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極快的掠出,朝着市區的方向而去,後面,兩道身影並肩而行,緊緊的跟在後面。
既然返回市區,這麼遠的路程,本來就應該開車回去,可是,陳浩卻故意這麼做,就是想要考驗一下月星的實力,畢竟,剛剛在擂臺之上時,就已經發現,月星的實力並不簡單。
三人的身影不斷的掠去,一陣陣的勁風,不斷的吹襲而過。
半個多小時,市區的輪轂出現在陳浩的視線裡,微微的撇過頭,望了一眼緊跟在身後的兩人,臉上露出了一抹滿意的微笑,緩緩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等到兩人跟上來後,帶着一抹淡然的微笑,對着孤星說道:“不錯,能夠如此快速的跟上來,看來你師妹也不簡單啊。”
說話間,微微的瞥了一眼旁邊的月星,只見對方的臉上,臉不紅、氣不喘,顯得非常的輕鬆。
“陳少,還是先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有重要的事情與你商量,”孤星帶着一抹溫和的目光,望了一眼身邊的月星,臉上帶着一抹溫馨的笑容,隨後,轉過頭,認真的對着陳浩說道。
“那好吧,”陳浩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雖然,與孤星相識的時間並不長,可是,對方的性格,陳浩還是有所瞭解,既然如此的迫不及待,顯然,事情肯定非常的重要,於是,點了點頭。
隨後,身影再次的掠出,朝着市區內而去。
“師兄,他信得過嗎?”望着陳浩漸漸遠離的背影,月星的眉頭微微的皺起,帶着一絲慎重的表情,轉過頭,認真的望着孤星的臉,沉着聲音,問道。
“放心吧,”孤星輕輕的拍了拍月星的肩膀,肯定的說道。
“既然你如此的信任他,那我也沒有辦法,走吧,”月星凝視着孤星臉上的那份自信,心裡略微的沉呤一聲,隨後,臉上綻開了一抹淺笑,輕輕的點了點頭,縱身掠出,朝着陳浩的身影追了上去。
自從見到月星後,孤星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帶着一抹柔情般的目光,緊緊的跟了上去。
連續追了十多分鐘,陳浩的身影纔再次出現在視線裡,孤星與月星淡淡的對視了一眼,縱身掠了上去,就看見,陳浩已經站在一家酒吧的門前。
上面的牌匾,清晰的刻着u2018閒庭u2019兩個簡體字,暴露在視線裡。
“我們進去吧,”陳浩感受到兩人落在自己的身邊,臉上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輕步的上前,來到緊閉的門前,從身上拿出了鑰匙,直接打開卷簾門,朝着孤星兩人揮了揮手,走了進去。
上次,帶着孔詩韻回到酒吧,離開之時,孔詩韻就把一把鑰匙交給了陳浩,以方便陳浩,隨時隨地都能夠進入這裡。
畢竟,酒吧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晚上營業,白天根本就很少會開門,更不用說,整間酒吧,只有孔詩韻一個人管理,白天更加不可能開門營業了。
孤星與月星對視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後,一起跟着陳浩的身影,走進了酒吧之內。
進入酒吧,裡面的燈已經打開,本來黑暗的空間,已經變得通亮起來,擡起頭,四處張望了一下,就看見陳浩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酒櫃裡面,正在酒櫃裡尋找着酒。
隨後,孤星收回自己的目光,指了指裡面的卡座,對着月星說道:“師妹,我們先過去坐吧。”
月星輕輕的點了點頭,與孤星一起,來到裡面的卡座上坐下,四處的觀察着酒吧內的格局,這時,耳邊響起了陳浩的聲音:“你感覺怎麼樣?對這酒吧的裝飾,有什麼想法直接提出來。”
一邊說着,一邊來到孤星的身邊坐了下來。
陳浩知道,孤星以前經常混跡於酒吧之內,用酒來麻痹自己,自然,心裡肯定對酒吧方面非常的瞭解,雖然這裡可能馬上就要出售出去,但陳浩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這是你的酒吧?”孤星望着陳浩手中的酒,迫不及待的接了過去,臉上帶着一抹享受的表情,一邊對着陳浩問道。
“算是吧,不過快要賣掉了,”陳浩也沒有說假話,孔詩韻的酒吧,不就是自己的酒吧嗎?
