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氏茶樓中,夏封獨自一人盤坐在一間包廂裡面。
在他的眉心,隱隱有着光芒閃爍。
忽然,夏封身上的氣息內斂,那閃爍的光芒也徹底的消失。
也在這一刻,夏封面前一道空間裂縫出現,一道白光直衝而出,沒入了夏封的眉心之中。
咔咔
隨着那一道白光入體,夏封的身體中傳來好幾道響聲。
同時,他的身上一陣清香之氣傳出,在整個包廂中瀰漫起來。
就在那些清香之氣還打算往外面擴散的時候,夏封唰的一下睜開眼睛,隨手一揮,那些清香之色就徹底的消散。
“這是什麼意思……”
收回手,夏封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眼中閃爍着陰晴不定的光芒。
按道理來說,自己和彼岸天剛纔只是一錘子買賣。
怎麼彼岸天的天地規則送給自己這麼一份大禮。
難不成,這是在給自己挖坑?
也不對啊,彼岸天規則是彼岸天規則,不可能有人類的思緒的……
“小弟,你和彼岸天做買賣了?”
熒瓏無聲無息的來到了這包廂中,她看着夏封的表情顯得非常的古怪。
夏封把第二個時代的身體遺留在彼岸天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
甚至她知道夏封之所以把那一副身體留在彼岸天,是爲了感受彼岸天本源地的本源力量,想要觸類旁通理看能夠理解人體玄妙。
這一次,夏封爲了纖塵,動用了那一副身體,她也猜的出來。
按道理來說,他那一副身體最後應該是徹底消失在世界上。
畢竟夏封現在還活着,他那第二個時代的身體,沒有存在的必要,也不允許存在。
但是剛纔,他第二個時代的身體消散後,居然有一道力量打入了夏封的身體中。
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沒有,我懷疑彼岸天再給我們三姐弟下套。”
夏封搖了搖頭,表情時而變化起來。
自己當初之所以敢賭,敢把第二個時代的身體送去彼岸天本源地。
就是因爲彼岸天的規則變得不穩定,自己藉着那次機會推算出了彼岸天本源地的所在地,然後把自己第二個時代的身體送去了彼岸天本源地。
自己以第二個時代的身體,幫助彼岸天的規則變得穩定下來。
而彼岸天的規則,則以本源地的力量保存自己第二個時代的身體,讓自己第二個時代的身體能夠藉此在其中進行蛻變,感悟其中的力量。
這是一錘子買賣,按道理來說,彼岸天的規則現在徹底穩定下來了,自己那第二個時代的身體也動用了,自己和彼岸天之間,不可能再有什麼關係。
可現在自己第二個時代的身體化爲一些東西,注入了自己身體中,注入了纖塵女帝身體中……
夏封不得不懷疑,彼岸天的天地規則在給自己下套。
熒瓏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起來,她低着頭認真思考着,好幾分鐘後她對夏封詢問道:“讓我看看那一道力量中蘊含着什麼。”
夏封嗯了一聲,伸出手點在熒瓏的眉心之上,那夾帶在那白光中的記憶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就被夏封以力量打入了熒瓏的腦海中。
同時他從身體中截取了一絲那白光力量打入了熒瓏的體內。
熒瓏閉着眼睛,細細體會着夏封打入自己腦海中的那些記憶以及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良久之後,她又開始揣摩夏封打入自己身體中的那一絲力量。
就這樣過去了半個小時之久,熒瓏睜開眼睛,眼神變得越來越怪異的說道:“那些記憶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我還要揣摩一下,不過那力量,應該是你第二個時代的力量吧?”
“不是,是彼岸天本源地的力量。”
夏封搖着頭,自己第二個時代依舊被困在無上之境,而且隨着自己轉生,自己第二個時代的力量也迴歸天地了。
所以那進入自己身體中的力量,絕對不是自己的力量。
而是彼岸天本源地的力量。
因爲自己可是藉着彼岸天本源地才讓那一副身體蛻變得那麼強大的。
也是那裡的力量,自己才得以揣摩彼岸天最爲本源的天地力量……
熒瓏有些抓狂的撓了撓頭,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那我就有些想不明白了,按照剛纔的那些記憶來看,你第二個時代的身體消散之後直接化爲了五道力量。
其二分別沒入了纖塵和那小傢伙的體內,另外兩道中一道沒入了那竹劍裡面,另外一道迴歸了本源地,最後這一道進入了你的身體中,難不成這是彼岸天對你的饋贈?”
夏封苦笑了一聲,他搖着頭說道:“想不明白就不要去想了,管他是什麼呢,反正對我沒壞處就行了,而且我也不去彼岸天,這些東西也影響不了我。”
熒瓏下意識的點頭,不過很快她就翻着白眼說道:“行了,這件事我們慢慢揣摩,告訴姐姐,你是不是得了不小的好處?
我能夠感受得出來,你的身體結構似乎有了一些變化,但我一時半會又弄不清楚到底變化在哪。”
夏封打了一個哈欠,聳了聳肩說道:“也沒什麼,就是以第二個時代蛻變出來的體質與我現在的體質對比了一下,然後取長補短,讓我這體質變得徹底完善起來。”
熒瓏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夏封,最後忍不住笑罵道:“小弟,你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你那體質到底多難突破你非常清楚。
現在你讓你的體質徹底變得完善起來,這是想要在無上之境一直走下去啊。”
熒瓏很清楚,自己三姐弟的體質想要突破禁忌領域非常困難。
但就算再困難,其中也還有一線生機。
但是夏封現在徹底把他體質完善了,這算是變相了把最後一線生機都堵死了。
自己經歷了那麼多時代,見過無數自己作死的人。
但是像夏封這麼作死的人,自己還是頭一次遇到。
而且他居然還是自己弟弟,親弟弟。
自己現在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不過有一點熒瓏非常的確信,那就是自己的心情是哭笑不得。
即是想哭,又非常的想要大笑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