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奧迪車疾馳而來,陳東已經擋在了車子面前。
“停車!”
他把手一舉,豁然不怕被車撞般。
茨……
好在軍政機關的司機技術相當之高超,此猛的一個大轉彎,車子偏移過去十米,這纔沒有撞到陳東。
饒是如此,那司機依舊勃然大怒起來。
畢竟這樣的新聞,實在是太兇險了。
“你幹什麼的?爲什麼攔車?”
陳東動了動嘴脣,剛準備說話,後面的廖部長居然已經趕了上來。
“同志同志,這是一個瘋子,還說認識你們華警監,趕緊把他處理掉,現在就敢攔車,待會兒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呢。”
“嗯?”
警務員兼司機同志,聽了這話,看向陳東的臉色都變得警惕起來。
廖部長心中一喜。
這招借刀殺人使的實在是太爽了,不管陳東到底是哪裡的老總,現在敢得罪一級警監的警衛員麼?
只不過,他的得意並沒有保持多久。
因爲一道聲音徐徐傳來。
“陳先生?怎麼是你?”
“陳先生?”
廖部長神色一滯,心裡唸叨着這聲音怎麼感到這麼熟悉。
與此同時,車門打開,一道俊逸挺拔的身影行走出來。、
“華,華警監……”
廖部長猛的嚥了一口唾沫,瞳孔一下張大到極致。
居然是華六道!
等等,爲什麼華六道叫這個小子陳先生?
難道他們真的熟識?
我天!
“華警監,好久不見啊。”陳東笑了笑走上前去:“你剛剛的司機可是差點把我撞死。”
“陳先生你玩笑了,他那點伎倆怎麼可能撞的死你?”
華六道也開了玩笑。
而這一句話讓司機一臉懵逼了。
爲什麼還撞不死了?
“陳,陳總……”
這時候,廖部長猛的使用起了危機公關,一雙眼睛看着陳東,流露出求饒的情緒來。
“這是怎麼回事?”
華六道也看出不對勁了,當下沉着臉道。
“事情是這樣的,這塊香溢園本來是我們劇組預定的,結果這位廖部長翻手之間,就把他讓給了你們做開會地點。華警監,你說這算不算是濫用職權?嗯?”
陳東直接開口,絲毫沒想着隱瞞。
廖部長這種牆頭草蛀蟲,根本就沒有隱瞞的必要。
這種人欺軟怕硬罷。
“什麼?還有這樣的事情?”華六道大吃一驚:“陳東,我之前不知道這座園子已經被預定了,這還是他極力給我推薦的,要是知道,我又怎麼會選擇在這裡開會?”
說話之間,他猛的走過去,盯着廖部長當頭爆喝道:“廖春華,你怎麼回事?之前爲什麼不告訴我這處宅子已經被預定?你這是在逼着我貪污腐敗麼?”
“我,我……”
廖部長眼珠子直轉,卻硬生生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幅場景,陳東和華六道心中如明鏡一般。
分明是這個廖部長只知道溜鬚拍馬,所以事先隱瞞了宅子被預定的現實。
現在被揭露,他還有什麼話說?
“你這個市場部部長的位子以後不要當了,退位讓賢吧。”
華六道說罷,把手一揮,已經宣佈了結局。
這個華東公司也算的上是一個國企了,廖部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的上是公務員。
而這種只知道溜鬚拍馬,結黨營私的公務員,他打心眼裡厭惡。
“是是是是……”
廖部長連連點頭,此刻嘴裡根本不敢說出一個不字。
他心裡滿是悔恨,爲什麼自己只是想着討好一下領導,卻把鐵飯碗都給弄丟了放?這還有天理麼?
“陳先生,我們的警務大會還沒有召開,這次的警務大會就設在公安廳吧,這所宅子重新歸你了,下一任的市場部長會和你簽訂好合同的。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就先告辭了。”
“那這次要多謝華警監了。”
陳東回了一句,他自然知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道理。
“陳先生客氣了。”
華六道連忙打着招呼,快速離開。
他心裡倒是清楚的很,陳東不僅是一位武道宗師,在軍委中更是有很深厚的關係,論地位並不比自己低。
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怎敢託大?
當下,華六道匆匆離開,而他的話也正是雷厲風行,很快就有人過來,將廖部長帶着,而一位新的部長,立刻走馬上任。
這一切,只不過半個小時之間,簡直快速到了極點。
新的部長對陳東極爲客氣,雙方簽訂合同租金也壓到了最低。
這一幕看的曾導嘖嘖稱奇,都是因爲陳東啊,要不是陳東,也不可能這樣。
當下,一切準備完畢,這處古宅今後三個月的歸屬權就屬於劇組。
陳東幫忙搬道具。
劇組一干人都動手。
湯雅雯也顯得極爲認真,就連走路時候都拿着劇本,不斷揹着臺詞。
衆人忙活了老半天,纔將所有道具全部搬上來。
“東東,你看這個臺詞,我念着總覺得變扭,你幫我改改。”
忽然間,湯雅雯道。
“我哪裡會改劇本?”陳東笑了笑,看向周圍的刀槍棍棒,倒是一下來了興趣:“我只對舞刀弄棍的感興趣。”
說罷,他拿了一把劍一把刀,隨意揮了兩下,臉上的興致登時大爲銳減。
“這都是什麼劍?軟綿綿的,簡直是女孩子玩的,連開鋒都沒有。這樣的劍與其拿着不如不拿。”
“還有這把刀,太輕了,裡面都不是精鐵。真正的刀要向王五那把,三十六斤重,扛在肩頭,刮骨挑筋都好使的很。”
看着面前架子上十八種武器,陳東一臉嫌棄。
湯雅雯倒是掩嘴一笑道:“你還真當真啦,這是演戲,只要達到藝術效果就好了。哪裡像你一樣,整天打打殺殺的?”
“也是,是我魔楞了。”
陳東一愣,想起剛剛的所言,也覺得一陣可笑。
砰!
這時候,劇組門口忽然發出一聲悶響,一連串的嘈雜聲接踵而至。
其中,似乎摻雜着扇耳光的聲音。
兩人面色一滯。
“我出去看看。”
陳東眉頭大皺,快步離開,湯雅雯也連忙跟了上去。
走出劇組大門,只見三門被三個流裡流氣的黑衣大漢給堵住了。
而燈光師小孫則是捂着臉,眼裡有淚水在閃爍。
劇組幾個編劇一臉焦急,似乎是在和幾個黑大漢討論着什麼。
“曹尼瑪!老子褲子被弄髒了!趕緊賠錢!”
爲首一個大漢一腳踩在音響上,雙手叉腰,一臉的囂張。
“這是怎麼回事?”
陳東沉着一張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