敢打敢殺。他放了話,讓我一個小時之內離開,說是要帶人來剷平養殖場。唐先生,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