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辰正色說道:“朱瀚師父,我敬你是武術界的高人,所以才特意趕來,你的內傷如果不治,將會十分嚴重。”
朱瀚哼聲道:“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李天辰搖頭,說道:“我只是不希望以後少了一位可以切磋的武術高手。”
“你……”朱瀚大怒,胸中突然一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少女一驚,“爸,你怎麼了?”
朱瀚苦笑,無奈的嘆道:“小梅,爸確實是受了傷。”
“什麼?”
小梅大驚,滿是內疚的說道:“爸,你剛纔怎麼不說?我還纏着你陪我出來吃夜宵,我們快去醫院吧。”
朱瀚擺了擺手,微笑着說道:“不用了,這是內傷,我自己調養一下就好。再說,你奪得全省武術大賽冠軍,爸爸陪你吃夜宵算是替你慶賀,這點傷不算什麼。”
“這點傷?那他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小梅卻沒有那麼容易糊弄,指了指李天辰問道。
見朱瀚似是不願意讓少女知道此事,李天辰不禁說道:“姑娘,你爸的傷如果不治的話,他以後都不能動武了。”
小梅花容失色,“你說什麼?”
李天辰說道:“你爸肺腑受了震傷,體內有淤血,若是不及時逼出來,後果相當嚴重。”
小梅大吃一驚,但旋即不信的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因爲他的傷是我造成的。”
小梅一怔,旋即臉上露出怒色。
下一刻,小梅旋風一般衝向李天辰。
“就憑你?”
朱小梅自幼跟隨父親學習武術,已然小有成就,雙手化爲掌,迅猛無比的橫切向李天辰。
李天辰苦笑了聲,身體向旁邊閃過,雙手探出,穩穩抓住小梅的手腕。
“喂,我們是正常切磋,朱瀚師父受傷是因爲他自己沒有當場將淤血吐出來,你別衝動。”
“衝動的是你。”
小梅根本不相信,見雙手被李天辰牢牢抓住,動不得分毫,她愈發大怒,當即提膝,腳底凌厲的踹向李天辰的下身。
李天辰暗暗一驚,這女人果然是朱瀚的女兒,招招毒辣,這是要命啊。
眼看避無可避,李天辰當即雙腿一分,將那一條纖細圓潤的長腿夾在襠部。
小梅一招落空,當即想要抽回腿,卻被李天辰雙腿死死夾住,她頓時俏臉通紅,又羞又怒。
“你放手!”
小梅紅着臉叫道。
李天辰無奈道:“你別動我就放手!”
小梅怒道:“你不放手我當然要動。”
“你再動我可真的要受不了了。”李天辰無奈的說道。
小梅旋即臉頰上涌起一片羞紅,她的腳踝被李天辰夾在大腿中間,感受到了什麼,頓時羞怒道:“你……流氓!”
見她終於不再亂動,李天辰趁機放開雙手雙腿,向旁邊閃去,“誰流氓啊?你這樣就太不講道理了,是你先向我出手的,我這是正當防衛。”
小梅怒道:“你就是流氓!居然敢說把我爸打傷!有種跟我正面交手!”
李天辰無語,難道剛纔我們不是正面交手嗎?
“小梅。”朱瀚開口說道:“確實是他打傷的我。”
“爸你別勸我,我……”
朱小梅以爲朱瀚要勸她,脫口而出,等聽到朱瀚的下一句話,她頓時愣住。
朱小梅對自己父親的身手十分清楚,一直以來引以爲傲,可是,父親居然承認,是被眼前這個流氓打傷?
朱瀚苦澀的嘆了聲,緩緩說道:“小梅,他的造詣確實比我高,我今天晚上與他切磋輸了,受了點傷。”
朱小梅愕然,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爸,你是華夏武術大師,你怎麼可能會輸?”
朱瀚語重心長的道:“女兒,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也會輸。”
“我不信。”朱小梅搖頭,語氣堅決的說道:“爸,從我記事起,你就沒有輸過,再說,你怎麼可能輸給一個小流氓?”
李天辰無語,自己這個流氓的稱號在朱小梅眼中恐怕是摘不掉了。
朱瀚歉然的說道:“小梅,爸爸讓你失望了。”
朱小梅俏臉有些迷茫,失落,複雜。
一直以來,她都是以父親感到驕傲,將父親視爲華夏武術界的頂尖存在,從無敗績,是一位永遠不會戰敗的武者。
可是現在,她心中的不敗偶像崩塌了。
“爸,你在我心中一直是英雄,你從來沒有讓我失望。”
朱小梅擡起頭,眼眸明亮的說道:“就算你輸了,我們也可以贏回來,你別忘了,你還有我!”
朱瀚眼眶溼潤,“好。”
雖然他知道以自己女兒實力,恐怕一生都達不到自己曾經的地步,但她這樣的心意,讓他感動。
“朱瀚師父,當務之急是治療你的內傷。”
見這對父女感情交流完畢,李天辰適時的提醒道。
朱小梅深吸了口氣,轉身怒視着李天辰,語氣斬釘截鐵的說道:“謝謝你讓我知道這件事,但是,你別得意的太早,我遲早會打敗你這個流氓,證明我爸纔是華夏最厲害的武術大師!”
李天辰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你說打敗我就可以了,爲什麼非要加上“流氓”二字?
朱瀚對李天辰說道:“我的傷回去醫院治療,謝謝。”說着,他拉起朱小梅,就要離開。
“等等。”李天辰上前道。
朱小梅俏目一翻,射出充滿敵意的兇光,嬌聲喝道:“流氓,你還想幹什麼?想打架是不是?本姑娘奉陪到底!”
李天辰嘆了口氣,“姑娘,我只是想說,你父親的內傷我可以醫治。”
這樣一個女孩子,學習武術也就罷了,整天把打架掛在嘴邊,一點都不可愛。