“要賣掉了,你還問這些做什麼?”孤星打開酒,就直接朝着嘴裡灌了進去,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喝酒一般,隨後,才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對着陳浩問道。
望着孤星的動作,陳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的表情。
旁邊,月星的眉頭深深的皺起,帶着一絲不解,問道:“師兄,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喝酒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看見孤星的臉色瞬間黯淡下來,顯然,想起了以前那段艱苦的日子,陳浩立即開口說道:“先談正事吧,等會我還要趕回去。”
聽到陳浩的話,孤星立即放下了手中的酒,臉上帶着一片正色,微微的望向了月星,同時點了點頭後,孤星才轉過頭,對着陳浩問道:“陳少,你聽說過血影教嗎?”
“知道一點,”陳浩的心裡頓時彷彿明白了過來,輕輕的點了點頭,應道。
“其實吧,我的師傅就是血影教的左護法孤星,我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就是爲了繼承左護法之位,”孤星見陳浩點頭後,略微的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對着陳浩解釋起來:“而月星,其實就是血影教左右護法孤星飛月的女兒。”
“我們兩個,本來就被預訂爲血影教新一代的孤星飛月。”
“等等,”陳浩的臉上帶着一絲不解,出聲阻止了孤星的話,問道:“二十年前,武學界進攻血影教總壇,那一戰中,孤星飛月不是已經死掉了嗎?怎麼還會?”
後面的話,陳浩並沒有說出來,相信孤星一定能夠理解。
如果真的像傳聞中,孤星飛月在二十年前的那一場戰鬥中,已經死掉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有現在的孤星與月星。
“其實,二十年前,我與師妹才兩歲多,”孤星的臉上閃過了一抹深深的悲傷,目光黯淡的對着陳浩解釋起來:“當時,師傅與師母得知武學界進攻聖教總壇的消息後,就立即讓聖教神鷹帶着我與師妹離開了總壇。”
“後面的一戰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是在師傅臨終前才知道。”
“當時,那一戰極爲的慘烈,武學界的動作迅速,總壇根本就來不及召集各地分壇前來支援,在最後,師傅與師母聯手共同對付飄渺宮太上長老時,師母爲了救師傅,是真的死了。”
“只不過,師傅卻帶着重傷,逃了出來。”
“可能,當時武學界的人都以爲師傅受了重傷,根本就無法醫治,纔會傳出師傅師母一起死亡的消息。”
“逃出來後,師傅就利用秘法,召回了神鷹,帶着我與師妹在深山裡隱居起來,一方面,教導我十八路連環腿,另一邊,教導師妹聖壇毒蠱之術與聖教歷代相傳的欲心神功,希望有一天,我們兩個能夠繼承孤星飛月之名,重整聖教。”
“只是,因爲師母已經死亡,師傅他老人家對於欲心神功只知道口訣,並不知道如何修煉,所以,師妹也一直無法真正的領悟出欲心神功的精髓。”
“直到師傅去世的時候,才把這一切告訴我,希望我有一天能夠重整聖教。”
“但是,因爲師妹當時並不知情,無緣無故的失蹤了,我尋找了兩年時間,才知道她已經嫁進了東方家,後面的事情,我也早就跟你說過了。”
說完後,孤星帶着一抹緊張的神色,望着陳浩。
旁邊,月星的目光中,也充滿了警惕,心裡隱隱的擔心着。
畢竟,血影教在武學界的眼裡,屬於真正的邪教,比起魔宮,更爲的痛恨,可是,在血影教教衆的眼裡,卻是真正的聖教,現在,陳浩知道了兩人是血影教的後代,自然會非常的警惕。
要知道,陳浩現在可是武學界的人,能不能接受,也是一個問題。
這也是,月星爲什麼會詢問孤星,陳浩到底值不值得信任的原因。
聽完孤星的講訴後,陳浩的臉色非常複雜,心裡也在不斷的思慮着,最後,帶着一絲疑惑的語氣,開口問道:“你現在爲什麼又要將這一切告訴我呢?”
“是這樣的,我現在已經領悟出欲心神功的精髓,並且在父親的墳前,找到了他留給我的信,知道了這些事情,就立即前往武林大會,尋找師兄,”這時,旁邊的月星緩緩的開口。
“所以,這次告訴你,希望你能夠幫我們一臂之力,重整聖教,”孤星接過了月星的話,繼續說道。
一路上,月星就把事情跟孤星解釋了一番。
聽完兩人的話,陳浩的臉色更加凝重起來,猶豫了一會,緩緩的開口說道:“孤星,你應該也清楚,我的決定,關係着幾個武學界的勢力,這樣吧,你給我點時間,我好好的考慮一下,三天之後,給你答覆。”
的確,這件事情陳浩也不能輕易的做出決定,畢竟,當初武學界所有的勢力,都參與了進攻血影教總壇的行動,這個時候,孤星來求自己幫忙,會不會別有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